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875)

“顾家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礼亲王妃微微蹙眉道。

她这么问,还是想弄清楚顾家到底是因何覆灭,虽然秦英帝万万不可能给顾家平反,但知道了原因,方能知道秦英帝对顾卿晚会是何态度。

礼亲王闻言看了秦御一眼,这才道:“当日顾家覆灭的很快,且毫无征兆,倒是没发现什么……也是顾家和王府没什么交情,便也没细查其中究竟。倒是前些时日阿御从顾氏手中拿到了半块传国玉玺,本王吩咐细查此事,才发现,当年皇兄驾崩前很可能召见过顾明承,那半块玉玺大抵就是当时皇兄交给他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顾家私藏了玉玺,加上周鼎兴动了不少手脚陷害污蔑,皇上明显对顾家起了疑心,加之顾明承好几次和皇上政见不一,随着皇上皇位越做越稳,比起顾明承这个有过大功的元老恩师,自然是周鼎兴更好驱使,皇上又不是什么深情厚谊之人,故此便动了手。”

礼亲王言罢,轻叹了一声才又道:“可惜顾家父子二人,对我大秦忠心耿耿,就这么便被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砍头。大抵皇帝心中也知理亏,不甚安宁,这才在皇长姐替顾氏姑嫂求情时,放了她们一马,未曾没入官奴。”

秦逸一直姿态闲适的坐在一旁品茶,闻言这才放下了茶盏,看着礼亲王,道:“父王,既然皇上不可能给顾家平反,那咱们便逼着他不得不为顾家平反,何如?”

他言罢,秦御骤然抬眸看了眼秦逸,双拳微握,神情微紧。

而礼亲王却是一怔,接着礼亲王的神情变得从未有过的严厉和沉肃,盯视着秦逸,道:“混账!谁给你这样的念头的!往后,此等话休得再提!”

秦逸闻言,眸光微闪了下,却不过淡淡一笑,“父王心里有数便好,儿子们总归还是都听父王的。”

礼亲王妃先开始还没明白秦逸的试探之意,只当他是在想法子为促成秦御和顾卿晚的亲事,顾家平反,皇帝不肯,那便只能逼着他没办法,不得不为顾家平反了。

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可礼亲王的反应却过大了些,这才让礼亲王妃骤然懂得了秦逸的话背后的意思,一时间她轻呼了一声,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王府出面,逼着秦英帝给顾家平反,让秦英帝背负上薄情寡义,残害恩师的昏君罪名,然后王府还迎娶顾卿晚为儿媳,这是和秦英帝彻底撕破脸啊。

礼亲王府如今和皇帝处于一种比较微妙的地步,皇帝忌惮礼亲王府,但又还不到完全容不下的地步。而礼亲王府一直采取的是避让态度,但该强硬的时候,却也分毫不让,比如说这次秦御的亲事上。

如今秦逸是借着顾卿晚的事儿在试探礼亲王的态度,倘若礼亲王应下了逼着秦英帝为顾家平反,秦逸也便可以理解为,自己的父王已有了取而代之的意思,该做的准备也该早日准备起来。

然而礼亲王严词拒绝了,可饶是如此,礼亲王妃也一阵心惊肉跳,脸色半响都好不起来。即便是礼亲王府权势滔天,却也从未考虑过谋逆,更不曾有过不臣之心,礼亲王妃没想到,王府和皇帝的关系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吗?

秦逸言罢,半响屋中都一点声音都没有,许久礼亲王才道:“兄长对我不薄,曾两次救我性命。”

先帝对礼亲王这个弟弟确实不错,从前也曾不顾安危,救其性命。登基后,更是立马封赏了两位亲兄弟,给礼亲王和义亲王的封地也都是最好的,驾崩时还令礼亲王做了摄政王,信任有加,对秦御更是颇为费心。

礼亲王的这话,便是说他不会做不忠不义之人,先帝走了还没十年,便篡权夺位,谋其儿子的江山。

秦逸点头,却道:“既然父王无此意,那王府何妨再退上一步。西山健锐营的兵权,皇上惦记已久,索性就拿来换阿御的亲事吧。一来,阿御这边成全了,二来,也告诉皇上,我礼亲王府并无不臣之心,也能让他安心,缓和下关系。三来,咱们这边交了健锐营,义亲王府便该吃力了。”

健锐营是拱卫京畿的五大军营之一,都是精锐,京城出事,半天便可抵达,兵权却一直捏在礼亲王的手上。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秦英帝这两年没少盯着健锐营,也有大臣暗中腹诽,倘若礼亲王府没有不臣之心,干嘛捏着健锐营不放?

现在秦逸如此提议,倒让礼亲王略沉吟了片刻。确实,既然没有不臣之心,那边索性退一大步,礼亲王府和义亲王府,以为礼亲王府权柄更大些,加上秦逸兄弟都已崭露头角,故而一直立在风口浪尖上,倒成了义亲王府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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