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224)

没一会马车缓缓停下,便听春儿道:“姑娘,仙鹤楼到了。”

慧安掀开车帘,便看到一座颇为壮丽,装饰富丽堂皇的三层八角楼。此时正楼中正是热闹之时,坐在马丰中都能听到一楼大堂中伙计流利而极富韵律、抑阳顿挫唱菜名的声音。

慧安正欲下车,却听到前头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发出喧闹之声,她顿了顿便见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公子们打马也到了楼下,阳光照射下,公子们锦缎华服反射出明晃晃的光,直刺人眼。

慧安犹豫了下,吩咐春儿去打听一下,没一会春儿便小跑着回来,凑近马车,道:“好像是鲁国公府的嫡长孙,罗世子今儿个过生辰,在仙鹤楼上摆了席面,请了相熟的几位公子,连淳王殿下都到了。咦,还有关将军呢。”

慧安闻言微微探头瞧去,一眼便见行在前头穿石青色直襟长袍正迈着大步往楼中走的关元鹤!他正和一个穿紫红长袍相貌白皙的男子说着什么,眨眼便一并进了楼消失不见。慧安闻言,本已生了回府之意,但瞧着春儿几人自听闻要在府外用膳就甚是高兴,想了想终是不忍扫了她们的兴,心想反正关了雅间的门各吃各的也互不相碍,慧安便也未再多想,待淳王一行人进了楼也下了马丰往楼中而去。

谁知她刚上楼,却在二楼弯角处被人从身后撞到,一个踉跄脚下一滑,险些摔下楼去。慧安惊呼一声,面色吓得一白,好在后面的春儿眼明手快地扶住了慧安。

那边秋儿已是大怒,气冲冲地喝了一声口:“你这人走路怎么如此慌张,都不瞧路的吗?”

“抱歉抱歉,还请小姐原谅则个。”

慧安听闻一声温和的男音在身边响起,饱含了歉意,扶着春儿的手抬起头时却见一个身着淡紫色儒袍,外披貉绒大麾,头束白玉冠,身姿修长,容貌清隽的年轻公子正对着自己行揖礼。

见人家态度如此诚恳,慧安也不好计较,只瞪了春儿一眼!道:“公子先请。”

那人见慧安不怪,不由点头一笑,正欲举步,刚巧二楼的第一个雅间门被推开,却是白御临笑着出来,对那公子道:“罗兄今儿做东道却是晚了,纵是寿星翁也没这般怠慢客人的道理,却是要罚酒三杯的。”

慧安闻言便知撞到自己的竟是鲁国公世子罗易知,不由低了头侧了侧身。却是罗易知冲慧安又弯了弯腰,这才冲白御临抱拳为礼,笑道:“今儿一高兴,这脑子反倒不好使了,我早收藏了一坛子上好的百年状元红,本是预备着今儿启了坛邀大家同品的,谁知临出门竟是忘了带。怕小厮们行事莽撞再碰坏了我的酒,这才又回转了,倒是晚了一步,白兄见谅见谅。”

他这一行礼,白御临倒是瞧见了站在楼梯口处的慧安。他方才便瞧见罗易知撞了位小姐,因慧安被罗易知挡着倒没瞧清面貌,如今瞅见,不由一笑,道:“原来今儿沈小姐也来仙鹤楼用膳,罗兄,这位是凤阳侯府的沈小姐。”他说着便冲罗易知介绍道。罗易知闻言忙又冲慧安行了见礼,道:“原来是沈小姐,方才我心切之下撞到小姐,实属不该。幸好小姐的婢女动作敏捷,这才避免了一场祸事。方才得小姐原谅,在下心中已是过意不去,今日乃是在下生辰,不如今儿小姐在楼中的花销一律记在我鲁国公府的账上,也算是我与小姐陪个不是了。”

慧安忙也福了福身,正欲拒绝,谁知淳王却从雅间中走了出来,拍了拍罗易知的肩膀,却瞧着慧安笑道:“沈小姐岂是那小气之人?今儿你二人既有这机缘,沈小姐不如进了雅间叫易知自行罚酒一杯郑重给小姐陪个不是,岂不是桩美事?”

慧安闻言面色就是一变且。不说一屋子的公子哥自己一个闺阁女子进去不算一回事,单淳王这话便叫人听着不对劲,生出万般旖想来。她正欲拒绝,便见淳王面色一沉,眯着眼道:“还是沈小姐连这点小事都不见谅,非要易知赔上一桌席面才肯原谅?这仙鹤楼一桌席却也不便宜呢,抵得上鲁国公半月的俸银了吧?”

慧安见他如此,明白他这是在故意找自己岔子,只怕是那日在宫中的事他听闻了什么,这才寻自己的麻烦,慧安不由便僵在了当场。

倒是罗易知见两人情形不对,忙笑着道:“是我不对,既是撞到了沈小姐,便该赔礼谢罪。”谁知淳王却道:“那就用你老子的钱使劲挥霍不成?”罗易知自也瞧出今日淳王是打定了主意要难为慧安,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由冲慧安歉意一笑。

慧安见事已至此,今日只怕不如了淳王的意,他便不会放过自己,便福了福身,笑道:“王爷说笑了,说起来鲁国公和我祖父还曾兄弟相称过,听母亲说当年歧山一战鲁国公和我祖父也曾同甘共苦,鲁国公得了一壶水酒也还叫了祖父分甘同味,今日既是世子的生辰,又恰巧叫小女给碰上了,敬上一杯酒却也是应尽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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