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194)

他恼怒,“你就仗着我不敢出手?!”

望月冷笑,“对啊,我就是仗着这个了。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他不会,所以他被亲得愈发热烈。

银色唾液,鲜红血丝,靡丽得让人口干舌燥。

杨清的额角渗了汗,太阳穴一跳一跳,也是狠了心,不顾一切地冲击身上的穴道,血液在体内翻涌,就着走火入魔的架势,也要冲开穴道。

吻得激烈,吻得两人的气息都一片乱,胸口微微起伏。鼻息相触,发丝缠绕,尽是对方的味道。

打得也激烈。唇舌被咬得更狠,手上暗劲击过去,衣袂动晃一下。又不敢太用力,又不能不用力。

这处假山后,一对拥吻的男女,真是毫无顾忌。

终于,大脑中的弦嘣的一声挣断。

血液重新流淌,周身几次穴道,顺着一条线,渐次被冲了开了。穴道一解,青年身子如鹤般展开,几下起落,就脱开了望月。他白衣纷乱,面颊上贴着的几绺碎发凌乱不堪,唇角渗着血,垂目看着假山下站着的少女。

望月站在地上,仰脸看他,擦把唇角的血丝。

望着他的面孔,心头直跳:这种禁欲后被推倒的美感,实在太震撼了。

好想继续……

杨清俯视她,唇角抿着,说了句,“我不想这样做。是你逼我的。”

望月:“……?”

杨清:“你等着。”

白衣飞扬,跃下假山,踏过湖水,一径往府外而去。

望月捂着被咬得疼的嘴角,嘶了一声后,运起同样的“蹑云梯”,飞山踏水般的,追了出府。

第65章 65|10043

杨清撑伞走在雨中。

早上时天只是有些阴,他出了府邸后,就有豆大的雨滴滴落在眉梢。彼时与望月置气,形容甚是不佳。他专程寻了成衣铺整理了一下服饰,借铜镜看了下脸。昏黄的镜面上映出青年山水泼墨般的容颜。

其他的倒还好,就是嘴角破了皮,嫣红显眼。然而这也只是表象,内里口腔被咬伤的痕迹更糟糕。当时与望月争,他们两个亲的狠,咬的同样狠。一嘴血,真不是简单说说。抚着嘴角,青年眸子微闪:这种伤,他也不好意思去医馆找人看,自己也不会配药,只能就这么忍着了。心想,这一咬,起码大半个月没法好好吃饭了。喝水都是问题。

但一想到望月跟他一样,且恐怕被咬的更重。难得的,杨清这样性情的人,居然能从别人身上寻到了心理平衡。

杨清垂下了眼,几分赧然。

从成衣铺出来时,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他望望天色,再去间壁伞铺买了把伞。

等买完了伞,杨清心中因望月产生的那些气,就暂时消下去了,重新变得神清气和。他素来擅长自我调解,不去为一个人一个事耿耿于怀。眼下便是这样。要真是事事计较,他能被望月给活生生气死。

他出门站在屋檐下,看着天边的雨幕,半晌未动。白衣乌发,撑着油伞,风吹衣扬。水珠顺着伞沿滚落,映出伞下青年的下巴。落落清清,说不出的风流端和。旁侧从铺子里出来的几位小娘子,看他一眼,脸一下子就刷红,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却还是忍不住,又回头再看一眼。

杨清只对她们温和笑了一笑,笑得对方红脸低头。再抬头时,见那青年辨认了一下方向,撑伞向着一个地方行去。

雨中生雾,水汽清新,青年背影落拓飒然……美好得让人心中怅然。然这一切,怕是杨清根本没注意到。

杨清确实不知道自己在铺子里躲个雨,都能躲出几位小娘子的心动来。他正寻思着接下来的事。

清晨时跟望月说他要出门一趟,望月以为是托词,其实并不是。杨清是真的有事要出门,不过这个事呢,他一直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插手。然而现在,被望月气着,杨清也有几分脾气,想着“你仗着我的感情,难道我不能去仗着你么。谁输谁赢真不一定,你等着看吧”。

好脾气的人怒起来,也是会走极端的。

他用轻功而走,很快到了城东,便按照之前觉察到的蛛丝马迹寻起来。心中自然也有犹疑:毕竟今日下雨,不知道是否还能等到自己在找的。

他走进一个小巷子里。巷子又深又长,曲曲折折。走到中段时,杨清的步子稍顿,握着伞的手紧了一下。

在他前方不远,撑开一把大伞,下面有一家人在摆摊子卖茶点。一位黑衣女子站在摊前,接过摊子主人递来的冒着热气的油布包。

女子衣衫以黑色为主,背影秀长。戴着斗笠,将大半张脸遮住,只隐约露出下巴。

很是普通。

然则,她收拢着束袖的黑纱口,有金色丝线绣着复杂的纹饰。黑金色缠绕,低调不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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