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孙(49)

赵长松一副无赖的样子,赵长宁淡淡道:“三弟还真是心胸宽广,愚兄我可比不得。”

“哪家兄弟不是这样打来打去的,不过我们打得严重一些罢了。”赵长松竟然拍着她的肩膀,笑说,“再者真正推波助澜的是赵长淮,偏偏他次次都没有事。你那蠢物妹妹是拖累你的,若这是我妹妹,早两巴掌抽死去了。”

“好了,我要先走了。我回去就跟我爹说,咱们两兄弟已经一笑泯恩仇了,你也原谅我了,你不反对吧?”赵长松竟然问她。

赵长宁笑了:“不反对。”

赵长松从她这儿顺了两个福橘走了,赵长宁就把四安叫进来吩咐:“以后看到赵长松,就说我睡了,别放他进来。”

四安立刻点头,很谨慎的样子:“少爷我记住了。”

果然以后他就跟防贼一样的防着赵长松。

长宁病了之后,一时间来她这里探病的人是络绎不绝,例如赵长旭就一天跑三趟,往她这儿搬好吃的好玩的。赵玉婵也常过来,只不过长宁不怎么理会她,她也觉得长兄房里的下人处处都在针对她,给她的茶是冷的,只要不是必要,不会主动给她请安。她又气又委屈,但再也不敢去向窦氏告状了。她知道哥哥房里的人就是怨她害了哥哥,维护着自己的主子,怎么还再说话。

现在窦氏和两个姐姐对她都不如以前好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更听话些。

长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自然也不喜欢赵玉婵。每次看赵玉婵的目光就带着三分冷意,但他跟赵长宁说话的时候,又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七叔说我学武颇有建树,不如去国子监读武生,以后可以去考武举,或是从军。”赵长旭抓着兄长的手捏着玩,“我觉得去国子监还不错,我读书又不行,总得谋个出路。”

赵长宁把手抽回来:“做什么,你还小么!”又道,“我朝就算考武举也要试文章,你不好生读书,武举也考不上。”

“你的手好看嘛!”赵长旭笑着说,“你看。”他与她手掌相抵,他的手简直跟蒲团一样,要比她大一倍。赵长宁的手细长,但又不算很小,是赵长旭太人高马大了,自然手也大。

赵长宁就觉得这货可能是童年缺爱,所以喜欢黏她。三婶娘出身将军府,是庶女。但从小就教养得跟普通的闺秀不一样,因此教养孩子也比较独特。赵长旭听说就是随了他那个能行军打仗的外公,一点不像赵家人的俊秀。

“他们也是,若是我当时在场,拉了你就跑,管那老不死的做什么!”赵长旭对长宁挨打的事很不满。自从上次长宁替他受过打之后,他就看不得长宁受伤的样子了,总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看到的都是他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不提这个。”赵长宁给了他一沓纸,“行了,你过东院的时候帮我拿给七叔吧。”

赵长旭在她这里磨蹭不肯走,又回头低声跟她说:“我听说,赵长松最近喜欢去宝福胡同买评鉴的书,不如我趁他不注意,套了麻袋……揍他一顿。你看怎么样?”

赵长宁嘴角微抽:“你莫开这些玩笑了,天晚了,该回去了。”

再过两天赵长宁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去给祖父请安,在书房里听到有人过来禀报:“……不知是谁做的,三少爷不过是去买个书罢了,只带了个小厮跟着,结果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鼻青脸肿地就回来了。”

“噗!”赵长宁又差点被茶呛住,她擦了擦嘴角。心里对赵长旭有了个新估计,这家伙竟然没有开玩笑,他是个行动派。

对于被人打了一顿这样的事,赵长松自然非常恼火。但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怎知道是谁打了你?只能把这口气勉强眼下,俊脸鼻青脸肿了小半个月,无比郁闷。

这样过了元宵节,吃过汤圆,家里的年味便没有了。紧锣密鼓地赶着学堂开课。

古先生刚得了新消息,听说皇上刚命了礼部跟翰林院,今年的会试要出新题。四书五经,策论,诏表诰照样考,但要再加三道题,一道是经算,一道是水文地理,另一道竟然是《大明律》。

这话一出,应考生哗然。会试只考八股文章已经成了习惯,再变不过就是花式写八股文章。怎的突然要加题了?如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会试了,来得及看书吗?这就跟你一直复习高考,教育部突然告诉你要加试三门从来没学过的学科一样的。

杜少陵的老师——周先生是带过很多届考生的,他很快就给了原因。

“听说是大年三十那天,圣上召了群臣在御花园里设宴,兴致颇高,当众问了翰林院中的一位翰林经算题,没想翰林竟然答不出来。他本没放在心上,接着又问了工部左侍郎宋大人《大明律》中关于‘诬告’一条该如何判,可怜宋大人一个工部侍郎,怎答得出《大明律》来!吓得当场说不出话。皇上便震怒,说尔等食朝廷俸禄,皆是进士出身,却不通律法。朕倒不知选你们出来何为!后连夜召见了礼部尚书、翰林院掌院学士二人,要增试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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