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摆了摆手，姚特助应声离开。

“等等。”姜哲突然叫住姚特助，“这次让他们看紧点儿，樱樱外出的话也跟着，让他们办事小心点儿！”

姚特助：“是，我明白了。”

姜哲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脚下高楼，神情莫测。

这天晚上，他回了趟老宅。

他最近倒是没有经常去看老爷子，他一过去，就听佣人说老爷子念叨他多次，这次总算来了。姜哲将给老爷子买的酒递去，“待会儿晚饭的时候给老爷子倒上。”

“哎！”佣人应下，欢欢喜喜的去了厨房。

老爷子书房，见到姜哲，头也不抬的，问：“怎么过来了？”

姜哲道：“来看看爷爷，最近天凉，爷爷可要注意身体。”他话锋一转，“不过确实有件事情要和爷爷说明。”

“哦？什么话？”

姜哲：“关于齐悦，我是不会和她结婚的。”

老爷子抬眼，看着姜哲，“齐悦这次研究所那边确实做得不太好。”他笑了声，“你是终于找到借口和我说了。”是十分了解姜哲的心境了。

“不是。”姜哲勾了下唇，“我只是提前和老爷子说一声，齐悦她，这次是真的完了。”

姜老爷子神色一凛，“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哲：“齐悦暗中指使人绑架勒索，行凶偷窃，这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情。爷爷，我今天来，就是要提前告诉你一声，我不想你从别人口中得知，以为孙子不孝顺。”

他无奈摇了摇头，很为难的模样，“我虽然不怎么喜欢齐悦，她私下里爱玩儿也没什么，但她心思太过歹毒，如果我真娶了她，难保以后不会连累我们姜家。”

老爷子道：“齐悦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她会做出这些事儿？”

姜哲：“她不是没脑子，是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又太自负，骄傲过头，就是骄躁，注定了就是个输家！”

姜哲倒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笑了一声，平静里尽是冷酷，“爷爷说齐悦她聪明，会是我的好妻子，我便试了一试。她研究所出事儿确实是我动了一点手脚，但我可没做别的什么，只是抓住了她一点漏洞，就让她溃不成军了。”

姜哲所：“她如果聪明，如果沉得住气，只需要稳过一年，她肯定就翻盘了！可她没有，反而扔下实验室的事情不管，心高气傲，只知道报复发泄，这样的人我可不认为她会是个好妻子。”

姜老爷子又一次审视姜哲，“原来你对我的安排也不满？”

姜哲：“爷爷教过我，无论什么，都得自己去试一试，才会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坏，盲目听从反而不好了。”

最后姜哲离开老宅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喝得有些醉了，“好啊，好啊，我教出了个好孙子！像我！”

“老爷，你喝醉了。”佣人端来醒酒茶，一勺一勺喂着老人喝下。

“什么醉了！”他脸上皮肤松弛，皱纹斑斑，只有那双眼睛，依然犀利带着寒光，“你应该问我，我的孙子哪里好，像我什么！”

“好，那您说说哲少爷哪里好，又哪里像您了？”

“像我，像我年轻时那样冷血、无情！下得了手啊！明明知道我……”

声音越来越小了，佣人给老人擦拭脸手，小心翼翼的关灯退下了。

*

苏樱在两天后听说，齐悦被抓去警局了。

她倒是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只道：“要得看最后结果，进去几天又出来，还浪费我的笑。”

老梧桐说：“她几次害你，这次还差点害你性命，如今又证据确凿，是没跑了。”

苏樱笑笑，她可忘不了这世界上还有特权这种东西，最后结果出来之前都很难说的，不过，如果有姜哲运作，齐家要弄出齐悦可没那么容易的，她这次是要受点儿罪了。

思索片刻，苏樱叮嘱梧桐，道：“对了，梧桐，你帮我看着点儿齐悦在警局的情况，还有，如果有一个叫蒋晓晓的女孩去见她，你帮我留意她们说了什么。”

“蒋晓晓？”

“嗯，她们俩是一伙的。”

“好，我明白了。”

苏樱早上才说过蒋晓晓，午饭才刚过，蒋晓晓就红着眼睛来找她了，“苏樱，你可不可以劝劝姜先生，让他放过小悦姐。”

苏樱本来是笑着的，此刻她就冷下脸了，她哼了声，转过身去：“对不起，我做不到！”

蒋晓晓急切的：“苏樱，我知道你受了苦，可你现在不是没事儿吗？你看你现在都好好的，但是小悦姐不一样，她从小就没吃过苦，如今在警局受了好多罪，她从来没有这样的，警局她是真的待不了的！你这样会害死她！”

苏樱沉默半晌，“可她几次三番害我，而且这事儿是警局在管的，和阿哲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总不能改变法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