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32)

嬴纵垂眸看她一眼,二话不说走至床前,掀开被子将她塞了进去,大手一挥,角落里几盏明灯尽数灭去,他落下帷帐上的床去躺在她身旁,紧抿着的唇角一言未发。

沈苏姀躺在嬴纵身边片刻,墨色帷帐一落这床榻之间便只有几束昏光幽浮,她抿了抿唇撑身而起去看他,却见在这昏沉微光里嬴纵的面色竟是说不出的沉寂深凝,沈苏姀看得心头微沉,抬手落在他胸前,默了默低着声音道,“你当真不告诉我当年的事吗?”

沈苏姀当真是发现自己忘了,他什么时候发现她女儿身的她亦是半点不知,他自小心思便深沉,便是有个什么也断叫人瞧不出,她前世自小跟在军中,性子自是爽利粗心许多,哪里记得那些蛛丝马迹,更何况,在九巍山的那大半年时间又被她尽数忘了个干净,她是当真一点也想不起了,她想不起,他却也不说,往日里想起这些疑惑还能压住,可今日心中这念头却总是抓心挠肺的叫她难受,犹犹豫豫,非得她开口问!

见她趴在他胸前瞧着他,嬴纵转头看了她一瞬,一转身拉起被子将她箍在了怀里,沈苏姀的脸埋在他胸前,想要探出头去看他的表情他却又按着她不让,过了良久,才在头顶传来一声轻叹,嬴纵语声深重,“连我自己也想不起到底念了你多少年,又要从何说起?”

沈苏姀微微一怔,只觉嬴纵说着话时的语气她从未见过,她一时也找不出词来形容,却只觉得这简简单单的一言却是压得她心头某处一陷,喉头一阵发紧,适才那些带着些微戏谑的小心思一时间全灭,一时生出愧疚来。

犹犹豫豫的想,他说的这想不起,是不是说念她至深呢,可她那么多年也不曾发觉,还与他争斗的水深火热,好容易在九巍山有了些进展,却被一场人祸阻了,这么多年,他这心里……应当算是没变的吧,眼下好容易找到个还魂的她,可她却又全忘了,貌似这段感情里头最受伤的是他,可他却还得帮着她查案……

这么多年他南征北战,受受伤也就算了,更是得生生将这些压在心里不能说与人听,也难怪他如今这性情诡异生人勿近偶尔还弑杀残暴,沈苏姀越想越觉得嬴纵这些年实在是不容易,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不该像适才那般故意惹他,深吸口气,顺顺从从的将嬴纵腰身搂了住,犹豫好半晌,才樱唇微动道,“你放心,我必定会助你夺位,往后亦不会再算计与你。”

话音落定,沈苏姀自以为自己这话绝对算作赤裸裸的表白,自以为嬴纵闻言必定会心情大好,谁知话语一落,嬴纵的气息却似乎更为沉凝了,默了半晌嬴纵也不曾说话,就在沈苏姀以为自己再度说错了话的同时,嬴纵忽然动了……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一滑,竟然是一路往下堪堪往她腿间去,深吸口气,沈苏姀的身子陡然紧绷了起来,心说他怎地变得如此之快,莫非是她这表白叫他忍不住了?!

到底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呢……

接受……拒绝……接受……拒绝……

沈苏姀心中天人交战,电闪雷鸣的脑海之中一时晕晕乎乎的紧,适才的思绪再度浮出脑海,沈苏姀牙关一咬双眸一闭,心说他爱如何便如何把,沈苏姀心底生出了英勇就义的万丈豪情,可这万丈豪情还未落地,某人的手已收了回去。

沈苏姀双眸陡睁,那万丈豪情,散了……

嬴纵不动声色的仍是如适才那般搂着她,沈苏姀心底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仔细的回想一番,适才她虽然紧张可也没表现出什么拒绝的情绪啊,他怎地就将手收了回去呢,想到他此前多番都忍着不曾动她,沈苏姀心底微微一软,念着他这些年实属不易,便欲再给他一次机会,可要她主动那是绝无可能的,脑海之中电光一闪,忽的想到了来漠北之前他教他做得那事,沈苏姀心念刚至脸上就生气了火烫之感,想来想去还是鼓足了勇气伸出了手去。

落在他腰间的手先是从他衣襟之中探入,便是触上他胸前的那一刻,她明显的感受到嬴纵的呼吸一促,沈苏姀心中恍然,心说他果真还是在忍耐,这心思一出,她便又自我鼓励一番将手顺着他硬实的肌理朝下更去了几分,从腰间而下,至他硬块分明的小腹,迟疑一瞬还要往他绫裤之中去,手却猛然被嬴纵的大手一把攥了住!

沈苏姀神思一震,面上更是一片火势滔天,抿了抿唇,头顶之上已经传来嬴纵低哑的语声,含着两分意味深长道,“做什么?”

沈苏姀暗叫糟糕,也不知嬴纵此话何意,只有些紧张的道,“你,你不必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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