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歇(260)

王献之明明知道妻子在故意引开话题,但还是舍不得她这么哭下去,揉了揉眉心,从床头取来干净的帕子给她拭泪道:“好了,不哭了,天色不早了,早点睡吧。”

郗道茂瘪了瘪嘴,往他怀里腻,“子敬,我不许你有其她女人!”

“我哪里来时间找其她女人。”王献之哑然的轻揪她的鼻子,“光应付你这个小醋坛子就够了!”他平时忙得脚不点地,偶尔和同僚喝酒欣赏歌舞那是消遣,但真像同僚一样,把那些女人带回家来养着,他还不如回家跟阿渝多写几幅字呢!

郗道茂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又亲了亲他的喉结,之后又顺着他的脖子……

“阿渝!”王献之眼神再次变暗,“我们——”

“咦?天都快亮了?我今天要去阿嫂那里,她说给阿平找了些龙涎香来!”郗道茂突然抬头淡定望了望窗外,扬声唤丫鬟进来给自己换衣服。

王献之俊脸顿时变青,“阿渝!”

哼!谁让你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了?郗道茂头也不回的转身去了净房洗澡。

王献之瞪着她的背影半天,突然轻笑的摇了摇头,挥退丫鬟之后,直接去了净房……

就在王献之和郗道茂以为手帕风波已经过去的时候,两人梳洗完毕,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门房来报,说是徐家把王大人昨天要的礼物送来了。

“徐大人?哪个徐大人?”郗道茂茫然的问道,她不记得跟自家往来较为亲近的人家有姓徐的啊。

“是徐太妃的弟弟。”王献之看了拜帖,随手一丢,不屑的说,“这人自从新安公主册封为长公主之后,自以为家世贵重,昨天安石叔父宴请的时候,他硬是凑上来,让安石叔父把宴席摆在了他新造的园子里,要不是看在安石叔父的面子上,我早走了!”

“你昨天问他要什么了?”郗道茂迷糊的问道,“值得他大清早的巴巴的送来了。”

“谁知道。”王献之皱了皱眉头,“我不记得昨天跟他说过话啊。”

郗道茂酸溜溜的说道:“软玉温香在怀,你还记得什么东西?”

王献之笑着轻弹她的额头:“你这醋坛子!尽胡说八道!”

这时两人见下人捧了一株兰草进来,便停了说笑,仔细的欣赏起来,“这株兰草还真不错,难怪你昨晚喝醉了还记得问别人要来。”郗道茂取笑道,这株兰草尚未开花,但所谓“观花一时,赏叶终年”,这株兰草单看叶形,就非常赏心悦目,想来开花之后一定更美。

王献之下人吩咐道:“你们去书房问书砚要副字给徐家下人。”

“唯。”下人应声而下。

郗道茂哂笑,他还真会做生意,这株兰草可价值不菲,他直接用一副字就打发了!

“走吧,我跟你去阿兄那里。”王献之起身说道。

“嗯。”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狗血的就要来了。。。

122

122、即将到来的狗血(二) ...

八月建康的天气总是炎热烦躁,司马道福倚在美人靠上,懒懒的望着水塘里正在抢食的锦鲤。

“阿福。”身着素服的徐太妃见女儿在家依然身着一身夺目的红装,不由皱了皱眉,“虽说国丧只有三十一日,可你毕竟是陛下的女儿。”

司马道福状似没有听见徐太妃的话,依然专注的喂着池塘里的锦鲤。

“阿福!”徐太妃忍着怒气又叫了女儿一声。

“母妃。”司马道福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徐太妃见女儿那副模样,心头一软,坐在了她身边柔声说道:“阿福,你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司马道福头也没回,专注的盯着荷塘。

徐太妃见女儿疲懒的模样,摇了摇头,“阿福,宫里给你挑的那些男子,你一个都看不上眼吗?”

司马道福并不回话,只是将手里的鱼食全扔了下来,惹得池塘里的锦鲤一股脑的簇拥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抢夺着鱼食,“母妃,你看我像不像那鱼食?”司马道福咯咯笑道,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开心之意,“他们抢这些鱼食不是为了那鱼食本身,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阿福。”徐太妃听了女儿的话直皱眉。

“那些人我都不喜欢,母妃,你若是真疼我,就去跟太后说一声,让我别嫁人了。”司马道福冷声说道。

“那怎么行!”徐太妃一口拒绝,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语气太重,忙放缓口气,“阿福,你才几岁啊!再说你跟阿钺又没有一个孩子——”

“砰!”司马道福将手里的鱼食盘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别说他!”

“好好,我不说他!你看王家的王子灏如何?琅琊王氏的嫡系,人品学识都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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