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妻(1646)

自是,西域偏安西方、大夏周朝与清昭相安无事,北边渤海不敢犯境,东边扶桑不敢入侵。

拓跋赫炎此时将纪无殇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将身上的袍子都解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无殇,冷不冷?我打你去雪山看看那铁树好不好?那铁树大概的也该开花了。”

雪山一年四季冰雪不消融,那雪飘得满天都是,让人看着心中都生出爱恋来,那雪实在是无暇,又纯洁。

山脚下的人真是难以相信,竟然在这雪花漫天的日子里头,看到一个身穿极为华贵的貂皮大衣,怀中抱着一个同样是身穿厚厚狐裘的绝美女人。

要知道,这里因为四年前,雪山老人消失之后,这里再也没有多少外人前来,一些居住久了的人,不舍得离开才依然有着伶仃的一些人而已。

而今日,竟然来了这两个身份不凡的男女。

那女人,脸儿有些红润,像是在熟睡。

而那男人,薄唇微抿,黄金面具在微弱的阳光之下,也能够反射出绚烂的光芒来。

周围的百姓不敢上前,多多少少的人都知道。

那是清昭王。和他那沉睡了十多天的王后。

红颜多薄命,自古有情郎。

拓跋赫炎的脚步很稳,他时而看着怀中的女子,薄唇笑笑,有时候说上一两句话,然后又继续抱着她向上走去。

“当初,你跪着上这雪山之巅,而今,我抱着你上这山。时隔四年,这里一切都没变,我的心也没变,无殇,你应该也没变才是。”

“你喜欢这平静的漫天雪花的日子,我曾经在你的眸中读出这样的信息,可是,我那时候给不了你,而今,我们就在这里,一辈子可好?”

拓跋赫炎抱着纪无殇终于上了这雪山之巅。

老远看着,天空中飘落的,不仅仅是雪花,而夹杂着,还有花瓣。

红色的,铁树开花。

“无殇,你看,花又开了。”拓跋赫炎抱着她,语气柔软,“这里恰好无人,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下。”拓跋赫炎抱着纪无殇坐在铁树下,然后轻轻拥着纪无殇到了怀中。

他指着那外面的空地,“东边的那块地,我们可以种上桃花,等到春天的时候,我们看桃花开。西边,种上梅花,冬天冷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里赏梅花。北边,种上无忧花,无忧花开满天,甚是好看。

你舞蹈,我弹奏或是吹箫,可好?”拓跋赫炎笑了笑,然后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无忧花,桃花,铁树花,梅花,都承载着我们满满的记忆。无殇,别抛下我。”拓跋赫炎吻了吻她的唇,抱着她坐在这铁树下许久,任由着那花瓣不断落下。

夜色竟然如此的撩人。

拓跋赫炎紧紧地抱着床上这人,她微微带着冰冷的身子自己已经捂不热,自己也不敢去做任何一种侵犯的事情了。

拓跋赫炎抚了抚她的眉,眼泪流下来滴落在她的唇边。

“睡吧!”拓跋赫炎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

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来,拓跋赫炎伸手,欲将旁边的纪无殇拉入自己的怀中,这动作,他早已习惯。

但是。

“无殇!”拓跋赫炎一下子睁开双眸,他看着周围,她不见了?

“无殇!”拓跋赫炎慌张起来,赶紧就走了出去。

“无殇!”他呼喊着她的名字,心中好慌,她,她去了哪里?

“一顾倾城,美人笑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却是此时,他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吟诵这样的一首诗!

“无殇!”拓跋赫炎往铁树那边跑去。

当看到那铁树下那站着的女人的时候,他的脚怎么都走不动了。

纪无殇站在那树下,抬头看着那铁树花开。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灼若芙蕖,言笑依依。余情悦淑,愿诚达兮。解簪要之,美人明诗。蔓草萋萋,凝露熙熙,潜渊为期,执眷实兮……”她那樱唇小口,缓缓的说出这诗来。

“无殇……”拓跋赫炎轻声一呼。

纪无殇转头,朝着他一笑,“琮。”

纪无殇被他紧紧地拥在怀中,“无殇!我,我好想你!”

“我们,永不分离。”纪无殇眼神始终放在他身上。

拓跋赫炎认真点头,与她十指紧扣。

据《大夏周朝野史·奇女子传》中记载:

纪氏无殇公主与大夏周朝四皇子皇甫宗双双同年同日死于雪山之巅,共埋铁树之下。后人传闻,在铁树上,忽而飞出凤与凰来,鸣于九天!

而那长生血玉镯,深深嵌入那铁树树干中。

此段情,于野史中记载为,长生缘。

“无殇,来,让我听听宝宝在动还是在睡。”拓跋赫炎对着纪无殇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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