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计(662)

周国没有痛哭的战士,九炎裳手里的百米红绸在血海翻滚中亦没有后悔和退却,层层红浪若飞舞的惊鸿,浪浪高升,巍巍红海若心中信仰,从不湮灭!

我们是胜者!即便倒下,亦崇尚武力!我们不懂哭泣,因为每个人倒下都是为了剩下人冲出去,洪浪翻飞似乎永无止境,九炎裳手中的红绸如一朵涵盖了整座宴会的心火牡丹,不断绽放,绽放,耀目宏伟,用开不败。

曲散人终,一朵盛放的牡丹国春,招来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已不见舞者的身影。

李陌依旧上前,心情巨震,语气隐隐带着刚才舞曲中不散的激昂——第二场文试试题‘战后论疆土固守’,同样一炷香的时间,请众位大人开始——

众人从诡异的气愤中惊醒,如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一时间只有一个字‘战’,只有胜利才能摸清心里激荡的是什么,只有赢了才有资格问,刚才的一舞,跳跃在心尖的是什么!否则便是亵渎,是自不量力。

众人的神情又变了,严肃、沉默。除了迫切想前行的脚步,便是心里隐隐灼热的火焰,为那惊天一舞、为那琴撩情怀。

笔墨纸砚早已被摆好,香烛燃起,只余沙沙的纸砚声。

九炎裳平复好呼吸,换了衣裙重新在母后身边落座,但可以看出微微有些疲惫,舞蹈并不是她擅长的技艺。

章栖悦见女儿回来,微微一笑,把剥好的橘子向女儿推去:“你的舞艺又精进不少。”

九炎裳吃了一口,很甜:“不比母后技高一筹。”她的舞蹈是母后教的,她也是今生才见识到母后的舞技多么了得,母后说,女人要有一样拿得出手,至少也要让男人爱不释手,虽然这些话有些灭自己威风,但又不得不承认有道理。

学习一门讨好男人的技艺并不是像男人妥协,而是增加自己的筹码,就好比男人要争功,要考科举能娶到更高位的妻子一样,都是一门技艺,增加自己筹码的技艺,无所谓谁讨好了谁,谁吃了亏沾了光。

而男人也不比为自己成为被讨好的一个太过得意,因为稍出偏差,这些技艺也可以不为一个男人而绽放。

就好比男人的优秀也不为一个女人而停留:“累了休息一会,第二场武比,你父皇让你论箭。”

九炎裳闻言,嘴里的橘子顿时有些苦涩,表情也变得苦涩:“母后……我很累的……”

章栖悦没有被女人打动,这一点上她支持九炎落:“不行,第二场武比你必须上。”她的裳儿不单文可压重,武亦不比男儿差!他们万不用吃亏般委屈自己参加裳菊宴!

九炎裳一口咬掉手里的橘子,表情古怪,心想应该是比箭术无疑了,哎,父皇和母后真的想把她嫁出去吗!不是给这些男人难堪的!以为她箭术很好啊!即便是大哥,也不能说次次能赢她。

不过,就是训练方式不光彩罢了,多为不听话后被罚的,与皇兄上次的一千箭大同小异。

九炎裳吃橘子,下面的才俊埋头做学问的时候,第一局文试的结果已经送到皇上、太子身边,如今正在让皇上审阅。

第一题是‘闻达天听,臣该言几分?’说的是臣子的忠心,怎样为臣,方算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

最优秀的答案是楚谦和的,但第一名却是权泽秦。

因为楚谨言接触的官场认知少,答案有些时候过于理想;权泽秦不同,名门望族,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教会他怎样为臣,所以他的答案是范本,是实用的范本。

九炎落和九炎皇都喜欢实用的东西,所以权泽秦第一场比试第一,楚谨言第二,有赖于,楚谨言有些地方虽然过于理想化,但是不偏颇,不是毫无依据的空谈,而是实事求是的基础上的一些过于天真,而这些天真是可以很快被修正的,所以位于第二。

九炎落很快看向儿子:“你认识这个楚谨言?”

九炎皇立即翻看了一下楚谨言的资料,摇摇头:“不认识,国子监推举的人,大概是学问做的好,难怪字迹优美,用词讲究,不愧是国子监出人才的好地方。”

九炎落听着,皱着眉看了眼看似很正常的儿子,但,他怎么觉得九炎皇刚才说话的口气不对呢?贬大于褒不是吗:“有空试试他。”

“是,父皇。”

九炎落把淘汰名单递给李陌,除了第二关淘汰出的十几人,第一关亦在被淘汰了十几人的基础上,淘汰了二十人,就是说,有资格参加第三场的不过七十人。

九炎皇丝毫不为这个数字担忧,反而目光更加自信,前两场对这些眼高于顶的人不过是小打小闹,第二场武斗才是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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