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投喂反派[穿书](83)

……

宫亦飞同宫夫人, 正宿在隔壁。

适才阿古夏在挟持宫夫人时,已在她身上中了些慢性蛊。那蛊虽一时无虞, 但长久以往必会伤及性命。

宫渡气急,拿刀威逼阿古夏,那苗疆少女却死活不肯给出解药,关于时兰之死的原委也只闭口不言。

独孤寂和唐深却双双觉得事有蹊跷, 只得先点了她的穴道绑着她。

此刻,她被丢在马车里,由江盎全程盯着她。

唐深在枫叶山庄那段日子通读许多医术,倒是懂些解蛊的办法。阿古夏这蛊并非解不了,只是有些复杂,需要很多少见又名贵的药材,不知在周遭几座城镇中能否买得齐全。

“那就去吾辈的苍寒堡里拿呀!在吾辈家中,什么价值连城的草药都应有尽有!”

“更何况~这燕北城已是一片血海,正道六大门中人死伤惨重,到时候江湖上还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谣言。他们那群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啊~总不可能真的承认是因为倾国美貌而反目相向、自相残杀才死了那么多人吧?”

“万一又诬满城之人是吾尊主杀的,江湖正道岂不是又要联手搞什么劳什子的‘诛魔’?到时咱们无处可去,岂不疲于奔命?”

“所以,不如就去吾家!苍寒堡地宫庞杂、易守难攻。吾辈叫你们吃好睡好,还叫赭儿保护你们周全,以逸待劳等着他们!”

说完一番话,剑灵不忘满眼星星,对宫夫人表决心:“所以倾国~~你就尽管放心,吾一定好好保护你的!绝不会那么没用~还让你被坏人掳去担惊受怕,嗯?”

气得宫亦飞当场吐血。

是真的吐血那种。

然后就被唐深喂了些补血的参丹,急急抬进乾坤戒里躺下了。按说他身体虚着,由宫夫人照看着,本该一夜无话。

然而——

“姓宫的,都二十多年的陈年烂醋了,你曾答应过奴家不再提起的!”

“不再提……咳,二十年来,我又何时在你面前提过那唐风流?”

“但你当年……咳咳咳,本就是奉那姓唐的指使,才虚与委蛇来接近我!当初若非……姓唐的负了你娶了别人,你也未必……能心甘情愿跟着我过日子!说不定、说不定我也要像那苍寒堡主一样,便是跟你生了渡儿也还要被你所害!”

“啪——”杯盏落地的声音。

“姓宫的,你也知道奴家跟了你二十多年了?呜!当年那么多人对奴家好,奴家最后为何却选了你这根没意思的蠢木头?奴家真是瞎了眼!”

“是吗?呵……这么些年,你终于承认你后悔了?”

“是!奴家自是后悔了!你表面上待我不错,但其实心里就知道怨我恨我!一早便知道我本是唐风流的妾,你说你不在乎,说好一辈子不旧事重提,如今看我年老色衰了便起翻旧账!我真是看错了你!”

屋内静了片刻。隔墙几声剧咳后,宫亦飞一个大男人家的,声音竟带了呜咽:“你后悔了。我早就知道……你从不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嫁我二十多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这些年你心里到底想着的是谁?”

“罢了,我放手好了,随便你吧。你要去找唐风流,或者跟那江盎过,我都不管了,你尽管去吧。”

直至听到此处,唐深才算明白过来。

宫亦飞说来说去,也不过只是在不甘吃醋、伤心难过而已。

“呵……没想到宫渡的爹娘都成亲二十多年了,还能为如此干醋斗气。”说起来,都二十多年了还能吵成这样,正说明感情挺好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双双口出恶言,伤了彼此的心。

“宫渡他娘亲……也着实太倔强了。”

“宫家主都伤得那么重了,她若能服个软、心疼宽慰几句,煮些汤汤水水给他吃,他估计也就不说什么了。为什么非要同他辩个高下、不管不顾的?宫家主也着实可怜。”

说话间人正跪在床上,双手掌心紧贴独孤寂的双膝,细心地揉捏推拿。

独孤寂略显不安。本想跟他说不必这般劳烦,怎奈唐略言按揉的技巧极好,双腿在他手中着实熨帖受用,一时间就也讷讷说不出什么话来。

何德何能,被人这般温柔相待……

这和墙那头宫家主所受的待遇,简直是一天一地。

“……想来,还是因那宫夫人生得极美,才会被宫家主骄纵如斯罢。”

不止宫亦飞,适才江盎也对她殷勤有加。像那般貌若天仙人见人爱,自然也就一直有人疼、有人宠,自然有本事恃宠而骄。哪像自己,就从来没有那样的福气……

独都孤寂脸上一热。

谁说没有!如今……这不是已经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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