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粽子的故事+朔雪+偃戈尽觞(17)

“彦定,是大笨蛋。”他继续。

“彦定……?”他惊讶,想也不想,“不、不是。”

“不是么……”他微笑起来,语气里隐约迷惑,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和真诚的快乐,“可,不是大笨蛋,为什么,会爱上笨蛋……”

“彦……定?”

“的确是……笨蛋啊。”他得出结论,两手捉住他。

“我……”他无法言语,跟随他的意思,慢慢动作。

或许是温泉中清洗留下的水,两人胶合的部位不知什么时候不再干涩得擦痛。身体和身体挤迫的轻微滋响中,他终于能一点点滑落,而后接纳。

以及,获得极大的,无可比拟的快乐。

——《松花》完——

《粽子的故事》

契子

五月五

是端阳

门插艾

香满堂

吃粽子

洒白糖

龙舟下水喜洋洋

喜洋洋

喜洋洋

1-3

我那次手气不好,抽中了签。

该死的……

若是骰子大小,我们几个都能随心所欲,要大要小都没有问题。

如此,起码要两三天。

熬的是谁运气不好,被君上吩咐做事去。

偏偏时间来不及,用的是揉了的纸。

暗总每张上又都写了字,沾了墨,所以气味上分不出来。

不同的在于,除了一个是土字,其他全是上字。

上好的大张宣纸,用来字画的那种,也没法凭目力判断揉在中心那小小一个字长什么样子。

没法子,我抽中了。

只好去。

去保护那个什么镇远将军。

NND。

天底下还有比当保镖的杀手更倒霉的吗?

晦气。

什么?保护君上?

不一样。

那是等刺客送上门的时候跟君上讨几个活口好拎去问话的行当。

而且,庄子里防务重在来往信函文件。

还有些稀世药材,好铁利器。

二、

这镇远将军比我小了两年。

不过二十一岁,绷着脸在看地图。

消息上说,他自幼丧父,孤儿寡母。

老爹死在沙场上,家传刀法大半是自己学的。

前几个月那蠢皇子督军失策,军心不稳。

朝里,还有他那个舅舅,把他推过来。

据说他谋略不错,武功了得。

另外自然因为边关有他老爹余威,以及麾下的旧部。

裹裹披风,我在帅帐一角入定。

原本是要遁到暗处的。

否则那几个手下怎么肯商量战事。

可他客客气气说。

——大侠,外面下雨,你里面坐罢。

哦,好,那就不必了。

当作没有看到指责的眼刀。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瞪得眼睛都圆了。

还有个绿豆眼的军师目光也锐利得很。

去。

谁管你们。

挂帐子上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反正我已经包得够严实了。

上了易容又戴了面具,不怕被认了脸去。

好在春季边塞苦寒,依旧冷峭,如此穿着倒也不闷热。

不过,那个皇子来时,还是隐了。

这紫袍烂货,良久没沾琼酿美女,脾气似乎又长了一节。

三、

第二十六个夜里,处理了五个偷偷摸过来的蒙面人。

留了两个活口,扔给夜巡的。

蹙眉,这已经是第二批了。

点子比上次的硬了些。

次日又逢帅帐议事,没有人再看我。

我依旧窝在一角。

哈欠——

战事吃紧。

昨晚那样的,要是来上三四十个,我未必保得了他周全。

下批点子若更硬朗些,就得给楼里去个信了。

算啦,去洗个澡。

昨天上场杀敌,护了他一整天,马味血味汗味,全裹披风里,熏着我了。

趁武将们都在,没什么不放心的。

若是这样也能让刺了去,楼里赏罚分明,最多令我去摘了敌帅脑袋亡羊补牢,别的和我也就无关了。

两柱香后回来,他们果然还没有议完事。

那皇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在里边了,我也就没有进去。

伏在帐顶半眯眼养神,打了个盹。

太阳暖暖的,天蓝蓝的,帐顶宽宽的,睡觉的好地方。

(题外音——正常人能睡那地方吗?)

待他们走完人,已经是月朗星稀了。

我用了干粮,喝了些水,闪进帐内。

他又在研究地图。

还在一个沙盘里堆堆弄弄。

见我进去,指指桌上盘里的粽子。

今天已经端午了么……

端午……

五月五

是端阳

门插艾

香满堂

吃粽子

洒白糖

龙舟下水喜洋洋

喜洋洋

喜洋洋

……

遥远的童谣,我竟然还记得。

喜洋洋的是富有安定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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