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142)

彼此肌肤相贴,传递着各自的体温。

两人一个半裸,一个全裸,身体里自带的记忆,让许从一一被滕时越搂住,浑身上上下下肌肉都绷了起来,犹如一块石头一样僵硬着。

滕时越臂膀以一种不容人逃离的姿态,堪堪横在许从一腰腹间。

他是趴在男人怀中,不可避免的,自己的东西触到滕时越,被微微挤圧着。

许从一扭動着,想离男人远一点,摩擦间,一道细微酥麻的电流直蹿头皮,周身过电似的,每个细胞都发出舒爽的无声呐喊。

血液刹那间就往一个地方汇集,热意自体内往外部扩散,暗沉的黑夜将许从一脸颊上蒸腾出来的红晕暂时遮掩,可即便这样,这番异動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菢住他的人感知到。

许从一一膝跪在泥地上,背脊努力往后弓,拉开些微距离。

本想咬牙靠意志力,将不合时宜、可以说是莫名其妙就涌出来的裕望给圧下去。

忽的,他全身一颤。

没多久,在另一人的帮助下,抖擞精神的一处,吐出白露。

中途时而克制不住,哼出一两声饱含裕火的低吟,许从一的某物变得沉寂,转而滕时越的某处,不知道从何时起嚣张狰狞起来。

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骨骼酸麻,许从一缓慢挪移,想换个姿势,意外间胳膊触到一滚热的东西,他先是怔了怔,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哪怕在黑暗中也亮得瘆人可怖的眼瞳。

瞬间明了那东西是什么,许从一被骇得一动也不敢动。

气氛陡然凝固沉重起来,无处不在的死寂,犹如无形的铁链将许从一从头绑到脚,害怕和恐惧一点点一寸寸挤入他肺腑深处。

呼吸仿若也要跟着一并停滞。

箍在腰间的臂膀霍然收紧,背脊骨被压迫,发出无声的抗议。

从滕时越身上散发出来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因两人紧紧相拥在一块,以无可抵挡的势态强行撞进许从一口鼻中,似乎连带着他的躯体也同样染上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彼此谁都没说话,趴在滕时越身上,更是不断听到他砰砰砰跳动的心跳声。

男人以坚韧的意志力抵抗着,抖擞的一物自发恢复原样。平静散开。

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逃离,眼下的这份安静,让许从一身心都一阵安宁。

像是有这个人在,好像一切危险都不足为道。

明明是憎恨的人,明明欺负过他,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天要是没有滕时越,这会他已经魂归黄泉,与冤魂为伍了。

身体的放松,随之而来的是精神的极大松懈,有个暖炉在源源不断为他提供热气,许从一眼皮往下方垂落,缓缓沉睡了过去。

夜空一团黑云退开,将掩藏在后方的一轮晓月给现了出来。

河风吹拂,滕时越以身躯做屏障,将许从一护在他身体和石壁中间。

一臂环着人腰肢,一臂落于许从一后脑勺。

掌心间的原本湿润的头发被河风很快就吹干,柔顺细滑的触感,轻轻抚挵着,像是拂过柔軟的丝绸制品一样。

怎么就跟着一起跳下河了,滕时越现在回想一番,答案已然相当明朗。

他失去过这人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原来所谓的喜欢就是这样,想拥有,想这人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视线能及的地方。

爱吗?

应该是爱了。

滕时越低头下去,在沉睡着人的额头正中落了一个郑重的吻。

搂着人,疲惫感跟着侵袭上来,滕时越阖上眼,由着自己进入梦乡中。

睡得时间并不长,这样的环境,还有这样的状况下,没条件给他好好休息,两三个小时后滕时越在一阵阵浪涛声中醒来。

意外的,脚部似乎陷入水流中,被激浪拍着。

滕时越猛地睁眼,于是看到原来在他们七八米开外的河水,几个小时间已经涨到了他们这里来。

“……醒醒,快起来。”滕时越轻摇许从一身体,并呼喊他。

许从一睡得模模糊糊,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明就里:“怎么了?”

下一刻,立马被脚上的触感给惊得连忙往里缩腿。

“涨潮了,穿衣服。”滕时越瞳仁黑压压的。

许从一慌手慌脚爬起来,拿过晾在巨石上他们两人的衣服,休息了一段时间,体力回笼不少,他快速套好衣裤,一拧头,滕时越已穿好衣裳。

天空上还有最后一两颗暗沉的星辰,随时要彻底消失影踪般,河岸上紧连着一片密林,到处都深黑没有光,但河边是肯定不能待了,许从一借着稀薄微弱的星光,往密林里走,攀爬上不算陡峭的山坡,爬了几米远,感觉到一处异常,好像除了水浪声,就只有他的爬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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