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指着不远处的那一对毛料，道。

苏默涵随着这名中年大叔所指，果然就见，不远处，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头，哦，不，用这位大叔的话来说，应该是毛料。

总之就是，这一堆毛料之中，确实有那几块，似乎是被人，人为的‘加工’过，或是被开凿了一下个口子、或是被一劈两半，各种被‘加工’、‘改造’的情况，不尽相同。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在被认为‘改造’、‘加工’之后，每一块毛料，都赫然或多或少的露出了它们里面，所蕴含的玉石。

唔——

苏默涵水润的眼眸微眯，打量了那边厢良久。她几乎可以确认，那些的确都是玉石。

好吧，确切的说，应该是玉石原料。

将它们稍加打磨，便就是妥妥的成品玉石。都可以正儿八经的，放在玉石店里头，去销售了。

而且，有几块毛料之中，显露出的玉石原料，成色还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天上有、地下无的绝顶上佳好毛料。也绝对不是那劣品。若是细心打磨一二，做成成品玉石，拿出去买的话……

啧，应该也是可以值上几个钱的。

起码，以苏默涵的眼光来说，这其中，倒真是有那么一、二块，勉强能够入得了她的眼。

要知道，天源大陆上，也是有玉石这玩意儿的存在的。而为了修炼，苏默涵也没少用过、甚至是自己采得过玉石。特别是上好玉石。

是以，对玉石之道，也算得上是颇有些见底的了。

君不见，她昔日的炼制丹药的那口上好炼丹炉，整个都是以上好的羊脂白玉铸就。而这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便就是苏默涵自己寻得的。

不过，他们天源大陆上，倒是不存在什么赌石之说。

毕竟，身为修士，筑基之后，便已然彻底开启神识，能够透过‘表面’，窥得物体‘本质’，相当于这个世界所说的透视的功能。一块顽石之中，有没有玉石，他们略略一瞧，便可窥之，又何必去摊上，这所谓的赌字？

赌石，赌石。苏默涵只觉认为，但凡是摊上这么一个赌字，就决计没有好事。

果然，一旁那名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叔，接下来的话，直接印证了娇小少女的猜测。

“唉，只可惜。并不是每块毛料之中，都铁定会有玉石的。有时候，品相尚好的几顿重的毛料之中，也未必能够挖到半分玉石的。而偏偏，自古以来，就算是以现在的科技手段，也没有办法，可以光从表象堪破一块毛料之中，究竟有没有玉石，玉石大小、以及它的品相的。

所以，千百年来，我们玉石行业，买卖毛料，那从来都是盛行赌石的。你想啊，光凭自己的推断，又不知道，它里头有没有玉料，全靠你买下来，自己去挖掘。这其中，又多少运气和不确定因素，在其中。不是赌，又是什么？赌石！赌石！千百年来，大家伙都是在堵啊！”

第1711章 出绿了！

提起这所谓的赌石来，中年大叔便是禁不住感慨连连，大吐苦水。一副深受其害的样子。

“大叔，您也赌过石？”

而且，还赌输过？

于心中，暗道一声果然的同时，苏默涵禁不住挑眉望向，身旁的中年大叔，道。

“小丫头，你是在问我赌过石没有么？”

乍一听得苏默涵的问题，中年大叔就是一怔，继而便是如同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话儿一般，哈哈哈笑出声来。

然而，他此时虽然是在笑，面容之上，却满是苦涩。并且，随着他的大笑，中年大叔面上的苦涩之意，也是愈来愈浓。

“大叔，你……”

见此情状，苏默涵的眉头，复又一挑。

莫名的，她觉得，眼前这位大叔，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嗯，她该是不会看错才对。

“小丫头，我……”

中年大叔的大笑声渐收，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阵喧哗：

“哎呀，出绿了！出绿了！快看，杨老板买的这块毛料，它出绿了嘿。”

“出绿了？！”

闻言，中年大叔当即收起了原本的话头，转而略有些诧异、又有些复杂的望向那正被一拨人，给团团围住的巨石。

也就是，那巨型毛料。

“出绿？什么叫做出绿？”

闻言，苏默涵挑眉。水润的眼眸之中，犹自带着一丝丝茫然。

“哦，出绿啊——”

闻言，那明显有些怔怔望向那巨型毛料的中年大叔，这才堪堪回过神来，依旧是一派好脾气的对苏默涵这个小白，循循善诱的解释道：

“小丫头，来，大叔给你科普一下。所谓的出绿呢，唔——，就是指的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