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四爷,二饼福晋(140)

张英的嘴巴动了动,心想你哪门子客,“是,奴才记住了。”

张廷玉进门听到这一问一答,怎么看都觉得父亲和四阿哥之间有点不对付,而太子嘴角含笑,一派自然,按下心中疑惑,把茶叶递给侍女。

瞧张英无可奈何,憋屈到不行的样子,太子觉着有趣,“张大人不是有四个儿子么,怎么不见三公子和四公子。”

张英可是烦透了四阿哥,一听这话,“廷璐和廷瑑在书院里,他们这般大年龄就该好好读书,可不能三不五时地翘课。”

“张英,有话直说啊,爷最近没惹到你吧。”胤禛看他一眼,眼球一转,“张廷玉,你爹平时跟你们说话也这样阴阳怪气?”

张廷玉想了又想,“奴才是子,父亲怎么说都是应该的。”

胤禛:“这么说来,张英是我二哥的长辈了?”

“奴才不是这意思。”张廷玉急忙解释。

小四哪容他说完,“不然呢,二哥关心大臣的子女,你父亲就这样回答,亏得他还是礼部官员。”

张英瞪一眼张廷玉,“去同你娘说家里来了贵客,让她好生安排。”

“可是……”张廷玉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四阿哥犹豫不决,他还没解释清楚,万一四阿哥误会了怎么办?““去,快点!”张英再次开口。张廷玉吓得拔腿就跑,跑的太快,被门槛绊踉跄一下,身子一扭,跳过门槛跑得更快。

小四瞧着登时大乐,拍着扶手道,“张英,你儿子比你实在多了,也比你好玩多啦。”

“四爷啊,你不就想看奴才出丑,看奴才家的笑话,这下满意了么?”张英无奈地叹气。

“爷怎么会是这种人。”胤禛才不承认,“世人都说你张英心胸宽阔,我今儿才发现,世人欺我啊!”

张英胸闷,“二爷,四爷尊贵,奴才家里庙小坐不下他。”求您赶紧把他弄走吧。

胤禛瞪眼,“张英,你——”

“小四,瞧张廷玉被你给吓的。”太子见惯了两人胡搅蛮缠,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就瞧见张廷玉拐个弯又匆匆跑回来,不敢进来,趴在门板露一双眼睛往里瞟,“进来吧,你父亲和小四闹着玩呢。别让张夫人准备饭菜了,孤下午确实还有课。”站起来拎起小四,“再磨叽就把你扔在宫外。”

“好啊,好啊。”胤禛巴不得呢。

太子一个仰倒,脑袋短路,重新开启,“好什么好,衣服鞋子洗漱用品都没带,又想生病啊。”不由分说,拽着他就走。

张英赶忙起身相送。

哥俩前后没待两刻钟,倒把张廷玉惊得一身虚汗,“父亲,这个四阿哥怎么那么,那么……”形容不上来,可急坏了未来名臣。

“那什么,就一小土匪。常人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四阿哥是和所有阿哥都不同。”张英边往回走边嘀咕,“知道皇上为何令为父为此次秋闱的正考官么?”

“儿子也奇怪,论年龄,父亲到了,论资历,您上面还有好几位殿阁大学士,难道皇上对他们都不满?”张廷玉歪着脖子问。

“不满个鬼!皇上看为父这些年教育皇子劳心劳力,特意给为父个机会,如果此次科考出了意外,别说上书房总师傅的位置,就这刚当没几天的左侍郎,我也得让贤。”张英叹气,“不过,一旦圆满完成,要不多久,皇上又该给为父挪挪位子了。”

挪?父亲如今已是正二品还兼管着詹士府,再升就进内阁了……张廷玉不敢置信的问,“劳心劳力?总不会因为四阿哥?”

张英哼一声,“除了那位主儿还有谁,瞧见我头上的白发了,就是天天捉四阿哥去上课累出来的。我可告诉你,以后入朝为官,见着四阿哥躲得远远的,那就一祸水,坑起武英殿大学士余大人来,总共没用一刻钟,你敢相信么?”

“啊?”张廷玉惊呆了,想到突然间善名满京华满京师的余大人,八年前皇子带头募捐一事骤然涌进脑海,“四阿哥好厉害!”

“什么?”张英跳脚,“厉害?我当时都被他给糊弄晕了,后来一想,皇上不可能用这么粗暴的手段敲打余大人,一准四阿哥临时起意的。他倒好,坑了人抬脚就走什么事没有,你可没见文武百官被他给吓得,走路都得踮着脚尖,就怕一个不注意惊到他。”

“是吗。”张廷玉没觉着,“四阿哥看起来很听太子的话,说不定是太子的手笔,四阿哥被当抢使了。”

“放屁!”张英抬脚朝他屁股上踢一下,张廷玉轰然摔倒——五体投地!痛的闷哼一声,张廷玉嗡嗡道,“儿子信,信了!”四阿哥不能沾,提也不能提!

被张家父子“避之如蛇蝎”的小四阿哥出了张府,就问,“哥哥,你觉得张廷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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