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351)

却于此刻,床上躺着的慧安突然睁开眼睛,猛地就坐起身来,本盖在被子里的手上不知何时竟已握住了一把发着寒光的匕首,那匕首在空中闪过一道亮光直逼床前黑影刺去。她这动作来的太快也太突然,关元鹤一时沉在思绪间,竟在那匕首发出的妖冶冷光如闪电般迫近心窝时他才猛地侧身避过,接着一把抓住了慧安的手腕。只静夜中却传来一声衣衫破裂之音,竟是那锋锐的匕首堪堪刺过关元鹤的上衣,在其上开了一道一寸见长的口子!

慧安一击不中又被来人钳制住了手腕,由不得一惊,抬脚便又欲往关元鹤腰间踢!关元鹤却也是恼了,拽着慧安手腕的右手一个用力,慧安吃疼轻呼一声手上脱力那匕首便自掌心掉落。

而关元鹤抬脚一接,匕首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慧安只觉一阵心惊,尚未反应过来!就感眼前一暗,床脚的羊角灯忽而熄灭,然后便是一阵天翻地覆,她的身子发出一声闷响,被大力推倒在床上,与此同时,一个重重的身体压下,来人竟用他的双腿死死夹住了她欲踢打的两腿!

“你竟在床上藏刀!”

慧安瞪大了眼睛,心中发紧,便闻面前传来一声压抑却饱含怒气的男声,接着她便瞧见了关元鹤那双幽沉无底的眸子。只那一双眼阵在黑暗中似燃烧着熊熊火光般,熠熠间分明写着恼怒!慧安一愣,透着朦胧夜色去瞧关几鹤,见他眉峰紧蹙,一张俊脸铁青一片,目光似要将她穿透,她不由一阵心虚,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知该说什么。

关元鹤见她沉默不语,冷哼了一声,抬手便捏住了慧安的小下巴,怒道:“哑巴了?说话!”慧安被他一吼,吓得身子抖了抖,吞了吞口水却不知该作何回答。

这匕首是她在重生后就藏在床里的被褥下的,许是心中没有安全感,放把匕首在身边倒是能睡的安宁一点,尤其是在和孙熙祥撕破脸后,她每夜入睡前总会摸下那匕首,确定它触手可及,这才能闭上眼睛。只是这话她都不知该怎么和关元鹤说,只怕哪个男人也不会愿意娶个在床上藏了刀的女人……

第111章 前嫌尽释,临别情深

慧安不说话,用力偏了偏头,就瞧见那把被关元鹤打落的匕首静静地躺在床边的木板上,正发着寒冷而清锐的光,慧安心中就酸涩了赶来,倔强地抿着唇越发不愿开口。

大辉虽不甚注重男女大防,但不代表不要求女子谨遵礼数教化,三从四德。在这个标榜女子应贤淑温婉、柔弱谦恭的世界,一个大户闺阁小姐休说是藏刀了,怕是瞧着这种凶器都要白了面孔,而她却在床头藏着匕首,只怕任谁都会觉着不可思议,哪个男子又愿意娶这么个心思阴暗的女子回家?可难道她就愿意这样?若非心中难安,她又岂会整日和凶器为伍?时刻都准备和人搏斗?

慧安想着这些,又见关元鹤怒气冲冲他对自己发吼,她想着这些时日关元鹤的离去和他对自己的不理不睬,慧安心中那点酸涩和难过就越荡越大。一发不开收拾起来。加之这十多日来侯府发生巨变,她虽一直都处在上峰,费尽心机地设计孙熙祥钻进了自己做好的套中,但她心中难免也是忐忑压抑的。如今形势便是再好,那孙熙祥便是再可恶,终归却是她的父亲,用各种手段来对付自己的生身之父,不管出于何因,慧安心中怎会一点都不难过?

这连日来忙于整饬侯府内务,虽有童氏在旁帮忙,但到底她才是侯府的正经主子,大事小事还是慧安自己揽下的多。这十多日来,慧安虽面上不显,但实际身体和心神都已绷到了极限,早就有些承受不住。孙熙祥就罢了,可关元鹤是慧安在乎的人啊,如今连他都对自己这般,这叫慧安心中怎能不伤心难过?听他吼自己,还捏得她手腕生疼,慧安就觉着这人定是后悔了,定是厌恶了,登时一股子委屈和怨气涌上心头,压都压不住地爆发了出来。

故而慧安猛的就发起狠来,挣扎着便欲踹开身上压着她的关元鹤,两脚死命地踢打,两手挥舞着不管不顾就往关元鹤身上又抓又扯,又捶又砸,口中更是没个遮拦地叫喊着:“你放开我!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当初在瑞门我能一鞭子将那东姜人的喉咙戳穿,你便该知道我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我就是阴险,就是个残虐嗜血的,我连生身父亲都能算计,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藏把刀在床上怎么了,你不喜欢,想要那乖巧柔顺的、谦恭贤淑的就别进我的门啊!你不是不理我了吗,不是生气要走吗,干嘛又回来欺负人!你走啊!”

慧安连撕带打,但到底还存了些许理智,声音虽是吼出来的,但却是刻意压低了几个音儿。倒是关元鹤本见她安安静静地躺着不言语,哪里能想到慧安会突然发起狂来?当即就被她挣脱了钳制,接着慧安便连踢带踹,连抓带捶地招呼了上来,关元鹤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竟是生生愣住了,由着慧安在他身上发狠地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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