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154)

城墙倾斜撒落的影子一动不动,像一条画在路面上的黑线,而在这条黑线上聚集着约上百个面枯腊黄的贫民,他们之中有老有小,神色凄苦,纷纷跪倒在城门口前,对着城楼之处高呼:“放我等入城啊,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举头三尺有神明,若不放我等入城,苍天可鉴,尔等必遭天谴!”

“尔等贵族朝官,奴役我等便罢,欺负鞭打我等便罢,如今却如此残忍驱逐我等于荒漠野外,放任我等生死,何期残忍,苍天有仁,尔等必遭天祸!”

“呜呜哇哇啊啊啊~窝饿,窝渴,瓦想进城呜呜哇哇啊~~~”

城门口众声砾砾,不分男女老幼绵续不断地喊叫道,齐声高发,措辞悲凉哀痛,声调绵长凄苦,哀哀不绝,声声若嘶。

城门上的守将原先被吵得耳膜痛,亦曾于城墙上柱枪地跺,厉声喝退,但渐渐看着某些熟悉瘦弱的面孔,最终抿住双唇,一脸无奈叹息,不忍再出恶语了,却也不知道这群饥饿瘦弱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声量哭喊呐叫。

在这之前,虞子婴特地让怒去找了些吃的,总归是不知道从哪里屠些野味儿回来替他们加餐炖肉,这群伙计们才能够有力气放亮了嗓音使劲地嚎叫。

虞子婴昨日曾卜出一卦告诉易池,不出三日,他们所求之事必有着落,是以不需要再特地节约粮食与水,易池闻言刚开始半信半疑,可一对上虞子婴那笃定幽深的眸子,不知道为何一切辨白都堵在咽喉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卜筮之术朝渊虽不盛行,但在上层阶级内部却也颇为忌讳,否则那神棍之皇惰又怎么会在各国都拥有盛名威望,不朽地位。

那些贫民听闻虞子婴是从瑛皇郸单而来的相师,又有着易池等人鼎力游说,既使她年龄稚幼,多少亦令他们信服了几分。

由于城将们的迟疑与怜悯,渐渐城门口汇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闲贵人等,看着一群灰头土面的贫民被拦在城门口,皆指指点点,听着他们一声声的“天谴”与“天罚”,皆露出讽笑与不以为然。

天地不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们这愚民真以以为像这样随便鬼哭鬼吼一番,便能得到老天庇佑,凡是帮着他们点儿,怜着他们点儿?

呸,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喂,城卫,没瞧着有人在这闹事儿吗?还不赶紧将这群低贱的贫民赶走?”一名纨绔贵族端起架子,满目不耐地指着一名发愣的城将出声怒斥。

那名城将一震,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立即挥手召集城卫,迅速于城门口上设防、设路卡,接着派出两队人马前去驱赶闹事的贫民。

“我们不走!谁是贱民,我等根本不是贫民,我们是普通的百姓,虽然不做官,不为富,可依旧堂堂正正做人,我们哪里贱了?!”一名青年愤身而起,指着那名鼻子朝天的贵族怒吼。

“大胆!区区一个贱民竟敢对本贵族无礼,来人,还不赶紧将他乱棍打死!?”那名贵族被指鼻子道眼,直气得全身哆嗦,一招手身后一群家奴气势汹汹地哄然而上,两人一左一右擒住那青衣扳倒,七八人便脚踢拳打地往死里揍。

“不要打了!”

“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二娃子,天啊,我的二娃子,呜呜~别打他了……”

围观的城中贵族或富人皆将眼前一幕残忍殴打当成一幕好戏,看得津津有味,而贫民们则急红了眼睛,想前上阻止帮忙又被官兵们持械阻拦,只能急得大喊大叫。

而这时,正午烈阳正炙之时,却风云变幻,天空的颜色不断变化,先是浅灰色,渐变到深灰色,最后,终于变成乌沉沉、黑压压的了。

众人不解地抬头,只见灰色的天空上,掠过了一片黑云,大地像给一口大锅当头盖上了似的。

咦?怎么回事?那片黑云是什么?

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状打断,贵族的那些下人那停止了殴打的举动,他们都怔愣愣地望着天空。

随着那片黑云天空更加阴沉,铁块般的乌云,同山峡连在一起,竟像铁笼一样把城池围困住了。

天空传来一道嗡嗡如闷雷压耳,天地仿佛一瞬间化为黑夜。

“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贵族尖惶惊吼声响起,一时之间原本滞静的气氛瞬间沸腾了起来。

浓墨般罩下来的黑压压雾团,抑的让人根本喘不上气

此时,一道天罚般洪亮而有力的声音响起:“这是属于你们贪婪之城的天谴。”

此语一出,漫天黑雾从天汹涌而来,那些贵族吓得面无人色,急相奔跑,可哪里快得过那团团黑雾,瞬间便被包围,只见黑雾的传来声声刺耳牙酸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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