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147)

“……行了,起身吧。”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洛倾雪面色很是难看,因为那件衣衫的颈间处明显有一个破洞;素雅的白色,折叠起来不易察觉;再加上因为锦笙被撞后直接被孟氏抓了个正着,后来又一直被掌掴,哪里有时间查探,现在细细看去,衣衫竟然不知被什么东西刮破了个小洞,那样明显毛乎乎的擦边,还有那托盘的边儿上,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些破损,破损的地方还有一点点的猩红。

捏着那支彩雀衔珠的步摇,洛倾雪翻来覆去仔细地打量着,陡然在她瞧见那掐丝的尽头处一点点,若是不仔细定瞧不见的红色时;顿时嘴一咧,笑了。

宛若三月春风,宛若夏日骄阳,花园盛放的百花在她面前也顿时变得暗淡。

“小姐,您没事吗?”锦笙很是战战兢兢的开口,自从自家小姐上次在相国寺大病一场,梦魇醒来之后便轻易再不会这样笑了;记忆里自那之后,小姐一共这样笑过两次,每次这样笑的时候都有人会倒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洛倾雪嘴角斜勾,眉梢浅扬,“你看本小姐像是有事的人?”

“……”锦笙努力地吞了口唾沫,艰难地摇了摇头;虽然她真的很想点头。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相处多年,又有前世那般的记忆;对锦笙她实在太过了解,以这丫头那跳脱的性子,现在指不定想到哪里去了;洛倾雪也不卖关子,转头对着之前跪在地上的四人,语气淡淡的道,“你们可愿意随本小姐去荣禧堂作证?”

现在物证有了,那粉茉的罪名基本无虞;但唯有人证,物证聚齐,方能让孟氏哑口无言。

“……”几人再次陷入沉默。

洛倾雪在心中摇摇头,薄唇开开合合,语气顿时冷然了几分,果然最善变的是人心;斜眼瞧见长归已经提着粉茉的后襟快速朝着他们掠过来,她淡淡地道,“锦笙端着托盘,咱们这就去荣禧堂。”

“是。”锦笙应声,虽然不解,不过却也识相地没问。

小姐这样做自然有她这般做的目的,至于她,只需要默默地跟随就足够了。

洛倾雪抬脚,迈步走出碧波亭;距离孟氏给的一个时辰也只差半刻中而已,她必须尽快了。

“大小姐,奴才愿意随您去荣禧堂。”

就在洛倾雪领着锦笙,身后跟着临着粉茉的长归已经走到五步开外的时候,猛然有人开口,“奴才不求什么,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良心么?这东西有用?

“走吧。”虽然心中很不解,自重生以来,她早就将自己的良心给丢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面。

因为她比谁都要清楚,纵使那些人现在还没有对自己动手;那是因为现在的时机未到,那时因为他们现在羽翼未丰,那是因为现在她的外祖母、太长公主云静安尚还在云都;待外祖母应诏离开,那些匍匐在暗处、司机已久的人只怕就会按捺不住了;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抢在他们之前,打压对手而已。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深深侯门,大宅后院,良心这种东西,对她们来说,从来都是最奢侈的奢侈品。

……

荣禧堂中。

孟氏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连发髻也重新梳成了堕马髻;头上斜斜地簪着花式繁复的彩枝绕烈火红莲缀珍珠流苏的步摇,暗色的朱红更衬得她无比威严。

“倾雪见过祖母。”洛倾雪盈盈福身。

“奴婢/奴才见过老夫人。”跟在她身后的几人也随即福身,行礼道。

孟氏点点头,只是在瞧见长归记忆她手上提着的粉茉时,面色有些难看,“倾雪,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孟氏院子里的二等丫鬟粉茉,她自然是知道的。

“祖母明鉴,倾雪既然答应在一个时辰内为锦笙证明清白,现在自然是来给祖母送真正的窃贼的;这俗话说得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孟姨娘也该腾出手来好好管管自己的院子了。”洛倾雪单手捏着手绢,轻轻捂在唇边咳嗽两声,然后接着道,“不然,这丢了东西事小;若是平白污了五妹妹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

粉茉闻言,心里顿时怔了下;她眼底的不可思议一闪而逝,大小姐她……她怎么会,怎么会……

“唔,唔,唔。”她不断地挣扎着,可是被长归用布条封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孟氏面色难看,洛倾雪这般对待小孟氏迎春院里的人,何尝不是变相地表达对她的不满;她沉着脸,“既然到了荣禧堂,就将人放下吧;这粉茉在迎春院也这么多年了,向来老老实实的,瞧着实在不像会是做这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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