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781)

李宗闻这一说众人自是纷纷响应,果果闻言便勾起了唇角,听到窸窸窣窣的起身声,她怀着期待回头却正撞上钱惜卓含笑的眼睛,接着他从容起身,和文府长子文琪迈步便向这厅外走,竟是什么都没发生!

果果一时错愕,双眸微瞪,似感受到她的目光,钱惜卓又瞧了过来却是冲她眨巴了下眼睛。果果顿时哪里不明,分明是被他戏弄了,从来都是她戏弄别人,平日在家中更是捉弄关明远,一次一个准儿的,何曾吃过这等亏,登时气得面色涨红,只这日她憋了半日的气却是再未寻到机会掰回一局来。

十三日后,夜。

慧安已经睡下,却突然听闻外头一阵的喧嚣声,她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细细一听只闻屋外竟是男人的声音,登时便出了大事,心中有了八分确定,汲上鞋子便往外屋冲。

刚出了内室便见冰心匆匆进来,一脸沉肃,见到她便忙道:“是周管家亲自引着李侍卫来了,要求见夫人。”

自贤康帝托病不朝,太子一党便连连动作,在外竟是调动了军队,京城之中虽是不敢有大动作,可太子借着监国之机小动作频频,右相府门庭若市。太子一党显然是相信了贤康帝突然病重,已在做最后的部署。

可慧安自知晓贤康帝的心思又观太子一派作为便知京城必乱,贤康帝既已棋行此处便不会再轻易放过太子,而太子一党亦然,不管贤康帝龙体是否安然,箭既已搭弓便没有回头的道理了。

太子已在位上尽十年了,十年时间足以熬掉他的耐性,更何况东宫如今地位不稳,更容易心乱。显然太子当此最重要的时候乱了,他没能弄清楚贤康帝的心思,更没弄清楚贤康帝的病情,这已注定了这场博弈其必败。

故而十日前慧安便令府中侍卫仆妇们待命,更是叮嘱过关明远和果果,自己更是夜不褪衣。而今秦王侍卫深夜来府,慧安岂能不知京城之乱便在眼前了!

“快传!”

说话间水心几个进屋将外室的灯点起,一身便服的李明匆匆进来,也来不及见礼便道:“王爷令属下来报大人,太子已知晓皇上龙体尚安,决议今夜起事,如今已在东宫歃血为盟,带着东宫侍卫,禁卫军左骁卫将军王城是威远侯亲信,如今司守宫门,已策反大开宫门放逆贼进了宫,太子公然逼宫了。”

慧安闻言纵使早有心理准备也是一惊,忙道:“王爷人呢?如今可都做好了部署。”

“王爷早便有应对,已做下了部署,这会儿只怕率先带着王府护卫进宫护驾去了,王爷叫属下来知会大人一声,无需多忧。就一样,右相欲借前朝失踪的二皇子谋逆为由令武安门驻守的虎贲营精锐在京城惹事,王爷虽早已做下部署,但生恐会有个万一,王爷说叫大人带着公子小姐看是不是避上一避。”

慧安听他这般说却是摇头,道:“我这里无需王爷费心,你快回王爷身边去吧。”

李明闻言应下,也不多言忙转身匆匆而去。慧安却是缓缓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茶盏来轻轻饮了起来,只她心中却是转了几转。

太子作乱只怕是贤康帝在请君入瓮,不然太子不会突然起事,多半是贤康帝有意泄露了消息,太子做了这么多动作,骤然听闻皇帝身子尚好,岂会不放手做最后一搏。

若是这样便无甚可担忧的,宫中贤康帝和李云昶定然早做下了安排。至于那虎贲营,乃是右相早年所领飞虎军整改后所设,多数都是右相亲信。

太子逼宫对外总是要有个交代的,若然以前朝余孽作乱,太子进宫护驾为由却是再妥当不过的了,既是余孽作乱,那么残杀一批官员也是正常的,当然这些官员定会是反太子党的。

这样一来,待控制了宫中,皇帝病体本就沉疴一受惊吓便驾崩了,太子临危受命镇压了前朝余孽,那他便是顺理成章的新帝,只可惜了那虎贲营统领万达,为了太子竟是甘愿搭上身家性命。

到时候反太子的大臣皆已被前朝余孽所害,太子登基更加稳固,又有前些时日对南边军队的调动,等威钦侯领着大军直压京城,倒时候便再无后顾之忧了。至于有多少人相信是前朝余孽作乱,这根本就无关紧要,史书向来都是由胜出者编撰的。

太子和右相打的好算盘,只是如此匆促行事又是这般的一意孤行,注定是要失败的。慧安想着放下茶盏向外头走,一面吩咐周管家,道:“几件事马上去办,其一禁闭门户,除非秦王亲信,不管外头是何人到来何种情况未禀过我,任谁也不准开门。其二将所有家丁,仆妇尽数唤醒,分守侯府几门;其三挑选精壮巡府,其四将库房中封存的棍棒等物分发下去;其五,找机灵的速往沈府和三老爷的府上报信;其五,你亲自领一队身手好的往东院去,二老爷和二夫人若然有事我为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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