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135)

慧安正纳闷,刘博士已侧身将柳院士,欧阳闻和另一个穿藏青色金丝弹墨暗纹直襟长袍的长者请进了教舍。众学子忙起身见礼,柳院士走上前来,笑着示意大家落座,指着那长者冲众学子介绍道:“这两位乃是太学的李院士,和欧阳直讲。”

慧安只看那老者年约六十,满面红光,气质从容,留着五络白须显得颇有清高文雅,不想竟是太学的院士李正醇,不由又是一阵纳闷。教舍的其他学子也是一脸差异,只奇怪太学和国子监一向不对盘,今儿怎么太学的院士和直讲一起来了国子监的教舍呢。

却闻柳院士接着道:“国子监自分东西两院始,西院便开设了六艺科,六艺皆招收女学子,且年终有学子考评,以备学子们互较长短,其意乃为一年之总结,和学子的自省,激励学子来年更加勤勉。这也使得我国子监的学子们愈发博学上进,现下国子监年终考评在即,而今年国子监决定要换一种方式考较学子。这种方式不再争比一人之长短,而是我们国子监和太学之间的一种切磋较量。此举乃是为了国子监和太学之间更加友好互通,此事乃是圣上亲许的,国子监和太学比试的结果将由五位评判共同决定,而获胜一方将有幸主办明年新进士的释褐礼。今日李院士前来我们国子监便是亲自选出我们国子监要参加这次盛会的五名学子,而稍后本院士亦会到太学亲选他们参比的学子。”

国子监和太学都是官学,皆为各朝各代的教育机构和最高学府。只是有些朝代只设太学,而有些则设国子监,但是也有两者同时设立的,比如大辉。国子监和太学教学制度虽略有变化,但它们都是教授王公贵族子弟的最高学府,就学的学子分别称国子生和太学生。

这两个官学因共同担着皇帝举行临雍与释奠礼时为其讲经和主办新进士释褐礼的职务,又争抢一定的生徒,故而两学为了争出个第一来,可谓绞尽脑汁,每逢考试,必要互换监考官,以防对方学子作弊。

其实在大辉建朝最初,太学的声望是远远高出国子监的,但是自从圣祖改制后,国子监便分设出了东西两院来,西院开始设了六艺科,招收女公子就学,这倒赢得了不少才子贵介的喜欢,各府的公子小姐们也爱附庸这个风雅,这便争相将家中女子送来国子监相互交结,女子的到来更吸引了不少公子,一时间使得国子监风光大盛,压了太学一头。太学生纷纷退学住国子监跑,这使得太学不得不效仿国子监,但太学虽也开始设了六艺,招女公子,但是毕竟晚了一步,己被国子监争抢了生徒,故而入太学的女学子多是京中小门小户之家的女儿,这便日渐式微了。

只是太学一直力争改善这种状况,经过这二十多年的发展也确实获得成果,也有不少京中名门望族和功勋世家将子弟送到太学就读,倒使得太学和国子监形成了如今势头相当,旗鼓相争的局面。但是这些年来两学之间的较量都是在男学子之间,比的那是正经学问。而如今年这般较量六艺,却是头一次。所以教舍中一时间乱作一团,哄声一片。

半晌,柳院士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肃声着道:“下面我说下这次国子监和太学较量的具体规则和参选学子的批选办法。”

闻言,教舍立马安静了下来,柳院士这才缓缓道:“因国子监开设的乃是琴、棋、书、画、骑射、医学六艺,而太学却无医学一科而是增设的算律一门。故而医学和算律皆不做比,这次两学较量仅限前五艺,三项得胜者承办明年新进士的释褐礼。而五艺较量,国子监和太学分别选出五名学子,比试时间设在三日后,比试场地便在国子监的雍律广场上。”

慧安听闻全国子监只选五个学生代表全国子监去参比,不由便是一乐,这种事自然是选那各艺最好的,也就是说根本不关她的事。有了这两学之间的较量,倒是省下今年的年终学子考评,她也不必担心考评上出差错丢人,也不用再闷头关在书房用功了,真真是一个好消息呢。

“柳祭酒,那此次参加较量的学子是不是皆选众学子中各艺最为出众者?”一名身着宝蓝色窄和锦袍,圆脸敦实的矮个男子站了起来,面色恭敬地冲柳祭酒行了礼问道。此人乃是威宁伯府的嫡次子慕方,他虽长的其貌不扬,但却下得一手好棋,在国子监中无人能出其右,曾和国棋圣手的慈谙大师对弈一天一夜最后仅以三子之差输之。

他目光晶亮地盯着柳祭酒,一脸的踌躇满志,慧安这才发观周围的学子们,但凡有一艺稍稍突出点的此刻都是一脸专注和期待,兴奋与不安地盯着柳祭酒,显然大家都是希望能被挑选参加两学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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