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266)

他看都没看一眼,便一挥手,四道流光准确无误的往那面具男的周身激射而去。

面具男本就和青衣人在缠斗,娄闽宁那四颗珍珠又射的角度极为刁钻,顿时两头顾不过来,躲过要害,肩头和右腿便被珍珠打了两下,竟往后退了两步。

“走!”

不待面具男再出手反击,娄闽宁便沉喝一声,一时那两个青衣隐卫便同时闪身,再不纠缠,掠起身影直追娄闽宁而来。

娄闽宁随手射出那四颗珍珠后,便看也没看面具男一眼,携着顾卿晚往东边掠出了许远。两个青衣人紧随而上,一面急追娄闽宁,一面竟然还拿出一只骨哨吹了一声。

尖锐的声音响起,顿时那黑衣影卫便面色一变,道:“爷,义亲王府的侍卫和隐卫包抄过来了!”

面具男气的双拳紧握,恨恨盯着娄闽宁消失的方向瞧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好个引玉公子!”

天瑞四年的琼林宴上,状元郎曾做过一首诗,其后娄闽宁亦做诗词一首,令当时的状元郎认了输,言道自己是抛砖引玉之人。

自那日后,娄闽宁便多了个称呼,引玉公子。

此刻面具男恨声言罢,却也来不及多做计较,忙忙和黑衣人对视一眼,身影拔地而起往北边冲去。

只可惜武功高绝之人,往往先机也就在眨眼之间。

义亲王府豢养的死士隐卫和侍卫也都不是吃干饭的,方才大批人马都追搜到了前头去,如今听到动静,纷纷向着这边包抄而来。

眨眼间就冲到了近前,娄闽宁和两个影卫先走一步,早已经没影了。面具男和黑衣人却被阻拦了下来,好一番浴血奋战,身上都挂了彩,才颇有些狼狈的撕开北边的包抄圈冲了出去。

☆、084 原来他早认出了她

顾卿晚被娄闽宁搂着腰肢,从义亲王府亭台楼阁间腾挪跳跃,她只觉眼前一阵阵景致变幻,劲风拂面,等顾卿晚再度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时,她已被娄闽宁带到了湖边。

瞧样子,那湖面开阔辽远,正是仙鹤亭所在的那一片流连湖。

湖边荷叶隐蔽处停靠了一艘小巧的画舫,见娄闽宁过来,那画舫便缓缓行了过来,两个小厮迎了上来,口中称道:“世子爷,请上船。”

今日义亲王府宴客,王府的小厮都穿的是簇新的蓝色短打,腰间系着玄色的汗巾子,这两个小厮身上也是此等穿戴,分明便是义亲王府的人。

见他们垂首恭立,对娄闽宁极为恭敬,言听计从的样子,全然不似对待客人。顾卿晚便知道这两个人,只怕是镇国公府安排在义亲王府的暗桩。

“先上船吧。”娄闽宁的声音响起,温和依旧,顾卿晚受惊再三的心好像也因他从容舒缓的口气,万事在握的语气给安抚了。

她顺从的点头,刚迈步要往船上去,脚上却是一疼,浑身都跟着一抖,险些一屁股摔倒在地。

“脚怎么了?”

娄闽宁见她如此,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顾卿晚便有些软绵绵的靠在了他的胸前,一双明眸疼的直冒泡,道:“是我不小心自己扭到的。”

方才在佛殿门前,那个面具男故意吓唬她,她退的太匆忙,以至于扭伤了脚。

娄闽宁闻言倒也没再多问,弯腰便将顾卿晚抱了起来,身影一纵,两人已安安稳稳的落在了画舫前,娄闽宁抱着顾卿晚直接进了画舫的船舱之中。

这艘画舫明显也是为客人们赏景所用,船舱中布置的极为雅致,雕栏画栋的窗户上挂着轻薄的淡青色纱幔,遮挡了炙热而刺目的阳光。

画舫中放着软垫,铺着竹编蒲团,安置着紫檀木长条桌案,上头摆放了精致的瓜果,糕点等物。四周置放了冰盆,又有习习湖风吹送而来,引得纱幔浮动,既凉爽又舒适。

靠东边的窗下放着一张美人榻,娄闽宁将顾卿晚抱过去,弯腰将她放在了上头,接着自然而然的便单膝跪在了美人榻前。

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她受伤的右脚,令她踩在他曲起的膝头上,他身上暗紫色带金线祥云隐纹的袍子上,立马被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脚印,顾卿晚有些局促的想要收回脚来。

娄闽宁却像是提前知道了她的反应一般,一把攥住了她的小腿,沉声道:“别动!”

顾卿晚觉得他的声音中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的薄怒,且他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明明是带着些弱势的动作,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威压来,他面沉如水,本就清隽的容颜,看上去有些锋利淡漠,让顾卿晚不敢反抗半分,有些惴惴不安的咬了咬唇。

见她没再动作,娄闽宁这才松开扣着她的手,利落的挽起了她脚腕上的绸裤,又脱下绣鞋,除去了足衣,顿时便露出了右脚的脚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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