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小咬一口哦。”
“好啊。”男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苏绵绵虽然紧张,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把最后一颗巧克力举到了陆横面前。
少年低头,张嘴,一口咬住。
“呀!”苏绵绵被吓了一跳,她使劲缩手,却还是没逃过被咬到了指尖的厄运。
“巧克力,巧克力……”没来得及管自己的手,苏绵绵一脸委屈的看着被陆横一口全部吞入了嘴里的巧克力。
“味道不错。”
“呜呜呜呜……我的巧克力……”苏绵绵红了眼眶,拽着陆横的衣袖不肯放。
看着她那颗挂在眼睫上,要坠不坠的眼泪珠子,陆横吓了一跳,赶紧把巧克力吐出来,“还给你,还给你……”
苏绵绵看一眼那颗融化了一半的巧克力,大眼睛更红了。
妈的,真娇气!
陆横用外卖怒点十盒巧克力。
他是养了只祖宗吗?
……
“陆哥,找到了。这个女人是苏大志在外面养的情人。”张鑫把资料夹放到陆横面前。
陆横用手里的黑笔挑开,随便瞄了几眼,“苏大志清醒了吗?”
“白天还行,睡觉的时候积水进脑子,就喜欢说胡话。”
“嗯。”陆横站起来,下意识往房间里看一眼。
时间已经很晚了,小姑娘早就睡了。
“走,去瞧瞧他。”
医院里,苏大志正在挂水。
他躺在chuáng上,身上绑着固定锁骨的东西,一动不能动。
苏大志他老婆朱原玉正在照顾他。
“你们是谁?”朱原玉眼尖的认出陆横,“就是你,把我女儿拐走了!”
朱原玉尖叫着扑上来。
陆横侧身躲开,抬脚把chuáng头的椅子往前一踹,成功挡住了朱原玉。
“那个臭丫头就是跟你们鬼混,才会不学好的!”朱原玉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陆横微皱眉,朝张鑫示意。
“我们是来谈关于医药费赔偿的事的。”张鑫和李大鹏qiáng硬的把朱原玉架了出去。
陆横站在病chuáng边,苏大志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浑身哆嗦,却因为身体原因动不了。
只能吓得gān瞪眼。
“苏大志,你现在靠着朱原玉养,却还背着她在外面找女人。你觉得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嗯?”
现在苏家全都靠朱原玉给人当保姆,一个月拿五千块的工资过活。
苏大志是个无业游民,现在又躺在chuáng上,吃喝拉撒都要靠朱原玉照顾,他也知道,外面那个女人只是金钱jiāo易而已,根本就不会管他死活。
到了他这个年纪,出了事,还得要老婆来管。
“你,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陆横微微俯身,唇角轻勾,漆黑暗眸之中却冷冽如冰,“你再他妈敢碰苏绵绵一根手指头,老子就让你进火葬场。活着进去,变成灰出来。”
明明只是一个少年,苏大志却感觉到了无处不在的yīn冷寒意。
他哆嗦着嘴唇,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陆横站起来,转身准备走,突然低头,朝他古怪一笑。
朱原玉进病房的时候,苏大志被拔了氧气管,整个人正在翻白眼,吓得她赶紧叫医生。
医院停车场,李大鹏一脸不解道:“陆哥,你怎么不索性让李大鹏自动放弃监护权,把小棉花从这个禽shòu的手里救出来?”
“风筝之所以是风筝,是因为不管它飞多远,放风筝的人手里都牵着一根线。我们攥着苏大志的把柄,就不怕他反水。”陆横半眯着眼,神情冷峻。
与其把苏绵绵的监护权随意jiāo给别人,还不如拴在风筝身上,捏在自己手里。
“哦。”李大鹏挠了挠头,然后又拿出一个文件夹,“对了,陆哥,这里是北中所有名字带‘rang’的人的名单。”李大鹏又补充道:“男女都有。”
陆横随手一捻。
“三个人?这么少?”
张鑫犹豫了一下,然后压着声音道:“本来是有八个人的。另外五个人听到我们在找名字里有‘rang’的人,都跑去改名了。”
陆横:……
“这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去改。”李大鹏一脸得意洋洋的补充,“被我逮住了。”
陆横:说你蠢你还不服。
“陆哥,我觉得你这样大海捞针的也不好找,还不如直接去问小棉花……”
“闭嘴!”
“陆哥,你别不好意思呀。不就是被拒绝了一次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咱们又是一条好汉,男人,不能说不行!”
陆横忍无可忍,把刘大鹏按回了后座。
“陆哥,我觉得你要找的人可能不在北中。”张鑫坐在驾驶位上,点了点那份名单,“我帮你问了安安,她说苏绵绵以前的朋友只有她一个。别人跟她搭话她都不会理,更别说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