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582)

慧安闻言仔细瞧了眼丁氏,心知丁氏今日是要为难自己,只她既然来了,就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也不怕担什么善妒的名头,故而便笑着道:“难为少奶奶为我考虑周到,少奶奶真是个热心肠,既然如此我便自往前头一趟吧。只是我胆子历来小的紧,这名士宴也是从没见过的,若是贸然过去失了礼,闹坏了王爷的宴席岂不是罪过大了,故而还得请少奶奶陪着我才好。”

慧安却也知道丁氏的心思,她既要自己到前头去,那她便拉上丁氏一起,丁氏是宁王的儿媳,有她一起自己还怕什么。只她沈慧安自己,那些男客们许不会收敛,但若听闻丁氏来了,冲着宁王的面子,便是再放纵也得赶紧的收拾仪容,若是一不小心坏了宁王儿媳的名声,那却是不妥的。

而此刻前院的大殿之中李云昶已被宁王府的婢女扶至侧殿上药,关元鹤自是一并跟着进了侧殿。两人方才经过一场争斗,李云昶当着众人的面虽不曾发作关元鹤,但到底心意难平,此刻只两人在这侧殿之中,他的面色便沉了下来。

关元鹤却不搭理他,自在一旁坐了,吃着冰镇的凉糕一言不发,大辉贵族虽也推崇五石散,但因已有太医质疑五石散药性,故而服食五石散的药量早已减量,名士宴上的五石散药性不过一般,他服用了一叠凉糕便觉药效散去不少,这才迎上李云昶的目光分毫不让地挑了挑眉。

那婢女觉察到气氛不对,匆匆为李云昶上完了药便推了下来,登时侧殿之中便一点声息都没有了,静寂地似是连空气都凝滞了起来。

李云昶对女人从不多花心思猜度了解,偶偶放纵也不过是将女人当作放松情绪的玩物而已,可对慧安却不同,因她一开始便震撼了他的心,使得他对她上了心,只越关注便越发现她的不同来,后来她又屡屡相帮,这使得在不知不觉中慧安已入了他的心,那日一时失控,做出了失礼之事来,一是心中不曾忘情,再来也是不甘心,他将慧安堵在那假山中实也并未想要将她怎样。事后他自以为慧安万不会将那日之事告诉关元鹤,如今关元鹤寻上头来,李云昶作为皇子,虽从未如此失过颜面,可他到底也有几分傲气和胸襟。如今慧安至于他早已如同鸡肋,自心头连根拔除尚有不舍,然徒留于心中却又觉得如鲠在喉。

李云昶并非无耻之徒,他素来自律、知礼,在女色上也素无贪恋,他并不愿纠缠他人之妻,也不屑强迫她人,那日慧安的态度已叫他觉得及没意思,如今又被关元鹤如此警告,李云昶激恼过后倒是心中一松,他握拳半晌,目光渐渐收敛了凛冽之色,道:“还记得我们第一回相见是在西山上,为争一只山鸡大打了一架。当时我争不过就企图用皇子的身份压你,你却讥我没出息,竟是分毫不让,最后倒是惹得此后每每涉猎,赛马,比箭我都爱与你一较。可也因年幼于你,每每落败,到不曾想连这情爱之事竟也……”

李云昶说着不觉自嘲一笑,见关元鹤静默不语,便也为再多言,半晌他才起了身,只道:“你既得了她的心,便好好待她吧。”

他言罢却是自往前殿而去了,关元鹤这才抿了抿唇又盯着他的背影瞧了两眼,起身紧跟着也到了前殿,谁知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前殿,便见一个小厮匆匆奔进大殿,冲宁王禀道:“王爷,东亭侯夫人说是有事要寻东亭侯,如今大少奶奶正领着她往这边来呢。”

宁王闻言一愣,殿中众人却是一惊。经过这会儿,大殿之上歌舞轮台,早已酒酣耳热,殿中弥漫着酒气,众人形态也越发放浪形骸,又有人服用五石散,已有衣衫不整,袒胸露乳和侍女嬉闹调笑之辈,听闻此言一诧之下均面色大变匆忙收拾起衣衫来。

关元鹤闻言自知慧安此来为何,却是微微挑起了下唇角,接着他忙大步上前冲宁王和殿中诸人躬了躬身,道:“怕是家中真的出了什么事,扰了各位的兴致,来日关某在府中设宴再与各位赔罪,王爷,请恕在下先行告退了。”

宁王见他请辞,又见殿中情形,只怪那丁氏不会办事,怎好端端的将人引到了这里来,对慧安来寻人却搅了他的夜宴之举自也心生不悦。不管慧安是因嫉来寻人,还是关府真出了什么事,宁王都无心探究,故而便蹙着眉摆手道:“去吧去吧。”

关元鹤便又施了一礼,转身就往外走去,可安济伯闻言却是起了身,两步上前拦在了关元鹤身前,笑着道:“东亭侯切莫急着走啊,方才那凡柔姑娘可是娇花一朵,东亭侯还因她和秦王殿下大打出手,怎生如今这般凉薄,竟是说走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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