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娇娘(87)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目光落到柜子上时终于看出了不对劲,柜子她一向关得好好的,此时缝隙却夹着一点点布料,有人动过她的柜子!

阮玉娇心里一惊,急忙冲过去查看,瞬间脸都白了。那些被剪的布料无所谓,可那件华贵的衣裳值二百两银子啊!她看着衣裳左肩的一道口子,脑袋里一片空白,扶着木柜才勉强站稳。二百两对如今的她来说还是天文数字,把她卖了都不值二百两,她总共也没挣到十两银子啊!

一股愤怒的情绪直冲脑门,阮玉娇抓着衣裳冲到院子里,对着刘氏她们的房间喊道:“刘氏!阮春兰!阮香兰!你们给我出来!出来!”

怒喊声将所有人都吵醒了,阮香兰不乐意地嚷嚷道:“干啥呀?大半夜的瞎吵吵,你有病啊?”

“出来!你们谁剪了我的衣裳?出来给我说清楚?!”

“啥呀?我都听不懂你说啥。”阮香兰虽然不高兴,但一听什么“剪衣裳”就好奇起来,披上衣服出来看热闹了。

阮玉娇死死地盯着她,看到她脸上熟睡压出的印子和惺忪的睡眼,第一感觉不是她,不过这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故意弄成这样的呢?她又继续喊道:“刘氏!阮春兰!出来给我说清楚!”

阮金多暴怒地在屋里吼,“大半夜鬼叫个啥?滚回屋去!”

这时老太太已经听见动静了,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跑出来拉着阮玉娇看,待看到她手上被剪破了的衣裳时,惊呼一声脸色都变了,“天呐!这、这可咋办?二百两银子啊!”

大家伙儿的睡意都差不多消了,又听见二百两银子,所有人都走了出来。阮金来皱眉问,“啥事儿啊?娘你刚才说啥二百两银子呢?天上掉馅饼了?”

老太太带着哭音道:“掉啥馅饼?这是掉刀子啊!天杀的谁把这衣裳剪坏的?谁?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这话让大家心里一惊,立刻清醒过来。阮香兰看清她们手中的衣裳,吃惊地瞪大了眼,指着衣裳道:“这、这是啥衣裳?咋在咱家呢?你不是只给锦绣坊做衣裳吗?”

阮玉娇仔细观察着她们母女三人,咬牙说道:“这就是锦绣坊给我的大活儿,修补这件衣裳能得不少赏银,这件衣裳值二百两银子!”

几人倒抽一口凉气,陈氏哆哆嗦嗦地道:“二百两银子?剪坏了?这意思是咱家要赔钱?”

老太太怒瞪着他们,“当然要赔,不赔难道进大牢吗?刘氏!是不是你干的?你缺心眼?要害死咱们家?”

刘氏吓白了脸,急忙摆手,“我发誓!真不是我干的,我一直在屋里睡觉呢,啥都不知道啊,我连这件衣裳都没见过,真不是我!”

阮春兰和阮香兰也急忙撇清关系,连陈氏也赶紧解释,就怕罪名落到自己身上。而阮金多已经从僵硬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死瞪着衣裳,哆嗦道:“衣裳真坏了?要赔二百两?”

阮金来忙上前,“娇娇,你说话,不赔行不行?这衣裳真值二百两?咱全家也没这么多银子啊!”

阮玉娇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是锦绣坊好不容易从京城接到的活儿,掌柜的信任我才交给我,你们想想京城住的都是什么人家,何况这还是高门大户的夫人穿的,二百两都是便宜的!我要是补好了,兴许一次就能挣个十两、二十两的,可如今衣裳坏了,什么都完了,赔人家二百两银子都不一定能了事。”

她审视的视线在阮春兰和阮香兰之间来回移动,这两人最有害她的动机,相比之下,阮香兰容易冲动,阮春兰心肠最坏,到底是谁,却不能轻易论定,因为她没有证据。

这时小壮有些迟疑地说:“姐姐,我刚才出来撒尿好像看见个人影,绿的。”

几人互相看了一下,巧了,阮香兰和阮春兰披的外衣都是绿的,只不过一个深绿一个浅绿,看来确实就是她们两个之中的一个了。阮金来气道:“大哥!你看看你家这闺女,一个比一个能耐,咋不把房顶掀了呢?!”

刘氏揪住两个闺女拼命摇晃,“快说不是你们,不是你们对不对?”

阮春兰和阮香兰自然是惊惧的连连否认,“真的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咋回事!”

阮玉娇过了这一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她把衣裳小心地放到奶奶手里,然后大步走回房拿了那一堆被剪烂的布料放到背篓里拿出来。她把背篓放到地上,指给他们看,“我不过就是去倒个水刷个盆的工夫,一下子剪这么多布料,拿剪子的手肯定硌红了,你们俩把手伸出来!”

阮春兰脸色微变,不等她想辙,阮香兰已经强硬地将她两只手拽了出来,“不是我,肯定是二丫!她心术不正,那天还偷奶奶银子呢,肯定是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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