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停下,看向李公公,好奇问:“公公说,房里弹琴的人是陆寒?”眼里有许多的诧异。

李公公听到“陆寒”二字,挑了一下眉,随即笑着回道:“可不正是,陆王爷自小便是文武全才。连皇上都称赞,说陆王爷十分难得,是别人不能及。“

李公公总是若有似无的提到陆寒强过其他人,和铃心里明镜儿一般,但是她偏是不为所动,一直都是乖巧的笑,“那我倒是好与王爷切磋一下了。”

和铃对李公公算不得亲近,但是也并不冷待,进了门,陆寒并未停下,和铃坐在陆寒对面,撑着下巴听他弹琴,而李公公则是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陆寒一曲结束,他微笑,“为夫弹得如何?”

和铃颔首,“倒是不错的,似乎比我都要强上几分。”

听到这里,陆寒沾沾自喜状,“那我倒是该好好的庆贺一下了,我可是知道娘子棋艺精湛,如若不比你强上几分,我在家中倒是也没有什么面子可言了。”

陆寒见一旁的小宫女都是忍着笑意,嗔道:“与一个女子比琴艺,王爷倒真是与众不同。”说到这里,和铃再次望向了周围的宫女,陆寒摆了摆手,安静众人都遣了下去,楚云守在门外,和铃娇嗔道:“相公进宫作甚,倒是给我惹来了麻烦,我好端端的被皇上召见,真是要吓破了胆子。“

陆寒失笑:“你怕什么,我最是清楚你,越是有挑战的事情你越是有精神,我才不相信你是一个温柔的小绵羊。”说到这里,他不在言语,停顿了半响,问道:“父皇有什么事儿?”

和铃翻白眼:“难道你猜不到?”

皇上是揣测她与闵一凡的关系,即便是知晓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关系,皇上也不能全然的放心,正是因此,他自然是要好好的探查一番,而和铃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陆寒也是知晓,冷笑道:“果然是谨慎的不能更谨慎。”

和铃失笑,起身来到床榻,她还并未在宫中休息过,感慨道:“倒是软绵绵的,似乎颇为舒服的样子。”

陆寒来到她的身边,咬了咬她的耳朵,低语几句,和铃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拐子,两人俱是笑了起来。

和铃上下打量这间屋子,问道:“这边是你母亲住过的地方么?”

陆寒颔首,他表情并不似那么轻松,嘲讽道:“可不就是。”

和铃开玩笑道:“你说,你母亲会不会留什么给你藏在这里?也许她会想,有一天,她的儿子会来这里,会住在这里。所以她想要留下一些什么?”

陆寒立刻起身,四下查看起来,和铃连忙拉住陆寒:“我开玩笑的,你当真呀。就算有什么,也不可能放了二十几年啊,这里难道二十几年都没有翻修过么?不过是玩笑而已。”

陆寒认真道:“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但是我不觉得这是什么玩笑,也许真的有什么。”

陆寒来来回回的在墙边开始敲打,和铃看他这样认真,抿了抿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忍了回去。

她翻身躺在床上,言道:“荣王真的是凶手吗?”

陆寒并不确定,事情也不会按照他想要的程度继续往下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除却和铃,他是什么人都不能相信的。

“你觉得,皇上下一步会怎么做?”

和铃一咕噜爬了起来,她想了一下,言道:“我觉得如果我是皇上,我会动手。”

陆寒蹙眉,没有言语什么。

和铃再次躺下,不说话了。

就如同和铃所预料的那般,皇上已经在和铃进宫之前就控制住了荣王,但是却并未让其他人知晓,只是命楼严暗中将人关了起来,而同时被关起来的,还有荣王妃。

此时的御书房,荣王终于被带到,他本是几人中最有可能问鼎皇位之人,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却让他陷入了十分困窘的状态。

皇帝冷冷的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儿子,问道:“你怎么说。”

荣王做了皇帝这么多年的儿子,自然也是知晓他是什么性格,他认真:“儿臣无话可说,儿臣自然是无辜的,我并不知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如此。”

皇帝沉默的看着他,半响,将书案上的册子扔了下来,荣王攥了攥拳头,捡了起来,之间上面赫然有他们荣王府的名字,而这本册子,竟是苍南派的账本。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谁又能证明,这个账本是真的呢?”荣王十分镇定。他本身并不特别害怕,只是担心荣王妃那边出问题,而事实上,皇上给两人分开关押,为的也是如此。只是现在还未到说的时候罢了。

“你先下去吧。”

荣王有些吃惊,但是却不知,皇上只是逐一的试探,并不是就要对他如何。待荣王退下,皇帝揉着自己的眉心,与身边的李公公言道,“那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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