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228)

果然她这才刚行了礼落座,孙熙祥就一脸严肃地蹩着眉道:“方才为父回府时恰好碰到栖霞寺掌管佛前灯火的那慈安大师派来的小沙弥,说是府上为你母亲在寺中供奉的长明灯这两日频频无故熄灭,为父已让乔总管重续了一千两银子的香油钱,并求寺中大师为你母亲念经祈福。只是为父这心中还是不安啊。”

杜美珂亦面色沉重,道:“这佛前长明灯可保夫人死后享福报,不坠恶道,投生做人,能出生在尊贵的佛化之家,保夫人一生平顺。如今无故熄灭,总是不妥,依我看定是夫人在天有灵,思念大姑娘,这才借此相示。”

慧安闻言面色一冷,瞪向杜美珂,喝道:“父亲与我说话,你一贱妾插什么嘴!你这是和谁你啊我啊的?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杜美珂闻言气的咬牙切齿,狠狠瞪着慧安,待孙熙祥蹙眉瞧了她一眼,才满面委屈地低了头。

孙熙祥这才回头,叹声道:“珂姨娘说的也是为父所想,为父的意思,宫宴是不能耽搁的,但你母亲既想念你也不能不全了孝道。不如便叫方嬷嬷先走一趟,去寺中先带你为你母亲祈福念经。待宫宴过后,你再到寺中住上两日,全了你母亲的心愿才好。”

慧安虽知这是两人在寻她麻烦,不定又打什么主意呢。但这事却也容不得她说个不字,不光孝道压着,她若敢说不去便是大不孝,只事关母亲,她不去心里也是难安。故而慧安闻言便起身点了点头,福身道:“此事女儿知晓了,下响便给方嬷嬷收拾下叫她先往寺中去。”

孙熙祥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再多留又交代几句便和杜美珂一道离去。

慧安冷眼见两人出了梧梨院,不由蹙眉神思,秋儿已面满愤恨的道:“也不知这珂姨娘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如今她已没了娘家人撑腰,姑娘不如咱们想个什么法子特地赶出府去,也落个眼前干净。”

赶出府去?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对杜美珂这种人就该叫她好好活在世上,尝尽了人间冷暖,享受了众亲叛离的滋味那才叫妙。

故而慧安闻言只是一笑,道:“且看看她要做什么吧,乳娘也不必担心府中,只管去寺里休息几日也是好的。秋儿,你们几个去帮忙给嬷嬷收拾一下。”

待秋儿几人退下,只留了方嬷嬷一人,慧安才道:“去寺中几日也好,乳娘,每年年节前柳姑姑可都会住栖霞寺代太后念经吃斋为大辉新福的,今年虽说太后病了,但我料想便不是柳姑姑,太后也会派程姑姑,或是身边其他的得力人住寺中去。乳娘到了寺中不妨多走动一二,再来前些时日我说的关于开棺的事,也该安排一二了,我不想久拖,倒不如趁着这次出府一并办了的好。”

方嬷嬷自那日后也曾劝过慧安多次,最后开棺验尸的事倒是被慧安给说服,如今闻言倒是没再多说,只点了点头,道: “姑娘自个儿在府中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慧安却一笑,“乳娘放心吧,如今府中已不比以前,下人们却是安生多了,我料那珂姨娘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她这两日只忙孙心慈参加宫宴的事,只怕已是分身不得了。”

方嬷嬷想了想,觉着慧安说的也颇有些道理,又想到这些时日慧安长大了不少,行事思虑都极为周全,这才笑着点了头。

待下晌方嬷嬷刚离开府,夏儿便神神秘秘地揣着一封信进了屋,那信却是丁二汪新送入府中的。

慧安见了信,心口便是一阵急跳,令秋儿守住门,这才匆匆打开了那信。信果然是沈峰所写,上面只歪歪斜斜地写了两行字。慧安还不明白怎么这么快就会有了回信儿,却原来沈峰现在已经在进京的路上,算算时间竟还有一日的路程便可进城。沈峰那信只说即日便可到京,一切待见面再叙,寥寥数字,不过一纸薄纸,别提写到什么动情之处了,便是一句问候的话也不多。

慧安本捏着那薄薄纸还七上八下,要知道她给沈峰的那信可是斟酌来斟酌去,用心写了足足有三四页之多。故而慧安便想是不是沈峰还忌讳着当年的事,或是怪祖父和母亲冤杠了他,不愿和凤阳侯府再有什么瓜葛。但随即看到那纸张上歪歪扭扭地写的奇丑无比的字,再想到方嬷嬷说沈峰大字不认几个,却是心中一安。想来这封信定然是沈峰亲笔所写,既能得他如此对待,他心中当是对她还算重视才对了。

慧安这边想着倒是笑了起来,关于沈峰的事,慧安只和方嬷嬷商量了几个丫头却是不知的。如今见慧安笑得开心,不由也跟着开心。

“姑娘,这是谁给姑娘的信?瞧把姑娘给乐的。”秋儿已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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