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忠文立马拱手,“微臣领旨,只是……莫姑姑,这比例是多少?”
“黄砂,火山灰,二比一,或是三比一,兑水的话,看你黄砂含湿量有多少,混成的泥土,薄湿度,不浓稠,不稀薄即可。水一点点加,你自己会找到感觉的。”
钱忠文怎么越听越兴奋了,他急忙点头,“是是是!小的回头自己调配。”
上官琪正不懂这个,不过,看钱忠文这般兴奋,他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回头,上官琪正问,“是不是改善了砌墙泥土,就能抵制十年大洪了?”
莫兰依然摇头,“哪有这么简单?建立堤坝的基层,还得用上混凝土浇筑的钢筋,从地表,深扎进地底芯数十公分才行!堤坝的形状,也不能向墙面一样,竖着排列。要有角度,要有闸门,要有吊闸门的钢绳,要有泄洪口,要有引水渠。河岸两侧,还得建好一长排的保坍。”
钱忠文听着,整个心都跳到喉咙口了,眼睛闪闪发光的问,“敢问莫姑姑,钢筋是什么玩意儿?钢绳如何做成?保坍是什么东西?要用什么材料做?”
莫兰哼笑,“这么嘛——我不告诉你!”
“诶?”钱忠文奇怪了,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告诉他了呢?钱忠文立马回头面向皇上,轻问,“皇上?这……”
上官琪正摆正姿态,说道,“行了,就说到这儿吧。你先回去,把实验给我做好再说。接下来的事,朕和莫兰再行商议。”
钱忠文抿唇点头,“是!微臣这就筹备材料!”
钱忠文乐滋滋轻飘飘的飘出了御书房,等在房门外的容公公和皇后一干人等,再一次傻眼了。
究竟这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还一股火药腥味儿呢!怎么钱尚书是笑着跑出来的?
皇后不耐烦的扬声一句,“皇上,政事是否谈完了?是否能召见臣妾?”
屋内,上官琪正呵斥一句,“烦不烦?朕在处理公事,你时间多就回宫歇息!朕有空自然会召见你!”
皇后脸色瞬间铁青,气得全身哆嗦外加双手发颤。
这个贱丫头!真的是太下贱了!竟然连皇上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么?皇上明知道她的来意,却这般袒护着那贱婢。真是岂有此理!
皇后一撩裙摆,跪在房门口,昂着头,吭声道,“臣妾愿意等皇上,皇上何时抽空见臣妾,臣妾就跪到何时。”
身为后宫之主,这一跪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少?自然不必说!
皇后这一跪,明日,谣传大开,皇上袒护一介宫女,而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这事,一定会传得沸沸扬扬。
皇后自信一笑,她这一招,皇上肯定招架不住的。皇后昂着头,就等着听皇上松口,喊她进房。
谁知,上官琪正冷血一句,“那就这么跪着吧!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你起身!直到明日天明五更为止!”
☆、69:怀表引发的脸红事件
莫兰身后,丁璐气得差点跳脚了,肚子里是一肚子的牢骚。她发誓,她一定要告状!她要告死这野妞!她要叫寒王彻底电死她!
尴尬的太子,实在少见,脸红羞涩的太子,也实在少见。
边上,侍卫们,丫鬟们,全掩嘴偷笑。
上官瑞反而傻得不知所措了,脸蛋瞬间扑红了起来。
莫兰一抓太子领口,小手往里一掏,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怀表掏了回来。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莫兰那丫,脑子里就根本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观念。
这场景,就跟当初他送她金牌时,一摸一样,那娃扯开领口,哄他伸手进去拿,因为害羞,他就放弃了拿回金牌。现在,这一招,他学了个十成十。
上官瑞突然一道哼笑,扯开领口说,“想拿回去,自己伸手进来拿呀!”
莫兰瘪嘴,“太子!您别捣蛋,成不成?赶紧还我!”她被九皇抢走了一个,心里已经极度不平衡了,这个太子竟然也敢做这种厚脸皮的事?真叫人大开眼界了。
上官瑞听了,心更痒了,“那我就更想要它了!我不管!”太子厚着脸皮把怀表塞进兜里,拍拍胸口说,“这东西是我的了!”
莫兰黑着眉头,“太子,您说得也太轻巧了。你知不知道,这怀表的零部件,需要花多少时间磨成啊?还有,就算零部件搞到手了,我还得费心思把它们拼装起来,拼装一个就要花我好几天的时间呢!”
上官瑞心头极其不爽,“那你就再做一个给他们嘛!”
“那些也是他们的必需品!每天都要用到的,不能让给您。”
“那你就叫你手下,让出一个来给我!”
莫兰瘪嘴一句,“因为这个是我的必需品!”
上官瑞气鼓鼓的说,“为什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