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久远，但那里的一切，就是意外的变得有点模糊。

那些人，还有他经过的那些事。

姚锦看着自己逐渐卷曲起来的指骨，看着掌心中微凹的地方。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也许全部都是假的。

冷沉的目光转移到阳台下，汽车呼啸，人们匆匆进入视野，然后匆匆远离。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无波。

姚锦猛的一收手指，随后一道刺耳的急救车声音涌入耳郭，整个街道都似乎为此沸腾起来。

人们纷纷将视线关注过去，白色的急救车开向女人消失的那条道路。

约莫二十多分后，急救车快速奔出来，刺耳的声音跟着渐行渐远。

419：她死了。

“嗯。”

419：那接下来？

“等着凌晓换心脏。”

回去后，姚锦在后院中一个藤椅上无所事事地半躺着晒太阳，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窥视着一样。

他倏地睁开眼，面前一片从上方倾下来的黑影。

男人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隐隐含着怒气。

姚锦缓慢坐直身。

声音不冷不淡：“什么事？”

“你喜欢那个死人！”费牧周身气势凌冽，盯着神情不见有异变的人。他大概千想万想，都没有预料到，姚锦都成了他的人了，竟然还敢出去勾搭别人。

“对死者尊重一点。”姚锦微勾唇角，不减嘲弄。

费牧一臂抓着姚锦臂膀，将他从藤椅上提了起来，暴风聚集的眼，仿佛能将人顷刻间撕裂。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姚锦笑了，说：“我什么身份，从来都轮不到你来定论。”

费牧锐利的眸猛一缩。

“你以为我怕的是你吗？不，你太天真了，你什么都算不上。”

419：你在激怒他，这对你没任何好处，何况凌晓还在他手上。

“所以我该对他和颜悦色？”

难道和颜悦色，就能改变他现在的处境，就能让这个男人不再限制他人身自由，不碰他，或者不再拿凌晓威胁他？

第17章 第八个世界

怎么可能！

虽然和费牧相处时间不多，足够姚锦了解透彻这个人，不说无所不用其极，必定是自我至上。

男人像头极力压抑怒火的野兽，倘若换了其他人，恐怕早被吓得不住求饶了。

姚锦从来不是其他人，一臂挣开费牧的桎梏，姚锦转身往屋里走，面容冷绝，将费牧给扔在原地。

走了两步路不到，两西装男挡住他的去路，姚锦长身直立，没有拧头回去，他垂眸微笑，敏锐感知到靠近的身躰，散发出来的悍烈气息。

脸上的笑容忽然扩大，姚锦背对着后面那人，嘲讽道：“费牧，你也就这点能耐，有本事别站在一边装怂。”

费牧抓着姚锦肩膀，将他身躰猛地一掰，愠怒的眸子对上一双含笑的眼。

“再说一遍！”

姚锦呵了一声：“我说，你别装怂！”

就知道抓人把柄威胁人，本质就是一个懦夫！这是费牧从姚锦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里面看到的。

“好，就依你的。”费牧轻轻挥臂，堵住姚锦前进道路的两西装男有眼色地自发退到一边。把位置留出来给姚锦和费牧。

姚锦里面穿的衬衣，他抬起手臂，将袖口的扣子解了，并把领口的扣子一路解了三颗。

完全不需要顾虑到体质会不会被触发，所以彻底放开手了。

费牧在之前见过姚锦身手，心底大抵有个数。

然而，当两人真正交上手时，费牧发现他低估了这个人，显而易见，那次姚锦没有尽全力。

拳头砸在肩骨上，陡然钝痛，额头冷汗跌落下脸颊，费牧呼吸渐沉。反观姚锦，虽然情况和他类似，眼底光芒明亮，能灼伤人灵魂一般。

拳脚迅速相接，彼此都有极佳的格斗技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算是势均力敌。旁侧两西装男目不转睛盯着面前颤抖一块的人，忽然的，都有同样的心理，希望赢的那个人是姚锦。

毕竟，那是个叫他们都心颤过的人，虽然是费牧看中的，但心理怎么想，这一点费牧控制不了。

费牧劈手下去，试图擒住姚锦手臂，姚锦灵活而巧妙躲避开，并依葫芦画瓢，反手去抓费牧腕骨。

他的体质对上过他的费牧免疫，可相反，费牧不能对他身躰免疫，当互相肌肤贴合时，费牧感受到的是令全身细胞都叫嚣畅快的酥麻。

姚锦不乘人之危，眼角明含的讥诮让费牧觉得异常刺目。

费牧一手成拳，猛击姚锦腹部，姚锦两掌上下交覆，堪堪落在费牧拳头上，挡住了他凌冽的攻势。

借力使力，抓着费牧胳膊，将他身躰往自己方向带，一脚旁移，忽然使力，就将费牧给甩到了他身后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