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东西急忙往沈府赶,昨天还好好的,怎么重了?
行至门外,稳定自己焦虑的情绪。
“进去呀。”
“好。”我平静的推门。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敢过去。
苏故拽进我。
子逸睁着魅人的双眼,滴溜溜的乱转。
我终于放下心,给她把脉。脉象平稳,气血畅和,身体无大碍。
“他怎么样?”
苏故很急,急错了对象,急了不该急的人,她委屈的看着我,把脸放我手里,说自己可怜。
我喜欢她这么做,偶然表现出的依赖,总让我心里翻暖。
“司空,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答,不想破坏心里的感觉。
“我想家……”
她哭,她经常哭,假的时候多,真的时候少。
她说她想家,她想谁?她梦中的轩斯还是喵喵。
我收回手,没了兴致:“哭够了放手。”
她生气的转身,她真的生气了,我就是不想安慰他,我做不来子墨的委曲求全,我有我的骄傲和底线。
“你在这陪他,我有事忙。”放苏故在这是我最大的恩赏。
“子逸他没事吧?”
苏故追问,遇到子逸的问题大家脑子都短路,精明的苏故也犯痴犯傻。
“哭那么大声,肯定没事。”
“去死。”
瞧!现在生气蓬勃。
……
西凌迟来了,他亲自抵达东清,送来拜帖,我随手扔一边。
西凌迟,你终于忍不住了吗?无子嗣。无继承危及江山社稷的龙子,让你头疼了。
你让胡庸来东清也一样,解药你拿不到手。
“主子,见吗?”
“见。”见个人而已,没必要闪避,何况胡庸和子逸的关系复杂。
我在抚暖院见他,五楼很清净我喜欢清净。
他建议我去西风,我没兴趣,司空家族已有四代选择扶持西风国,我不想再去。
“我希望你考虑。”
“不用。”
[番外:司空谦(八)]
有人上来?谁敢进五楼。
“一个牌子就想挡爷的路,呸!”
是他,我喝口茶,谁放她进来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动,西凌迟也不动。
“啪--!”贡之捏碎面前的杯子。
我冷笑:就算捏碎你脑袋,我也不去。
“司空,什么时候你的地方人也可随时进入了?”
他指子逸,我摆弄眼前的茶杯:子逸说--茶杯摆成线能看到自己的爱人。我天天摆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啪--!”贡之站起,不满意我的行为。
绿儿蓄势待发。
我示意绿儿退下,没必要和他动武。
她靠近,我能清晰的听到她爬动的声音,似乎还能看到她好玩的表情。
她推门,贡之迅速出刀,手里的茶叶随后掷出。
刀擦着她的发鬓订在墙上,她蹲坐着,手举在半空,本能的把门推开,嘴巴“o”字开张,呆呆的没了反应。
我看着她,就是想笑,压下笑的冲动,饮茶不看她,活该!病刚好,就出来找麻烦!看你以后敢不敢放肆!
她看到我,胆小如鼠的个性丢去千里以外,嚣张跋扈--独占鳌头:“谁TM让菜刀飞老子头上的!”
我连说话都省了,这个女人永远不用安慰。“问话呢!聋子呀!”在有人撑腰时,她绝对耀武扬威。
“出去。”
西凌迟的话很冷,子逸身躯颤动,他吓到她了,这么多年来,恐怕还没人敢吓她。
她爬我身边壮胆:“谦谦,他凶我。”
凶你正好,省的你冒险,但看他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又不忍苛责,只好忍不住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面色恢复如初,依着大树往上爬。
“难得。”难得你有心。
“嘿嘿。”她笑的不诚实,放我面前却很实用。
“出去。”
她仗着我在,不把西凌迟放眼里:“你要走就走,叫什么叫!”
看吧这么张狂。
贡之出手,我不会给他第二次吓子逸的机会。“不要有下次!”吓的次数太多,她会怕,怕了她就不高兴,不高兴了不会笑,不笑就不可爱,他不可爱了你陪不起!
“他是谁?”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不起。
她胆怯的搬开我的手,爬我腿上装可怜。
我瞬间僵硬,她知不知她在做什么!我是个男人,不是个太监!
她无知的看看西凌迟,再望望贡之,咬着手指,钻我怀里。
贡之稍有动作,她便更加靠近我,她缩卷着,在我怀里看世界。
……
如果她一直这样多好,那么可爱,那么醉人,那么需要保护,轻易让我心怜。
我重新摆上茶杯,希望怀里的人出现在杯子的纵横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