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641)

他言罢对着刘惠佳便又是狠狠两脚,刘惠佳被踹的捂着心窝蜷缩着平息半响才抬起头,断断续续的又道:“我不敢骗……骗世子爷。周鼎兴确实不会这般不谨慎,他写那保书是因为和我父亲达成共识,我父亲得到官职的一日,便必须将保书交出来销毁,只是……咳咳,只是我父亲留了个心眼,还给周鼎兴销毁的那保书是假的。”

李泽啧啧道:“周鼎兴就没发现?”

刘惠佳摇头,道:“我父亲当时请了最擅长模人笔迹的人,花了好几千两银子弄的保书,周鼎兴被骗过了。”

李泽呵然一笑,道:“如此,那份保书如今还在刘家?”

刘惠佳却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上次父亲去周府,周鼎兴答应帮助刘家是不是已经知道保书有假,还将保书索回了,更不知道那保书如今还存在不存在,又在什么地方。”

她这样说,李泽倒也相信,刘惠佳毕竟是个姑娘家,刘民生不可能将保书放在哪儿专门告诉她。

李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惠佳,道:“你最好没有说谎,不然……”

他言罢甩袖而去,房门被甩上,刘惠佳喘了一口气,重重跌在了地上。她仰躺在地上,却又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一碗毒药汤,她面露惊恐,爬起来端了药碗将里头的汤药都泼到了墙上,这才松了药碗又跌坐在地。

李泽出了明心院却直接去了锦乡伯的书房,他将方才刘惠佳的说辞都告诉了锦乡伯,道:“父亲看,她是在说谎吗?”

锦乡伯沉吟了片刻才道:“应该不是假的,顾家倒的太突然,十八条罪状铁证如山,顷刻间便覆灭了,本来为父也觉得不大正常。顾家倒台了,刘家反倒起来了……除了此事,为父也实在想不到,刘民生还能捏着什么周鼎兴的把柄。”

李泽顿时精神一震,道:“那父亲说,那张保书还会在吗?若是保书落到了咱们的手中,岂不是便拿捏住了周鼎兴?莫说是让周鼎兴兑现先前的承诺了,便是让他吃屎,他周鼎兴也得乖乖接着啊!”

锦乡伯道:“保书应该还在,刘民生既然废了那么大力气保住了那张保书,那便是留做最后保命棋使的,他不可能为了刘惠佳便将这最后一步棋丢出来。若是为父所料不错的话,上次刘惠佳出事应该是刘民生向周鼎兴透露了保书还在的消息,并做了威胁,周鼎兴这才妥协了。事后,周鼎兴便知道,不能任由刘民生如此下去,这样他会沦落成刘民生的傀儡。故此,周鼎兴便设计了这场科考舞弊案,直接铲除了刘民生。”

锦乡伯言罢,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又道:“怪不得到最后,刘民生已被判了刑,他都死咬着非说没有售卖过试题。呵,这个刘民生也是太贪心,周鼎兴那样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因一张保书就乖乖就范了呢。”

摇头一笑,锦乡伯道:“刘家已经被抄,那保书即便真有,大抵也已到了周鼎兴的手中,咱们不必想了,是不可能找到的。”

李泽顿时便面露黯然,道:“如此,这个消息岂不是没什么用?”

锦乡伯叹了一声,揉了揉额角,道:“可惜了,晚了一步。”他又想了想,才抬眸看向李泽,道,“顾家那个女儿,为父听说是进了礼亲王府,且极为得燕广王的宠爱?”

李泽虽还没想明白父亲怎么突然提到了此事,但他对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儿却一向上心,当即便像被问到了专业领域一样,回道:“何止是宠爱,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溺宠。礼亲王妃亲自去顾家的事儿,儿子便不用说了。燕广王后院就这么一个女人,没事儿就回府去守着,竟然还将礼亲王在王府的避暑小院都给拆掉了,就因为那女人画了张殿宇图,就要重建浮云堂。儿子听说,那浮云堂可是礼亲王特别喜欢的,还是海大师的杰作,就那么推了重建,这不是儿戏吗?这简直就是宠妾宠的都不要孝道了啊。儿子就算再混账,也不会像燕广王那样啊,真是被狐狸精缠身了。”

锦乡伯闻言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有人家燕广王的手腕和本事,老子宁肯你被狐狸精缠身也不管你!”

李泽,“……”

锦乡伯倒没怀疑李泽话里的真实性,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当老子的清楚的很,这种香艳事儿,李泽一惯上心,勋贵圈儿里总是有各种流言的,礼亲王府虽然和锦乡伯府隔着好几个台阶,平日交往的不是一个勋贵圈儿,但所谓无风不起浪。

秦御疼宠那顾家姑娘却是妥妥的,锦乡伯便道:“既然周鼎兴不准备兑现承诺,那便只能换条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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