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718)

慧安闻言笑着道: “以后你出了阁,虽是离家近,时常也能回来看看,但到底也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说话自也没如今这般的方便,我这会子过来和你说说话,明儿便不亲眼瞧你出阁了。”

慧安有身子,不益来冲了喜,关礼洁闻言便笑着道: “嫂嫂是自家人无碍的,明儿我还指着嫂嫂给我壮胆呢。”

慧安闻言心知关礼洁不过是说场面话,便只作一笑未再纠缠这个话题,令春儿拿了一个小檀木盒来,却是将盒递给关礼洁,道: “你出阁,我也没什么好给你,这东西你收着。”

关礼洁闻言按过,打开一瞧却是一愣,只见里头除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子外,还有位于城西的一栋三进小院的房契。

那小院虽是街区不好,可京城寸土寸金,关礼洁估摸着也能卖个两三干两银子,她不诚想慧安竟出手如此大方,倒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瞧向崔氏,道: “母亲看,嫂嫂这……”

崔氏自关礼洁面上已瞧出些端倪,可瞧过那盒子也是一愣,接着才目光微闪面色动容地瞧着慧安,慧安却是趁着她没开口便笑着拉了关礼洁的手,道: “日后便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做媳妇不比姑娘,需要用银钱的地方也多,这东西你拿着,也是我和你三哥哥的一片心意。”

关礼诘闻言眼眶微红,崔氏便道: “你嫂嫂疼你,你便拿着吧。以后祖母,父亲和母亲不在你身边,你遇事多听你嫂嫂的,莫和你嫂嫂犟啃。”

关礼洁自被赶到庄子上拘了两日,回来后家中竟已遭逄变故,她以前有父亲母亲疼着,又指望着弟弟将来出息了给她撑腰,可谁知眼见着弟弟成了痴儿,父母也要离京,独留她一人在京,关礼洁心中是忐忑难安的,近来也想了很多,懂事了极多,她知今日不光是自己,便是母亲和弟弟也要靠着关元鹤帮衬,那江阳老家,若是没有关元鹤在,来日等关白泽过世,母亲和弟弟是必要吃尽族人欺负的。

可想着之前她对慧安的态度,关礼洁就心中不安,生恐慧安会记恨她,故而这些时日她在慧安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卖乖的讨好,如今见慧安非但没有记恨她,反倒对她如此的宽厚,登时便有些歉疚和感动,眼眶红润起来。

慧安见她红着眼睛不说话,便道:“好了,明儿是你的好日子,可不敢流泪。你早些休息,嫂嫂便先回去了。等你回门,咱们再一处说话。”

关礼洁大婚当日天气极好,万里无云,关白泽虽是辞了宫,但因前段时日贤康帝还曾亲来关府探病,故而盛宠仍在,来往宾客倒是极多,热闹非常,慧安听着前头的吹吹打打,坐在书房中将纸张铺展开来,将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都写在了信上,想着关元鹤瞧到她的信该是何种表情,心中充满了安宁。

关礼洁回门那日,崔氏一早便有些坐不住,在福德院中来回地走动,倒是定国夫人被她晃的眼花,在慧安的服侍下躺下,道: “行了,别转了,洁丫头那性子吃不了亏。”

正说着外头便响起了关礼洁的声音, “祖母,母亲……”

人未至,声先到,丫鬟打起帘子,一身大红衣裳的关礼洁便一阵风般进了屋,瞧见崔氏便站在身前,到底眼眶一红,她尚未福身,崔氏便忙扶起了她,忙着问这两日可还好,公婆待她可还和善之类的,慧安见门帘挑起,一个身着暗红长袍,长相清俊的男子进了屋,便忙上前劝道: “瞧母亲问的,这门亲事是母亲费心为妹妹选的,哪里还能错了的。淮阴侯府又是我关府的世交,妹妹她又懂事又聪明自是极得公婆,夫君疼爱的,只瞧妹妹这白里透红的面色还不全知道了。”

崔氏闻言这才忙停了口中的问话,有些面露尴尬地瞧了眼进门的淮明侯世子陈敬,倒不是她一时情绪难抑,只因关府如今已不比从前,他们眼见着又要回江阳去,她实是担忧淮阴侯府会将关礼洁看低了,待她不如从前。

陈敬见崔氏看来忙上前两步,二夫人便笑着道: “祖母都等半天了,可算将你们盼回来了。”

说话见丫鬟拿了早已准备好的蒲团放下,陈敬和关礼洁给定国夫人,崔氏行了大礼,又给慧安等人见了礼,定国夫人才道: “你父亲身子还没好,你们去祥瑞院瞧瞧吧。”

两人应了,到祥瑞院瞧过关白泽这才回到福德院中一起用膳,崔氏见陈敬不时还给关礼洁夹上一些菜肴,且夹的都是关礼洁平日喜欢的菜品,而关礼洁面浮红晕,一脸娇羞,一颗心便也算是放了下来。

三日后三夫人一家老早便来了,却是因为这日是定国夫人一行离京之日,大件的行李早已叫下人自海上运回了江阳,便是这样,一路随车的行李也整理了十多辆马车,加上主子们丫鬟们乘坐的马车,倒有三四十辆车,在关府门前的街上一字排开,蔚为壮观。慧安亲自扶着定国夫人,待出了府门,眼见定国夫人便要上车,她终是心有不舍,忍不住掉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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