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邪尊(515)

在他的面前驻足片刻后,似乎是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司豫南主动拉起了他的左手,抬起头迎上他低敛的视线:“你很爱爹爹吧?我也很爱爹爹,他们都说母亲难产去世后,爹爹就再也没笑过,甚至再也没踏出司家半步,可我曾经在爹爹的书房看到过一幅画像,那是一个身着戎装骑在马背上的威武身影,就算是我这种不懂画的人都看的出来,画那幅画的人倾注了多少沉重的感情在里面,可惜的是,那时候我还小,爹爹在知道我进过书房后就将画收了起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逐渐忘了这件事,刚刚看到空凌居三个字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居住的院落会以爹爹的名字命名,直到你的出现,我终于慢慢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幅画里骑在马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威武将军,而作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爹爹,为什么爹爹会倾注那么多的感情在那幅画里,为什么在知道我看过那幅画后就收了起来,为什么这么多年一次都没笑过,为什么从不踏出司家,唯一的解释就是,爹爹爱的人不是死去的娘亲,而是你,泽王爷!”

闻言,水泽身形一震,双脚发软,他说的是真的?凌真的是爱他的,当初离开是有原因的?不…不…水泽崩溃了,一方面,他极其渴望司空凌的爱,想要找到他爱他的证据,而司豫南说的事正好就是赤裸裸的铁证,可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当年的离开就很有可能牵扯到他最敬爱也最疼爱他的父皇了,只有他才有那个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做通凌的思想工作,让他怀抱着一颗深爱他的心和他蚀骨的恨黯然离开。

在他们的印象里,司豫南一向都反应迟钝,特别是在感情方面,更别说如此温润软语,充满理性了,邪无涯席长风突然发现,或许在迟钝的面具下掩藏着的是一颗敏感而感性的心。

水无凤不了解司豫南,也不可能像邪无涯他们那么惊愕,不过在听了司豫南说的那番话后,他对父亲的失望慢慢消失了,说到底他们是太爱彼此了啊,爱到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夹在他们中间,如此深情,他还能说什么怨什么?

“你们走吧,本王是不可能让你们带走凌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很久很久后,水泽甩开司豫南的手背转过身,既然确定了凌的心意,他就更不可能放他离开了,高阶修者拥有比普通人更长的生命,却不代表他们的生命是没有止境的,他们已经错过了整整十八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八年?他再也不想继续错下去了。

“等等,泽王,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司叔叔应该还是不愿意说出他的爱吧?”

见状,邪无涯赶紧叫住他,水泽身形一震,沉痛的闭上眼深呼吸好几次后才缓缓转过身,凌厉的视线对上邪无涯好像看透一切的凤眸:“你想说什么?”

“呵呵…泽王是精明人,无涯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司叔叔非常疼爱豫南,与其用强的手段将司叔叔留在身边,不如让我们去劝劝司叔叔,找到问题的症结,对症下药方能药到病除,你也不想他对你的爱因为你的霸道渐渐磨灭,最后消失殆尽吧?”

牵起唇角,邪无涯的视线不闪不避,直直迎上他,或许在年龄阅历上他比不上他,但在有关爱情的问题上,他自问不会输给他,他跟刑天的感情之所以能够一日好过一日,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功归于他们对彼此的坦诚,不管是什么事,他们都不会瞒着彼此,包括他不是丞相府真正的邪无涯,只有两个人都以坦诚的心面对彼此,他们才会更加信任彼此,爱也就越发浓烈。

浓眉几不可查的皱了皱,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悄然紧握,如邪无涯所说,水泽不是蠢的,自然也知道邪无涯说的话不无道理,可他怕,怕凌在见过他们后会跟他们离开,怕自己会因此而暴走崩溃,怕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怕…他们真的再也没有以后。

在爱情的面前,这个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威武王爷懦弱了,十八年的分离生生磨灭了他所有的勇气,迷茫无措深深笼罩着他。

“我也希望爹爹能够幸福,老实说吧,我喜欢的人也是男人,所以我并不介意由另一个男人来照顾爹爹,只要爹爹开心,男人或女人对我来说没差,泽王爷,爹爹表面上很坚强,实则非常脆弱,让我见见爹爹吧,如果他真的爱你,我会劝他接受你的。”

这无疑是司豫南第一次明确说出自己的情,并且还是在邪无涯和席长风的面前,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因此烦恼,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爹爹怎么样,想要知道爹爹是不是真的委屈了自己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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