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造反吧!(37)

罗善之见堂妹哭的伤心,责怪罗行之多嘴,非要将这事告诉罗瑞婷,惹的她在柳家大哭。

罗行之却道:“大哥真是妇人之仁!小妹中意薛师弟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此时不趁着薛师弟订亲,令她去了这念头,往后如何是好?”

罗善之是罗老将军第二子罗延成的嫡长子,罗家老大罗延军当年与大夫人成亲数年而无孕,老二成亲却是先生下了罗善之,此后罗大夫人才有了罗行之。

是以他虽是二房所出,却是长兄,又素来照顾疼爱弟妹。罗大夫人在府中理家,罗二夫人却是随夫驻守的边疆,罗善之自小便被送至京中,因此他与大房的弟妹们都极亲和,比之一母同胞亦不远矣。

闻听罗行之此言,亦觉有理,便不再深劝,只与罗行之弟兄俩个袖手旁观祖父手忙脚乱的样子,时不时添把柴火。

“……妹妹,阿翁都不赞成这件事,你哭也白哭……”这是不怀好意的罗行之。

“……妹妹,你薛师兄与小师妹订了亲……咱们也不好拆散不是?”你就哭一哭认命罢?!

罗善之实话实话。

他们兄弟俩这番安慰,更是招的罗瑞婷大哭。

罗老将军虎目一瞪,大怒:“俩兔崽子,在这边添什么乱?还不滚出去?”不帮着劝就算了,还添油加柴,没安好心!

罗行之与罗善之哥俩交换个意料之中的眼神,罗行之朝后退上几步,避免被罗老爷子暴力伤及,这才不怕死道:“阿翁听得人家有喜事,道贺都道了这多少日子了?我们与薛师弟兄弟一场,今日既然来了,也顺便讨杯喜酒喝!”

“滚!”罗老爷子抓了一把桌上的棋子,也不管白棋黑棋,没头没脑便砸了过去。

他力贯棋子,纵然被罗善之罗行之俩人避过大部分,二人身上还是中了几个,疼痛难忍,嗷唔惨叫着从柳家客院里奔逃而去。

——安慰失恋的妹妹这种重任,也就顺便移交给了老爷子!

客院出了这么大动静,早惊动了柳明月。

今日薛寒云在宫中轮值,柳厚还在朝中未归,偏此事与她又有关联,一时管是不管,她倒踌躇了一会。

后来听得罗老爷子大怒,罗家兄弟俩也被赶了出来,她只得硬着头皮前往,迎面与狼狈逃窜的罗家兄弟俩撞上,罗行之先自叫道:“小师妹,你也准备去后面挨棋子儿?”

罗善之也拦住了她:“阿翁正在气头上,小师妹别往他老人家枪尖上撞。”方才被阿翁扔过来的一枚棋子打中左肩,他现在都觉得疼。

“师兄们不知道怎么惹的阿翁生气,挨了打。阿翁明理的很,怎么可能迁怒于我?”柳明月在罗家这么久,对罗家两位师兄的性子早摸的七七八八,寻常日子他们没事还要惹罗老将军生几回气,何况如今这事,恐怕又在旁边多嘴了。

罗行之:“……”

罗善之:“……”早就知道小师妹没有看起那么傻……

柳明月笑着安排人带他们兄弟俩去薛寒云的院子,再吩咐人去厨下置办酒席,也一并送至西跨院,先安顿好了这兄弟俩,再往客院而去。

耽误这些功夫,罗瑞婷已哭的差不多了,只是仍然紧抓着罗老将军的前襟不放,将鼻涕眼泪全擦在了老爷子身上,在他怀中质问:“……阿翁不是说……阿翁不是说……小师妹怎的能同薛师兄订亲呢?怎么能?”

罗老爷子苦笑,看着她撒泼,无理取闹,竟也不恼,摸着她的脑袋:“傻囡,你薛师兄的婚事,哪里是阿翁能决定的?柳相爷养育他多年,悉心栽培,既有此意,他便不可能拒绝。你小师妹哪里比得上你有众多人回护?”

老爷子眼光奇毒,柳厚为爱女择婿的用意,他瞧的一清二楚,又慨叹柳明月只有柳厚一个依仗,不选了薛寒云,将来还不知如何呢。

罗瑞婷趴在罗老爷子怀里不肯出来,只是不依:“小师妹哪里比不上我了?她哪里比不上我了?这件事情上也要跟我抢……她明明说了对薛师兄无意的……她亲口对我说的,怎么还能同薛师兄订亲呢?”

已到客院门口的柳明月听到这话,额头一滴冷汗默默滴下——难道罗师姐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她增加自信心的?

她从前只当自己痴傻蠢钝,如今有了罗师姐做对比,忽然之间对自己信心大增,原来不断的反省与修正前世的错误,自己一直在进步啊?!

柳明月笑盈盈入内向罗老将军行礼,又去拉听到她的声音,只觉难堪将自己整个脑袋都窝在罗老爷子怀里不肯出来的罗瑞婷:“罗师姐,一会阿爹跟寒云哥哥就要回来了,你这副模样教他们瞧见了,不知道要怎么想?不如去我房里洗把脸换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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