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332)

只是,在母亲安眠的地方,却是那么的不合适。

洛倾寒眸色越来越沉,面色也越发的难看,“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哈,哈哈……”她薄唇开合间,那风华绝代,淡笑倾城国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弧度,更是为她染上了三分清华之色,“父—亲,你敢不敢,敢不敢当着母亲的面再念一遍这首诗,你敢不敢!”

洛永煦的身子顿时怔了怔。

“阿煦!”沈月梅有些紧张地看着洛永煦,低着头微微垂下的眼睑,心头却有些黄鲁昂;当初的那件事情她做得那么的天衣无缝,洛倾雪这个小贱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不会的。

她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将心中的不安又重新咽了回去;那小贱人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现在她最主要的是拉拢洛永煦的心,然后……再狠狠地——践踏!

“……我!”洛永煦转头看向洛倾雪,视线扫过他们兄妹三人挺拔的身姿,最后实现落到那羊脂白玉雕琢的墓碑之上,在墓碑顶的角落上,两朵雪白的灵花正随着微风,花瓣不断地随风摇摆着;在阳光照耀下流光溢彩的墓碑之上,他好似又看到了当年那张永远带着温暖微笑的容颜,她笑得端庄,带着清华,声音轻柔平缓地对他唤着“相公。”

洛永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薄唇抿了抿,轻声呢喃着,“娘—子。”

“……”唰!

沈月梅的身子顿时怔了下,转头看着冯望月的墓碑,眼底却尽是狠戾。

“阿煦,阿煦,你没事吧,阿煦?”沈月梅轻轻扯了扯洛永煦的衣袖。

瞧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既然父亲来探望母亲,想来也是有很多话要与母亲私说的,我们兄妹三人就先告辞了。”

“……”洛永煦只是怔怔地凝望着冯望月的墓碑并未开口。

沈月梅的心越来越乱,越来越沉;脸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白皙,也越发的透明。

“傅伯。”洛倾雪转头轻唤一声。

“老奴在。”守坟人傅伯恭谨地跪在洛倾雪面前。

“这玉琉山陵园乃母亲的长眠之地,你身为守坟人可要管好自己的职责;别让那些污秽的东西进去污了母亲的眼睛。”洛倾雪声音清脆,却是掷地有声。

闻言,沈月梅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可转头看向洛永煦时,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只怔怔地朝着冯望月的墓碑走去。

“以九龙佩之名,擅闯陵园者,杀—无—赦!”洛倾雪薄唇开开合合,声音清冷,吐出的字却更好似把把尖刀,能刻进人的骨子里一般。

傅伯顿时身子僵直,“是,老奴遵命。”

身为镇北侯府的家臣,能被选来当做守坟人,尤其还是冯望月这般担着郡主的名头,一品忠勇夫人的名头,这般身份地位皆是不俗之人的守坟人,傅伯的实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洛倾雪才会下这样的命令。

“这草鸡就是草鸡,就算是换上了一层凤凰的皮,那也改变不了是草鸡的事实。”洛倾雪养着下巴,朝着大门口一步步走过去;在与沈月梅擦身而过的时候,那清脆悦耳可在沈月梅看来却好似坚冰般的声音响起,“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诈死能死一次,可不代表次次都可以。”

“……”轰!

顿时沈月梅只觉得身子微微缠着,转头看向洛倾雪,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又好似看到什么怪物一般;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深吸口气,饱满浑圆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嘴角勉强地扯起三分笑意,“郡主您在说什么,月梅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那是最好不过了。”

装疯卖傻不是向来都是她们母女的本能吗,洛倾雪自然也不指望她能承认下来,只是这游戏,总要对手旗鼓相当才好玩,若是对手太笨,那可就没意思了。

冯素烟,希望这次,你能在本小姐手底下撑得久一些,再久一些,看着本小姐是怎样一步一步将“冯素烟”这三个字从洛永煦心底挖出来,然后让他痛不欲生;再让你看看曾经让你憎恨不已的她,过得是怎样的潇洒肆意。

“郡主学识渊博,岂是月梅这等庶民能企及的。”沈月梅深吸口气,脸上很是平静,那样平静的神色,若非熟悉她眼底带着的那浓浓的压抑,只怕连洛倾雪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吧。

洛倾雪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语气淡淡,尾音拉长,“哦?是吗!”

回程的马车上。

洛青云深吸口气,端着茶杯的时候随着马车车厢的震动轻抖了一下,“沈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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