也就这一秒钟时间，季枫在姚锦的刀刺入身体时，手臂猛地扬了起来，姚锦想避开，可是速度竟然不及季枫。

瞬间季枫就碰触都了姚锦身体，让刺进了一点的刀，忽的就停下了。

季枫抓着姚锦肩膀，准备将他推进旁边黑潭中。

发现事态急转而下的司非，根本来不及多想，就奔过去，一臂挡在姚锦背后，阻止他摔下水。

突的，季枫脸上浮出一个邪性的笑，他收住手，却转瞬踢出脚，把站在圆坛边缘上的司非给直接踹了下去。

咚一声，司非坠落进黑水中，深黑幽沉的水将司非缓慢吞噬。

姚锦右臂顿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司非身影从他视野中消失，心海倏的一悸。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看见姚锦微颤着胳膊，想用手里的刀自尽，季枫捏着他腕骨直接一个用力。

咔嚓脆响，姚锦手腕骨折。

“在卫生间里，你被我碰了一下，忽然身体就有异变。我就奇怪，之前你怎么也不让我碰你。那么司非呢？他碰你就完全没事，因为什么？你告诉我，因为什么！”季枫音量陡然拔高，将姚锦身体一推，后者跌倒在地上。

季枫屈膝半跪下去，捏着姚锦下巴，指腹下的皮肤在逐渐的升温。

凑近前，凝注青年灰棕眼眸，内里更是有清晰可辩的情欲在汇集。

空气焦灼了起来，微微呼吸间，嗅到了浅淡的薄荷香味。

季枫把人推的仰面躺下，他一臂撑在姚锦脸侧，指骨沿着姚锦瘦消的下巴往上，拂过他染上了绯红的脸颊，到他眼睑处。

青年有一张十分漂亮的脸，季枫第一眼看上的，也是他的脸，然后在慢慢的接触中发现，这个人鲜明独特的性格，更让他沉醉难以自拔。

虽然这里是游戏空间，一切和外面世界却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不管疼痛感，还是愉悦感，也包括身体上的快感。

他对他有欲望，身体比意识更准确的表达着。

姚锦左手指骨弯曲着，椿药体质的意外触发，加之这里的环境所限，他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反抗行为来。

倒是真没有想到，季枫居然能发现这个问题，穿梭过的其他世界的那些人，没有人注意，都仅是一味地只顾压倒他。

不过就算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这个人迟早得死在自己手上。

季枫把姚锦的长刀拿在了手里，白刃横在姚锦脖子上，他的笑容变得扭曲和疯狂，已然有病态的趋势。

“想必，你也猜到我是骗你的。现在告诉你也可以，我持有的牌是教皇，被你杀了两次，还有三次复活机会。你是什么？”

姚锦抵御着体内不断攀涌上来的焦灼和饥渴，扯开唇角，声音黏腻迟缓：“愚者！”

“愚者？哈哈哈！”季枫笑声陡然一收，白刃划破姚锦修长的颈子，鲜血瞬息渗透出来，“我亲眼看到你死过一次，但是你又复活了。你告诉我你是愚者？”

“骗人不是这样骗的！”

季枫摁着姚锦肩膀，几乎捏碎对方骨骼。

姚锦嗤地一声冷笑，带着寒意和媚意。

季枫拔开刀扔进黑水中，一手抓着姚锦领口衣襟，撕拉一声，直接扯碎。

光洁皙白的月凶口乍然裸露出来，皎皎如上等白玉。被刺伤的地方则是鲜血潺潺，一白一红，两个颜色，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季枫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掌心触及上去，像是有很强的魔力，深深吸附和沾黏着。

季枫伏身。

“……给你的建议，最好现在把我杀了。”他身上到处是痕迹，嘴唇也被啃咬的红肿渗血，眼底却是很冷静，冷静的仿佛对这样的状况早就习以为常，或者可以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除了终于被弄得狠了，实在忍不住哼了一两声，其他似乎都是咬着牙关，用一种冷漠到了极点的视线看着在上方挺动的人。

季枫将衣裤整理好，捞起姚锦右臂咔一声重，给他正回骨骼。

错骨的痛，只是让姚锦眉头微拧了一下。

两只手都能活动，药剂撑起身，把扯落到一边的衣物往身上套。

衬衣被撕裂，就领口两颗扣子还在，姚锦将衬衣下摆扎进深灰的休闲裤中，勉强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

两人在石坛边一站一坐。

灌入进内处的液体并没有清理，依旧在里面，在悄然往外流着，将坐着的地方很快就浸湿，黏腻着给姚锦带来异常的不舒服感。

他眸光低垂着，冷冷的看着死寂无波的水面，那里面掉下去了一个人。

“死了吗？”

419：死了。

“真死了。”

419：他原本那样也不算活着。

“那就是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