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我想想。”牡孤白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还不知道旭炀王的意思。”
杜夫人听着一笑,“好好,想想。”她将红嫁衣放在那美人榻上,“娘知道你女红不好,所以就让绣娘绣了这身红嫁衣,你试试看,若是不合身,赶紧让绣娘改改。”
“……是。”牡孤白点了点头。
自己的力量还不够,所以才会如此选择屈在这牡将军府中,以牡将军府为基础然后发展自己的势力,不是么?
只是,自己要嫁给旭炀王么?那个温润的王爷……可是,他也并非百姓眼中的那么简单不是么?不然,怎么可能率领如此多的兵马,将清丽王朝的兵马赶出去?
自己若是嫁给那旭炀王,自然可以利用旭炀王的势力,然后慢慢的,杀回清丽!
但,若是这个旭炀王有自己的更多目的呢?
牡孤白眉头微皱。
“孤白,孤白。”杜夫人不禁又喊道。
牡孤白赶紧回神,“娘。”
“你这孩子,怎么又失神了?”杜夫人摇了摇头,“来,趁着这两天时间,你赶紧学习学习女红,还有练琴,琴棋书画,一样都不可以少。”
杜夫人分明是想着要将牡孤白教成一个大家闺秀的女子,然后好嫁给旭炀王。
牡孤白眉头微微皱了皱,无奈只好应下,“是。”
杜夫人笑着摆手,几个丫鬟赶紧从外面端着好些的女红上前来。
……
依云上城看着这身衣袍,还有脚下的这黑靴。
刚刚好,但是这衣袍有点窄,貌似行动不太方便。
但是他没有脱下来,这最起码的是牡孤白给自己的。不,是纪无殇给自己的。
那是纪无殇的一滴真情泪,代表的是她,她。
依云上城的心一直都在告诉自己,牡孤白就是纪无殇,纪无殇,他的纪无殇……
无论是多少年,她只能是自己的!
她的这滴眼泪,为自己而流,就是属于自己的!
任何人想着要夺走?
妄想!
依云上城眸色微冷,他站在牡将军府对面的墙角下,看着对面的牡将军府。
只是,神思又开始飘远。他想起早在那几百年前的事情来。
自己潜入了纪无殇的闺房,见她在香榻上入睡。她娇美的容颜一直都深深烙在自己的脑海里。
依云上城看着那进进出出的人,自己自当是没有资格进到里面。
依云上城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
好想……再次进去看看,不知道如此几百年过去,她的喜好有没有改变过。
牡孤白坐在自己的书案前,万分无奈地学着缝制这手中的丝帕。
杜夫人走的时候说了,她明日早晨给杜夫人请安的时候,要呈上手中她缝制的丝帕给杜夫人看看。
牡孤白看着丑陋不堪的绣品,万分的犯难。
到底爱的是武功,并不爱这女红。
这时候,护卫梁桥倒是从外面匆匆进来,在那阁外拱手大声喊道,“牡丹将军!军中有一大片的士兵呕吐,似是中毒迹象,军医已经在查看当中,如今禀告牡丹江军,请您指示!”
牡孤白立即就站起来,“我去看看!”她说着就将绣品放下,一边的那江绣娘怔愕地看着牡孤白,“小姐,这……”
“军中要事要紧,娘一定会理解的。”牡孤白说道,然后与梁桥匆匆离开。
明日自己不用交上这个自己绣的丝帕了,但是,这军中怎么会突然军中发生中毒事件?
自己带领的军队回来,也不过只有五千兵马,驻扎在城郊之外,自己一向让将士警戒,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今日怎么发生了这中毒事件?
牡孤白与梁桥匆匆出府,骑马就走了出去。
依云上城原本站着就等的是牡孤白,而今看到牡孤白从府里出来,立即跟上去。
牡孤白只感觉貌似有人看着自己,遂立即回头看。
可是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哪里有什么身影?
此时,雪已经停了,没有太阳,也没有风。
牡孤白看着街道上没有多少人,便继续策马与梁桥一同往郊外走去。
依云上城站在原地。
除了跟着她,自己还有什么目的?
回到西域吗?
依云上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迟疑。
牡孤白进了军营中,下马,牡初川从里面走了出来,“孤白。”
“哥,怎么样?”牡孤白跟着他一同进了营帐之内,营帐之内已经有了几个将军在那里。
众将军见牡孤白来,都起身打过招呼,“牡丹将军!”
“事情如何?”牡孤白问道。
“军**有一百六十八名士兵分别出现呕吐迹象,军医都在进行救治。”说话的正是林明义,上午的时候才到过牡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