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撇开北阙不说，顾逸为何要告发容静，他不是最疼小默默的吗？难不成，全都是因为欺骗？

容静和小默默知道这件事吗？

他们知道，一定很难过的吧？

思及此，秦川低头看向手中的血书佛经，他迟疑了片刻，把将那东西交给了孤夜白，淡淡道，“这家伙就因为这东西死不瞑目。”

孤夜白看了一眼，血书佛经上全都是上古梵，他虽然熟悉上古梵，但是，这血书佛经上的梵太深奥了，一时间他也看不懂。

但是，他刚刚听了不少秦川和老住持的对话，他挑眉问道，“龙噬凤的秘密？”

“确切是说不是龙噬凤的秘密，而是破解龙噬凤的秘密。”秦川认真说道。

“破解龙噬凤的秘密？是什么？”孤夜白急了，比起顾逸，他更关心这件事。

然而，秦川的心思却都在顾逸的事情上，他喃喃自语，“如此说来，这家伙早就是龙噬凤的秘密了？他怎么不提醒容静呢？他不会是为容静才拽着这东西不放的吧？”

人都死了，真相是什么，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我不是杀错人了吧？”秦川咧了咧，可是转念一想，又道，“这家伙也该死呀！既然知道那么多，早说说出来会死吗？早说出来，不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任由秦川在一旁自言自语，孤夜白已经朝老住持看了过去，冷冷道，“老师父，如何破解龙噬凤？”

老和尚一直沉默不语，看着他们，而面对孤夜白的质问，他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他叫顾逸？”

“回答我的问题！”孤夜白步步逼近。

“他找破解龙噬凤的秘密，难不成和你有关系？”老住持又问。

孤夜白这才止步，只是，他并没有想那么多，一把揪住了老住持的衣领，怒声，“回答我的问题！”

老住持已经被逼到墓碑上了，后背靠这墓碑，眉头紧锁，“施主，你眉心有烈火煞气，早早回头是岸！”

老住持不会说出破解的秘密的，在他看来，孤夜白是要毁了那秘密。

“你说不说！”孤夜白急了，突然问他是否愿意吞噬掉水凤凰，他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如果他想，就不会让容静走了。

有些时候，他甚至会想，排斥也好，走得远远的也好，或许哪天他突然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龙噬凤也就不会发生了。

龙噬凤，也不会是他控制得了的，母妃说过，终究会有那么一日的。

老住持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了，不得不说，他后悔了，后悔不该将梵佛经翻译出来，不该将血色佛经拿出来。

他不断给秦川使眼色，让秦川走，谁知道，秦川冷不丁打开孤夜白的手，将译递了过去，“给，你自己看吧！”

“施主！”老住持大惊。

秦川却淡淡而笑，“老和尚，水凤凰的得主是他孩子的娘呢！这东西不交给他，交给谁？”

老住持愣在原地，没想到会这样。

秦川却推开他，看着无名墓碑，似欲言却又止，许久许久，他才淡淡问，“老住持，你怎么就觉得这家伙是好人了呢？他干的坏事可不比我少。”

老住持愣了许久，终是无奈摇头，“施主，老僧看你也是好人呀！”

好人？

秦川笑得更大声了，“老和尚，那你知不知道，他就是死在我剑下的？”

给读者的话:

啦啦啦啦

正文 780后果会怎样

“他就是死在我剑下的？”

老住持听了这句话，震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秦川却又继续，“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和尚，你看人看得太走眼了！”

老住持直直摇头，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真的是他看错了吗？还是，俗世凡尘中的纷纷扰扰，太过于复杂，是是非非永远都是分辨不清楚的，没有完全的对，也没有完全的错；没有完全的好，更没有完全的恶！

老住持突然想起了师父留给他的一句话，师父说，“人是复杂的，不要轻易评价一个人，评价他做的某一件事便好。”

但是，要做多少件好事，才可以叫做好人呢？

是不是做了一件坏事，就是坏人了？

老住持陷入了沉思，秦川却在墓碑前缓缓地蹲了下来，冷冷笑道，“顾逸？呵呵，你跟本尊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他说着，毫不犹豫咬破了手指，便在无字墓碑上写下了“恩人爹爹”四个大字。

他喃喃自语着，“坏人是坏人，能让小默默心心念念着的，能坏到哪里去呢？那孩子的直觉一直都那么准，龙噬凤……你是为容静找的吗？”

没有答案。

人都死了，秦川也不关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