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478)

“我还以为你会习惯用剑杀人呢。”虞子婴提步踏着狗血朝着路中央走去,最后停到正对着怒……的马头跟前,她望着他,那双黑莓子似的眼睛微眯,一挥袖卷袂便如拂除三千尘芥:“若非得血溅三尺为鬼蜮国开道,我想这一地的狗血足以满足你的那点恶趣味。”

那一刻,众人傻了眼。

那一刻,鬼蜮国的士兵们茫然了。

因为他们是见过找死的,但却没见过如此霸气凛然的找死的!

“公主!”“菊夏脸”的华铘也不或避免淌了一脸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沫子,脸没斜鼻子没歪,只是一双柳目瞠大,要不是顾虑着他如今的身份,他真想爬起来怒吼一声,她丫地究竟想干嘛啊?!

“你在失望或在气些什么?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虞子婴看着他,语气谈不上有多严厉,但那句谒问却问得华铘脑中如巨雷炸响。

“我……我只是……你为什么……要来?”他哑口无言,心潮澎湃。

他自问,这真的是他要的结果吗?

实际上,虞子婴在同一刻,亦在扪心自问,如他一般任性自我,这是她要的结果吗?

她觉得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人只是沧海一粟,她却将自己局限在某一角,动弹不得,她或许着实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也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世界是那么地小,命运中该遇到的一切终究还是避不开。

“你是我的婢女,你向本宫求救,本宫就算无能为力,也不会抛下你转身就走的。”虞子婴淡然地看着华铘。

若在认真掰开来说,她是亏欠了他,亦亏欠了腾蛇七宗的。

即使她不是原来的那个腾蛇皇族,但既然取代了她,便自然不能得福而躲祸,属于前任的责任与义务,她并从不刻意躲避,虽她生性冷淡再加上前世种种难以与正常人一般沟通,是以有时候若她认真地待人,便不自觉地会多了几分苛责与严厉。

苛责是为他能自慎自醒,严厉是为鞭策其进步。

她从不是慈母,她只懂得当严师,一如她对自己亦是如此残酷,她希望能够跟随在她身边的人是能够“随”,而非“跟”,因为她从不会缓下自己的脚步去等待。

华铘不懂,虞子婴对待他跟别人是不同的态度,因为他已被她归类为同胞,对别人她从不愿意浪费如此多口舌去“教导”,更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跟在她身旁,就因为他不懂,所以他才会对她恼怒,在华铘的心目中,他一定觉得虞子婴一直很讨厌他,所以才对他特别地刻薄。

但是现在,他却有一种训练失败被族老们狠狠责罚跪在祠堂后,半夜有人偷偷送来一碗甜汤令他感觉又甜又暖的感觉……这种诡异的感觉怎么破?

对于同胞与族人,虞子婴自认她的容忍度一直很高,即使他们闯下祸端,她亦会如她所言,不会随意抛下任何一人。

……不会抛下,亦如当初虞氏一族,不曾抛下她这个累赘一样……

“对、对不起……”许久,华铘脸皮发烫,嘴也跟烫如燎泡似地,说话都不利索地咕哝出一句,事态演变至今,他想必也觉得自己果然做事太不经头脑了,拿这种无聊的事情来闹,难怪智长老经常批判他聪明的脑袋被猪拱了,既然他都20岁也无法出师。

他嘴角狠抽,恨不得急欲找了坑将自己埋了算了。

“很抱歉打扰了你们主仆情深了……列阵。”怒不淡不咸地打断他们,朝招微微一招手,那口令像电流似地迅速传过去,他身后那些看起来浑身挂着冰渣子的前排士兵们,立即呈三角纵队列出,手中戟枪竖起,明显摆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这一阵子死在本侯手上的公主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吧……很荣幸你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名。”怒摊开双掌,就像优雅的绅士一般温和有礼,他脸上的笑徐徐绽放,红莲一般安逸而……残忍。

就在他准备下令动手的候,却突然发现从楼里楼外蹿出十数名黑衣人,他们都未蒙面,但长相统一普通难记,衣摆下用金线锈着一只飞鹰——这是瑛皇国皇室暗卫。

“公主,陛下请您立即回宫。”

暗卫无视怒,直接跪在虞子婴面前,他们每一个背脊都挺得僵硬笔直,看得出来他们心中分明惨得慌,偏要做出这番姿态。

“本宫正在接待鬼蜮国的重要来使,恐怕走不脱身。”虞子婴瞥了一眼怒,不紧不慢道。

怒看着那一戳戳木头桩子挡在面前,发现事情越来越好玩,他摸了摸嘴角,语带遗憾道:“你以为凭着他们能阻挡得了什么?只不过就是多十几具尸体罢了……”

此话一落,别说虞子婴从来便不是和善之人,此刻沉下脸,连十数位暗卫都倏地一下转过身,满脸被冒犯的凶相,戒备十足地护卫在虞子婴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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