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夜染香便抬眸问她:“东西带了吗?”
“嗯,带了!”皇甫长安伸手就要去掏匣子,一转头见到花语鹤还在那儿坐着,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喂,相公……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花语鹤闲闲一笑,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娘子你全身上下哪儿没给为夫瞧过,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皇甫长安大怒,噔噔噔冲上前踹了一脚他的椅子,继而反唇相讥:“瞧你爷爷!你怎么不说你脱光了在劳资面前扭来扭去卖弄风骚?比那小倌楼的头牌还要放荡?!”
“那娘子觉得……是为夫的身材好,还是那小倌楼的头牌身材好?”
“哼!劳资狗眼瞎了,没看到!”
“那现在……要不要再看一遍,好做个比较?”
“艹!你真脱啊变态!”
……
夜染香:喂喂,那两位亲……这闺中趣事神马的,真的不需要在我面前表演好吗!
最近啊……身边脱团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感觉啊……我们这些单身女汉纸已经成了稀有保护动物了!所以,请善待我们好吗?请多喂食,多包容,多体恤,多爱护……最重要的是,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和减少火灾,请!少!秀!恩!爱!
撵不走花贱贱那块牛皮糖,没办法,皇甫长安只能把匣子拿出来交到了夜染香手里。
前一刻,夜染香的眉眼还是笑着的,然而下一秒,在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之后,倏地的就变了脸色……一番神态变化悉数落入了皇甫长安的眼底,不由得掀起了更深一层的疑虑。
“这玉簪……有什么问题吗?”
夜染香却没有立刻回答,只伸手拾起了玉簪,尔后……在皇甫长安异常肉痛的目光下,竟然做了和千镜雪衣那个变态一模一样的举动!
她把玉簪碾碎了!次奥!这块玉也很值钱好吗?!
“这簪子是假的。”
夜染香如是说,跟魔宫宫主说得话简直如初一辙……所以,导演你真的有在认真写剧本吗?!偷懒了吧?!
“为……”
半句话还没问出口,门外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继而是一个软妹纸的禀报。
“启禀馆主,有一位从夜郎皇城来的李公子,说是要见您。”
☆、18、他们两个是拆迁部的吗?!
从夜郎皇城来……李公子?
一句话,信息量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然而只要听到“夜郎皇城”这四个字,皇甫长安就有种他乡遇故知鸡冻之感……那种感觉就好似见了自己亲爹似,顿而有股内牛满面酸楚深入骨髓。重要是,那偏偏不是赵,不是钱,不是孙……而是李!
夜郎皇城姓李不少数,但出名无疑就是威震天下李府李家军!
就算皇甫长安不是从夜郎太子爷,一听到这句话,也会第一时间内联想到李氏一族,何况……如今李府独苗苗,还是她太子侧妃呢哦呵呵呵!
不对,等等……次奥!这侧妃好像还没来得及娶样纸!都怪那个变态该shi从疯人院里跑出来蛇精病宫主,晚几天绑架不行吗?能让她把英俊霸气小雏菊给娶了先不行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婚好吗,宫主大人简直就是丧天良丧心病狂!
听到下人这样禀报,皇甫长安和花语鹤几乎第一时间内对望了一眼,纷纷猜测来着何人?
夜郎李府只有一位公子爷,排开那些七七八八堂兄堂弟,能称得上一声“李公子”根正苗红小伙儿,便只有李青驰这么一只稀有物种了。
但是,皇甫长安鸡冻归鸡冻,却是不太敢相信……那个所谓李公子,真会是青驰小盆友吗?!毕竟这儿离夜郎皇城实过于远了,李青驰完全没理由跑到这里来游山玩水。
然而……不管如何,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皇甫长安这几日过得那叫一个“憋屈”,实是太需要拉着一个老乡来借酒消愁,排忧解闷了!
让她悲愤不已是,明明她已经托人把暗号送回皇城了……掐一掐时间,就算皇兄他们木有马加鞭日夜兼程,哪怕是骑着一头小毛驴蹦跶得欢一点,这时候也该到了好吗?!
可眼下别说是皇兄,就连小黄鸡都没一只,这不科学……导演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收起五指把掌心玉簪碾成碎末,夜染香缓缓把匣子收进了袖子里,尔后应了一声。
“你先烧壶好茶招待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是,馆主。”
皇甫长安现已经没多大心思去关心那个玉簪事儿了,而且看夜染香神态,似乎也没打算跟她透露太多,然而心里头藏着个问题,硌着多少有些不舒服。
顿了顿,皇甫长安跨前两步,还是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