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149)

慧安闻言无力地笑了笑,却道:“算了,骑马回去也是一样。”说着便吩咐冬儿将马牵来,正准备翻身上马,谁知方才跪的时间太久,腿一软一个不稳又从马上滑了下来,冬儿惊呼一声忙扶住了慧安。

“侯府的马车还未到吗?不如便由本王送沈小姐一程吧。”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温雅的男声,慧安回头正见李云昶笑容和暖地过来,一双星眸深如黑潭正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

慧安正欲开口拒绝,却不想李云昶竟似早预知到了她会有何反应般,犹自打断她未曾开口的话,道:“沈小姐上回出手相救,说起来本王还未曾当面谢谢,请上车吧。”对李云昶这种温和的强势慧安并不陌生,闻言便知推拒不过,未曾再多发一言,默默地在冬儿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只见马车很大,车内垫着狐狸皮毯子,放了烧着银丝霜炭的炭盆。绿缎点墨靠垫、银丝青松引枕、紫檀木桌几……布置极为舒适,有种低调的奢侈。慧安刚坐好,便觉马车一沉,以为是冬儿上来陪自己,慧安抬头却见竟是李云昶躬身进了马丰,不觉便是一呆。

大辉男女大防宽松,男女共乘一辆马车亦不是什么稀罕,只李云昶此人最是知礼,倒是比一般大辉男儿更重男女大防的。这也是慧安前世瞧见他和孙心慈在亭子中行那等事时,为何会那般万念俱灰,心痛如绞的原因,也是她认为孙心慈定是得到了李云昶的喜爱的原因。

如今见李云昶在身边落座,慧安只觉心头一阵不安,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李云昶投给慧安一个含笑的眼神,温和道:“方才没有受伤吧?”

慧安忙微微颔首,尽量恭敬地道:“谢王爷关心,小女安舒。”

见她刻意疏离,李云昶高高地挑起右眉,似又笑了下,才再次开口:“没受伤便好,养心殿寒气重,方才跪了那么久只怕凉气已是入体,一会回去可让丫头们用酒与你多多揉搓膝盖。”

“多谢王爷关心。”慧安愈发狐疑,再次刻板地回道。

却闻李云昶突然一笑出声,接着便问道:“我只是想问你那日在端门你为何会那般惊惶,你不必如临大敌,倒让本王觉着是否长了一张猛兽脸了。”

慧安被他说破,顿时脸颊一热,又不知该如何回他,半晌才道:“王爷说笑了,王爷岂会是猛兽。我只是今日受了惊吓,有些神思恍惚。至于那日在端门,只因王爷乃是我大辉皇子,身份贵重,我见那个东姜死士欲对王爷不利,吓坏了故而惊惶。”

李云昶闻言却是呵呵一笑,目光盯着慧安半晌,见她头部不敢抬起,也不再逼问,只道:“罢了,哪日你愿意说了,随时可以来找本王。”他言罢便靠着车壁闭上了眼,慧安这才抬头瞧了他一眼,舒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李云昶此刻的心情很不错,却不知是为何。

马车驰的飞快,没一会便到了凤阳侯府,慧安又谢了李云昶,便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

回到榕梨院,方嬷嬷早准备好了热水和驱寒的热汤,慧安用了汤水,又清冼了下自己,才发观许是当时马惊后她两腿死夹马腹,两腿内侧竟都磨破了皮,方嬷嬷亲自给她上了药,才扶着慧安躺在软榻上,由着冬儿和秋儿给她用温酒揉搓开膝盖上的淤血。

谁知没一会,便闻院中传来承影的声音:“奴婢给老爷请安。”

慧安忙和方嬷嬷对视了一眼,收拾齐整,起身向外去迎孙熙祥。慧安将孙熙祥迎入厅堂,落了座,还未待丫头们上茶,孙熙祥便急切问道:“爹爹听说平王受了重伤,你被皇上唤到养心殿问询,之后皇上还将泰王、淳王招入养心殿,听说发了大火。到底怎么回事?”

慧安见他还穿着官服,想是刚从官署风风火火地赶回来,许是怕因她受了牵累?慧安不由心中讥诮,但马场的事却还是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孙熙祥听。

孙熙祥闻言站起身来,一脸神思来来回回在亭中走,半晌他才停下来似是突然才想到女儿受了惊吓,尴尬地咳了一声,问道:“瞧爹爹,遇事真是还没安娘沉稳,竟忘了安娘受了惊吓,可伤到没有?”

慧安见孙熙祥一脸关切,心里一阵恶寒,面上却笑得甜腻,忙回道:“爹爹说哪里的话,爹爹考虑的都是朝廷大事,安娘岂是那不懂事的?何况安娘也就是稍受了点惊吓,没什么的。倒是累得爹爹为安娘操心,还专门从官署跑回来,安娘委实不安。”

孙熙祥闻言,越发尴尬,又咳了一声,但观慧安一脸开心,显是对自己的关心很受用,才满意的点头,道:“没事就好。”他略一停顿,却突然又问道:“听说方才是秦王送你回来的,还和你同乘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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