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716)

慧安见新稚目光晶亮,神情无畏,自替钱若卿高兴,得新雅这般真性情的姑娘爱慕实是一桩幸事。慧安想着便是一笑,挑眉瞧向新雅,道: “我何必知道靖北侯的性子,只要新稚你知晓便是了。”

新雅闻言仔细瞧了慧安一眼,这才拍着手道: “慧姐姐说的是呢,只我了解他便够了!”

她言罢才瞧向神情仍有些忧惚,沉浸在自己情感中的文景心,道: “若我没猜错.汪公子今儿定然耐不住要去寻姐姐,姐姐到时候可要好好表现啊!”

文景心这才回过神来,狡黠地冲新雅贬巴了眨巴眼睛。

而对面的雅间中,李浩天被人扶起来,往地上蹴了口唾诛,这才扶着桌子哼哼着坐下,道: “这小子这两年吃的什么,怎他娘的下手这般重,疼死老子了!”

小风仙忙拿药膏过来,揭开李浩天的衣襟给他涂了药,李浩天这才站起身来,束起腰带往外走,道: “嘴巴都闭紧点,来日若是传出对文三姑娘不好的话来,新雅可饶不了我,老子受了罪,你们也甭想好过。”

那两个方才陪着李浩天吃酒的锦衣公子身份都不如他高贵,且皆是庶子,平日便对李浩天唯命是从的,听闻他的话自是忙点头称是,李浩天这才往小风仙儿的衣襟中塞了一张银票子,又顺手狠狠抓了一把那绵软的肉团子,这才笑着道: “爷改明儿再来瞧你。”

而文景心回到鼎北王府,却在临近王府的小巷子中被人堵住了马车,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怒气冲冲离去的汪二公子。

文景心被他堵个正着,想着他方才对她的维护,不觉心跳慌乱,竭力拧着手中帕子,面上才保持着淡漠和心伤。只坐在马车中瞧着拦在车前的汪杨松,道: “二公子若是无事,还烦请让个道。”

汪杨松见文景心沉着脸,蹙着眉,一副不愿见到他的模样,登时便握了握拳头,却道: “我有话和你说。”

文景心却扬眉,道: “汪公子若是有事,便叫下人前往王府投了帖子,自有母亲招呼公子,公子这般拦在路上却是不合礼数。”

汪杨松闻言见丈景心欲叫下人开车,干脆便盯向棉儿等两个丫鬟,道:“我和你们小姐有话要说,退下!”

汪杨松这两年在边关历练,如今板起面孔,喝起人来,自带一份不容人拒绝的威严,棉儿又早得过文景心的示下,闻言便缩了缩身子果真退出了巷子。

汪杨松这才瞧着文景心,道: “你母亲想将你许配给杨国公府世子?”

文景心面色不觉一白,却是垂眸道: “母亲将我许给谁都和公子无关。

汪杨松见文景心竟是这般态度,面带焦虑。他对文景心并非无情,只是怕文景心并不知道,早年父亲还在世时母亲便曾为他的亲事探过文二夫人的意思,想说的正是文景心,可文夫人当年便言道文景心还小,身子也不好,想多留两年,拒绝的意思已是极为明显。当年成国公府还不曾如此落败文夫人尚且瞧不上,更何况是如今光景这些年他受得冷言冷语多,母亲和姐妹们更是如此,他又怎忍心因自己的事,再叫母亲到文府去瞧人脸色。加之如今他却也没有娶亲的打算,在边关他尚未立下功劳,眼见着便又要离京,若是娶了文景心,那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嘛。这若不挑破,来日见面还不至于尴尬,若然此刻求了母亲到鼎北王府求亲,来日再被拒了,岂不是将来想见文景心一面都要避嫌汪杨松想着,最终到底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半响才蹙眉道: “那李浩天不是良配,你……”

他的话尚未说完,文景心却是抬起头来,有些激动地扬声道: “是不是良配都和公子无干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既是瞧中了那杨国公世子,又岂是我能左右的。如今我已十七,又有克夫之名,身体也不好,那些个夫人小姐们都讥笑于我,我虽不在乎,可母亲却也因我伤怀,若然嫁给杨国公世子能叫母亲觉着扬眉吐气,不管他是不是良配,我便都认了。起码那杨国公世子也算是皇亲国戚,将来承袭了国公爵位,我也能当个国公夫人。”

汪杨松听文景心竟是这样的妄自菲薄,面色便有些不好看,沉声道: “哪个编排你克夫的!?你如今还不满十七,怎能因她人之言便就自暴自弃,嫁人起码要选个对你有心的,那李浩天真不行!”

文景心听汪杨松如此说,心中已是失望,眼泪落下,竟是不再搭理他,跳下马车便向巷子外跑去,只扔下一句,道: “你既无心,我的事便不用你管!”

汪杨松哪里想到文景心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待回过神时文景心的身影已经奔出了巷子,他追了两步又恐被人瞧见,便蹙着眉又退回了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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