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647)

定国夫人闻言只觉一阵头疼,忙问关元卓情形怎么样,二夫人这才道:“太医尚未请到,府里的大夫已经过去瞧了,只是详细的媳妇也不清楚。”

定国夫人忙叫姜嬷嬷亲自过去瞧,这才在二夫人和三夫人的劝说下躺在了床上,抚着阵痛的额头叹起气来。

那边大夫已给慧安诊过脉,并行了一套针,这才满头大汗地站起身来,抚着汗道:“少奶奶平日里身子好,意志力也极强。这胎虽是有些滑,但到底是暂时保住了,若到明日早上这胎儿能够坐稳,大致便无碍了。老朽再给开两幅安胎的药,现下就给少奶奶煎服了。老朽听闻国子监学院的医女们懂得保胎的按穴手法,大人不妨去请个医女来双管齐下,想来能更稳妥一些。”

关元鹤闻言只蹙眉瞧着慧安,道:“她怎么不醒?”

大夫这才道:“少奶奶本就有孕在身,身子乏困便是应当。只这些时日似休息不好,劳累过度,致使气血不足,又受了颠簸之苦,这才惊了胎,不然以少奶奶的身子不至动了胎气。少奶奶本有些气血不足,又惊惧过度这才会晕厥过去,身体却没大碍,想来不久便能醒来。只是如今少奶奶胎动得厉害,最是需要精心修养,若然醒来却免不了要担忧,恐是对安胎不利。故而老朽方才施针时刻意扎了几个助安眠的穴道,一会子的汤药中也放些镇神的草药,少奶奶多休息一会对养身子坐胎都有益处。”

关元鹤听闻大夫这般说,这才面色稍霁,只点了点头,令冬儿随大夫下去开药,自己却又在床边儿坐了下来,手指轻柔地拂过慧安的发,怜惜地瞧着她因不安而紧紧蹙起的眉头,他伸手将那折痕抚平,这才大步出了屋,交代了冬儿几句,便又进了内室。

他前脚进屋,后脚太医院的卢医正便到了。卢医正被带进厢房,定国夫人正倚着大引枕由巧萍揉着头,见他进来请安,便忙道:“卢大人快请起,快带卢大人去给少奶奶好好瞧瞧,这会子还顾什么礼数!”

二夫人闻言,亲自带了卢医正前往正室去给慧安瞧针。定国夫人虽是已知先前那大夫的话,但到底不放心,便也起了身跟着往正室走,又问关元卓那边怎样,听闻已有两位太医过去了,这才稍稍安心。

卢医正给慧安把着脉却是蹙眉良久,又细细把了几次,这才起身,冲定国夫人回道:“方才那位大夫的救治便极为妥当了,少奶奶的胎暂时已稳住了,那药方我再加上两味药,吃上两回看看,若胎气渐稳,想来便无大碍了。”

定国夫人闻言这才有了笑意,关元鹤却问道:“医正大人方才何以连连蹙眉?”

卢医正被关元鹤一双厉目盯着,倒觉自己不似救死扶伤的大夫,倒似作恶多端被怀疑的犯人一般,他哆嗦了一下这才道:“按理说少奶奶的脉象应该是沉滑之脉,却不知为何下官隐隐觉着少奶奶的脉象如线,应指明显,往来艰涩,倒如轻刀刮竹……”卢医正似在沉思之中,故而说话也艰涩难懂,蓦然回神时见定国夫人等蹙紧了眉头,这才忙道:“哦,就是说少奶奶的脉象有些微的细涩之脉,这细涩之脉往往是腹腔,宫颈等异样之位才会出现的脉象,不过异位着胎均是怀孕晚期才能把出此脉,少奶奶这脉象着实奇怪……只这脉象有时也会因人而异,并受到气候,环境,情绪等的影响,故而老太君和东亭侯不必过于担忧。”

关元鹤听他说的含糊,眉头不觉再次蹙起,那边定国夫人却已道:“劳烦卢医正再跑一趟书海轩,我那孙儿许是吃错了东西,也得大人前往瞧瞧,我才能放心的下。”

卢医正闻言忙躬身应了。定国夫人便叫二夫人亲自带他过去,三夫人见这边事情已定,早便想到前院去凑热闹,故而便也自请命而去,屋中空下来,定国夫人见关元鹤神情极为不好,便劝道:“都是祖母的错,若非祖母非要将这中馈交给安娘,安娘也不会累着,这会子也不至于……”

关元鹤闻言见定国夫人一脸的自责,岂不知她这是为崔氏开罪,他目光锐利了下,这才道:“不干祖母的事。”言罢却是不待定国夫人再言,只看向一旁的巧萍,沉声道:“老太君身子不好,还不快扶老太君去休息!”

巧萍被他一吼吓得白了脸,忙上前搀扶了定国夫人。巧萍本是定国夫人身边的得意人,平日里便是关云鹤也给三分颜色,今日却是当着定国夫人的面如此厉斥,可见是真正恼了,定国夫人见此便也知做一叹,未再多言扶着巧萍的手出了屋。

到了厢房,定国夫人才忍不住地眼眶发红,道:“早先只想着叫你们三少奶奶掌理了中馈,也和这府上的人多亲近两分,来日我去了,这关府也不至于就这么散了,却不想竟是会闹成今日这般地步……”

素素雪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