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300)

整个人都……不好了,而承受后力的宇文樱则早已晕厥了过去,尚不知情况如何。

宇文煊心中大骇,既惊又怒,特别是看到宇文晔与宇文樱的情况,等他们倒下后,下一个必然是他,他这般想着,果然下一刻,那阴冷带着浓浓血腥煞气蜂涌而来,若刚才光看着他出手的话,他就觉得心惊,那么此刻落于他攻击范围的宇文煊,心中只浮现出四个大字——无力回天。

没错,那压轧而来的威压杀气,跟他简直就是天渊之别,别说挡,连躲都是不可能的。他仅下意识地招下一掌,下一秒,整个人就像被巨掌拍下,全身骨骼同一时间被捏得扭曲咯吱作响,他赤目瞠大,嘴角溢出浓稠血液。

甚至连别人的脸都来不及瞧上一眼,便呯!一声沿着宇文晔他们的痕迹,撞到了同一堵粉漆白的墙之上。

宇文晔与宇文煊想来伤得不轻,吐了血却动弹不得,刚一抬目便感受到刚才那一股雷霆之势追逼而来,完全不给他们有任何的反应……他们呆滞了……

虞子婴倏地全身一绷,捏紧了拳头,紧盯着场上的玖兰戚祈,却始终压着情绪并没有出手。

果然,最后一刻由于她的“无动于衷”,玖兰戚祈的掌风于宇文晔鼻尖前一寸,遽然停止了。

“我以为……你会救他们的?”玖兰戚祈停下了,但因风带起的衣袂尚飘临于空气之中,顿了一下,才缓缓浮落而下,犹如那仙衣般飘渺、虚幻,更衬得他那一张俊美高贵的面容更耀目几分。

“为什么要救?”

迎着他斜睨过来的那双紫眸,虞子婴盯着他的眼睛,换了一种说法:“我知道你不会杀了他们的。”

本以她会回答——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或者杀了便杀了罢,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我救之类的诡辩之话,但她却选择了一种最真实的状态,那双笃定回视他的眼睛,那信任的神态,就像一道枷锁牢牢地将玖兰戚祈的心锁住了。

他一怔,一时竟不知道该对她的话做何反应才对。

她总是有办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或者说,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是一场意外。

“噗——”宇文晔即使没被直接击中,光是那紧迫的威压就足够他喝一壶的了,是以他又呕了一口血后,抚着胸躺在地上,整个人便难受地一动不动,但一双布满血丝的杏眸虽疲软,却即惊又倔地盯着赵鹿侯。

“别以为你们那肮脏的心思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凭她这种女人,想爬上来我身边……”赵鹿侯微微覆身靠前,颇微优雅地对着宇文晔一笑,语气是故意拖长般呢喃道:“我会——嫌脏的。”

说完,他取出一块黄绸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完手,便将帕子扔掉,便仿佛如同被众仆拱拥,踏着镶嵌着金玉,铺着红地毯般,仪态有着日积月累而砌成的高贵、一举一动皆有风华,施然转身上楼了。

虞子婴不需要招呼,便从旁边将搁下的食物提着紧跟其上,只是在经过宇文兄弟的面前才顿了一下,她目视前方旋梯间,并没有看他们,声音带着几分劝解,几分警告:“若你们愿意安份守纪,不去故意沾染些闲事,此生必定能够安享受晚年,儿女膝小环绕,若要强求……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若再选择错了,便真不会再有选择的机会了……”

昏睡了三年的坏处就是,不像别人经历了三年,而是空白了三年,而三年前某些记忆仿恍如昨日,如那日青衣侯带兵踏破郸单城时,在那雷电闪鸣,浓雾烟腾滚滚,人慌马乱奔走间,那仿佛穿越重重障碍专传入她耳中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喊。

“子婴——”

也被距离摇曳得很模糊的声音,但她偏生听得很仔细,是这对兄弟对她不放弃的寻找,那一刻谈不上是感动,却也有一时的触动。

语讫,虞子婴并不顾他们听完她的话后,那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脸色,跟在玖兰戚祈一块儿上了楼。

楼下,宇文晔受的伤明显要比宇文煊重上许多,而宇文樱则只是被波及撞晕罢了,这也得多亏赵鹿侯从来没有亲手动手打女人的习惯,否则她估计不是残也就是废掉了。

“大哥,咳咳——我,我们就这样算了、了吗?”宇文晔咬着牙槽,额上青筋突起,他一生顺风顺水,心高气傲,再加上为人也圆滑四处吃得开,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即使知道对方武功高强,瞧着也非一般身世之人,可让他就这样灰溜溜地咽下这口气,他这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的!

他左手撑地,勉强翻过身来,那张盯着楼梯处的柔阴的面庞全是忿恨,一拳狠狠便砸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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