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840)

小厮还真没猜错,秦御此来确实是找谢从江的,只是自然不是因嫉妒才来的。

他带着人直接进了定江伯府,随手抓了个下人,问明谢从江的所在,得知谢从江正在内院,新纳的妾室欣荷姨娘的莲清院中,秦御冷笑正好,竟然拖着那小厮直接往内宅闯。

他一身煞气,根本没人敢拦,直接冲进了莲清院。

莲清院,欣荷自从进了谢府,便一直不得谢从江的喜爱。

谢从江深恨欣荷搅了他的姻缘,还妨碍了他的名声,对欣荷和那个孩子根本就不闻不问。欣荷却是个有手段的,知道谢从江不喜自己,也不过去碍谢从江的眼,倒是借着向定江伯夫人谢恩的机会讨好了定江伯夫人。

这两日却是欣荷的孩子病了,定江伯夫人让身边嬷嬷将谢从江给请到莲清院的。欣荷小意温存,谢从江半推半就的倒留在了莲清院里。

两人刚刚安置好孩子躺下,外头便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喧嚣声,谢从江也是从军习武的,闻声不对,一个翻身坐起来,拽了一件衣裳披上,便往外查看。

可他尚未出去,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有人气势凌然迈步跨进,却分明是个男人。

内宅之中怎会有陌生的男人冲进来,莫怪外头丫鬟婆子大惊失色,尖叫连连了。

谢从江既惊又怒,定睛一看,这才认出了秦御来,顿时一愣,连肩头披着的衣裳都脱手掉了,呆愕道:“燕广王?燕广王深夜闯我定江伯内宅不知何意?”

秦御却没搭理谢从江,竟然错身从他旁边经过,直接就进了内室,谢从江还没反应过来,里头便响起了欣荷的尖叫声。

谢从江脸色微变,转身冲进屋,就见秦御手中提着寒剑,正剑指倒在床上的欣荷,欣荷用手捂着手臂,鲜血直流,脸色惨白,充满了惊恐。

“燕广王你疯了吗?这是京城,我定江伯府虽然比不上礼亲王府煊赫,但也由不得你……”

谢从江脸色涨红,不管他对欣荷是喜欢,还是厌恶,秦御冲进他的内院为所欲为,打杀他的女人,这都让他羞愤难平,只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秦御冷声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退婚的真相吗?”

谢从江一愣,看了眼浑身微颤的欣荷道:“你什么意思?”

秦御却已不再搭理他,反倒用剑挑起了欣荷的脸,神情沉寒道:“说,是谁让你借子来谢府大闹的?”

欣荷眼泪直流,道:“没有,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秦御冷笑,“看来你是不想要这张脸了,本王成全你!”

他说着手中寒剑一划,欣荷尖叫一声,来不及躲,脸颊上便有凉意漫过,寒剑带起的血珠刚好滴落在她的睫毛上,一片血光。

欣荷还没来得及从毁容的惊恐中回过神,秦御又一剑抵在了她的右肩上,声音冷而沉,道:“再不说实话,本王便废你一条手臂,再不说,便废另一条,不说实话,想死都是痴心妄想。”

欣荷脸上疼痛着,黏热的血还在脸上肆意的流,她看着秦御却像看着地狱来的魔鬼,她惊恐无状,六神无主,她心里却很清楚,秦御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他能当着谢从江的面,这么嚣张的杀进人家内院来,毁了她的容,他就也能将她砍成废人,她这样的人,秦御怎样她,定江伯府也不会为她出头。

荣华富贵是重要,但她也不想成为废人啊。

眼前寒光一闪,欣荷尖叫起来,几乎是大喊出声,道:“是云瑶郡主!是她,都是她教我的!”

欣荷声音落下,谢从江顿时如遭雷劈,往后退了两步。

秦御冷笑,收了剑,再度道:“说!”

话已出,便如同泼出去的水,再无收回的可能。欣荷脸色惨白,挣扎着跌落下床榻,跪在地上,哭着道:“大爷给妾赎身后便不再来寻妾,妾很快就将大爷留的银子都花没了,妾不想再回风月场合,过从前 的日子,正想离开京城回家乡去,便有人寻上了门。”

她说着面上露出追忆之色,看了谢从江一眼才道:“那人假装是走街串巷卖胭脂水粉的,进了门,却说要和妾谈一场让妾只赚不赔的生意,妾屏退了丫鬟。他说只要妾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便每月送银钱给妾花用,他让妾做的事儿便是重新搭上大爷你,那日大爷喝酒醉了,也是他告诉妾你的行踪,送妾到那附近的。”

她言罢,咬唇道:“那人说,只要妾能怀上大爷的孩子,他便派人照顾妾,直到妾生子,还可以帮助 妾进定江伯府。妾争气,那一回就有了身子,可是妾却心中极不安,总觉得这样天上掉馅饼的日子有猫腻。有次,那人又来给妾送了一袋银子,妾偷偷跟着他,然后妾看到那个人进了一处茶楼,见的人竟然是云瑶郡主,妾从前因大爷的关系,好奇郡主的尊容,是专门寻机会见过郡主的,故此当时没忍住便尖叫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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