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603)

而慧安却已进了书房,关元鹤用过午膳便出了门,慧安自行进了药房,一下午便都消磨在了里头。冬儿来请她时大色已是不早,回到院子,方嬷嬷便道:“爷叫关荣回来传话,说是不回来用膳了,膳食已摆上了,少奶奶快些用膳吧,这会子已是不早了,别再积食。”

慧安用了膳,进了屋,方嬷嬷才又道:“老太君传赵妈妈问过话便叫姜嬷嬷亲自走了一趟祥瑞院,方才赵妈妈捧着个盒子过来,老奴说少奶奶不叫人打揽,她便先回去了,说是一会子再来。”

慧安闻言点了点头,捧了本书依在罗汉床上瞧,片刻便听外头传来冬儿声音,接着门帘被打开,冬儿进来禀道:“少奶奶,赵妈妈来了。”

慧安便又挪步厢房,赵妈妈这次却是要恭敬的多,低着头捧着个雕花精致三层带锁的檀木方盒,慧安瞧了那盒手一眼,笑着道:“又劳烦赵妈妈走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赵妈妈忙笑着道:“不敢,老爷令夫人一心看顾三姑娘和六少爷,夫人这两日颇费心思,头疼的毛病便又犯了。一想着有少奶奶能分担一二,便叫奴婢赶紧地将库房钥匙什么都送了过来,不成想急切之下竟是忘了这盒子,幸亏老太君提醒了两句。这盒子里放着田庄铺子的房契地契还有奴才们的卖身契,却是极重要的,少奶奶可要仔细收好了。”

慧安闻言便笑,道:“母亲一时忘记也是有的,既是这些东西重要,赵妈妈您辛苦跑这一趟将它送了过来,我便也不好推拒,只是放我这里总也得有个凭证才好。方嬷嬷,去取纸笔来,打开盒子一项项记好,再叫赵妈妈按个手印子。”慧安言罢见方嬷嬷应声而去,这才笑着瞧向赵妈妈道:“不是我信不过赵妈妈,实是这些东西太紧要,母亲放心交给我,我却心中惶恐的紧。理清楚才不至辜负了母亲的厚望不是?也省的来日出了什么纰漏,又要耽误母亲养病。赵妈妈也莫要急,先坐下来吃杯茶。”

赵妈妈闻言不觉暗自捏了一手心的汗,只觉这少奶奶真真是不简单,不过这些东西也没做什么手脚,赵妈妈倒也不怕留个手印。只是经这两回按触,赵妈妈便已有些摸清了慧安的能耐,实不敢再托大,闻言只躬身道:“奴婢站着便好,少奶奶莫折杀奴婢了。”

慧安闻言便也只笑了笑未再坚持,片刻方嬷嬷取来笔墨,慧安令秋儿打开那盒子,一张张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对过,又写了册子,赵妈妈按了手印,慧安才收起钥匙,叫方嬷嬷将盒子收了起来。

赵妈妈回到祥瑞院和崔氏回过话,崔氏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自从慧安进了门,她便没有顺心过。此刻她被禁足在院中不得出去,又失去了把持多年的中馈,而关礼珍又被送到了庄子上思过,关元卓也被挪出了内院。

自打上回因关元鹤踢死绿蕊,她被禁足之后,老爷便没再踏足过正房,连日都留宿在容姨娘和清姨娘那两个贱(河蟹)人处。她虽还掌着中馈,但这祥瑞院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来往请安的奴才们也没往日那般勤快,崔氏自知这是什么缘故,这府中的不少下人只怕已在观望了起来,都是些墙头草,捧高踩低的下贱货。

如今她再交了权,只怕来日那些奴才们就敢欺上头来,可定国夫人和老爷都发了话,她不交权又有什么办法。原想着那沈慧安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谁知竟是如此精明,这若是叫她趁此机会在府中站稳了脚跟,她这些年辛辛苦苦的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这叫她如何能够甘心,崔氏想着便气得浑身微微发抖,赵妈妈见她这般也不敢开口劝说,崔氏却猛然咳嗽了起来,赵妈妈这才忙上前一步将水凑到了崔氏嘴边,急声道:“大夫说夫人不能动怒,夫人可不能不放在心上啊,三姑娘和六少爷可还都指着夫人您呢,您若是身子有个好歹,可叫他们怎么办。”

崔氏就着赵妈妈的手喝了两口茶,这才渐渐平复下来,喘着气道:“那程敏瑜小产又不是三丫头的错,怎就至于将她送到庄子上,人家的姑娘出嫁前都是紧赶着好好地疼上几日,我的姑娘却被送去庄子吃苦……眼见着明年就要嫁人了,我还想着教她处理家事,没想着老爷竟是不念情,这就夺了中馈之权。这些年我辛辛苦苦为他操持家业,打理府中的事,何曾让他烦心过一件事,他竟是如此不念我的好,就因这些小事便一个月不曾进我的门。他心中就只有棋风院,便只那个是他的骨血,难道三丫头和卓哥儿都不是他亲生的吗?如今那关元鹤一娶妻他就恨不能夺了什么都给棋风院送去,竟是一点都不顾我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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