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造反吧!(85)

司马瑜却是个认真的孩子,出言道:“这套茶具出自宫里。”

藩王府邸,这种赏赐之物不断,他一眼便分辨的出来。

温二老爷子眼神一变,到底又寻出一句话来讽刺:“别是你偷的吧?没被内廷侍卫打个半死?”

薛寒云见得三老爷子全无招架之力,好心道:“晚辈就是羽林郎,其实……当官的在宫里偷东西,有点难。”

这类茶具,都有专门收放的地方,哪里能被当官的偷了去。

二老爷子气的脸都红了,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再坐会儿,我定然要被气死!”明明三老爷子并未还击,他却更加气闷。

三老爷子眼看着二老爷子起身,一句话想也未想便顺口而出:“二哥不留着吃顿饭再回去?”

二老爷子脚下一滞,转头道:“你这般抠,府上哪里会有好厨子?”说着这话却转头又回来坐下了,朝着旁边看傻的仆人喝道:“这么没眼色的东西,还不给老爷添茶?”

“你这贪官,老百姓的血汗你也吃的下去?”温三老爷子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只是音量明显偏低不少。

薛寒云与司马瑜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两老头在闹什么别扭。

☆、44状况

第四十三章

温毓欣跟着母兄去了云乡,外祖父家的孙女儿便只有温毓琼一个陪着柳明月了。但温毓琼性子文静,规行步距,极不合柳明月的脾性,她又是个坐不住的,没两日便偷溜进外祖父的书房里消遣。

温老爷子偶然撞上前来“偷书”的外孙女儿,一张黑脸简直不知道是应该板着还是笑出来。

说起来,家中子孙辈鲜少有人不怕他的,逢他板脸,旁的子孙皆退避三舍。只除了小温氏,即柳明月的亲娘,还有那位不听话的孙子温友昌,最近又新添了小外孙女儿柳明月。

这丫头最不怵人,初次被抓,瞪着一双清澈明亮之极的眼睛,委屈的告状:“外翁,外婆跟大舅母要我与小表妹做针线……”

温老爷子费解:“你不愿意做针线?”

柳明月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又诚恳解释:“我在京中这些都学过了,现在改学武艺了!”

……柳厚这是什么家教?好好一个女儿家去舞刀弄棒?!

温老爷子板起黑脸来训小外孙女:“女孩子家家,针指女红乃是基本,你不好生做,小心将来嫁找不到婆家!”

老爷子思虑着,是不是给女婿写封信,就小外孙女的教育问题探讨一二。

小外孙女一脸满不在乎:“外翁,我已经订亲了……”不愁嫁不出去了!寒云哥哥要是胆敢不娶……她露出个堪称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

温老爷子十分无语。只因她肖似其母,大胆聪慧更似,就算他板着脸,小姑娘也不怕,这会笑嘻嘻缠上来,挽着他的胳膊,就跟没瞧见他的黑脸似的,讨好的蹭上来:“外翁要不信我改天给外翁做个荷包来……”

改天荷包倒是真做好了,绣的山石嶙峋,石上小虫根须分明,不过……荷包里却装着松子糖。

“外翁吃了我的糖,便不许再瞪我,不许再训我……我来找书看,外翁也不许阻拦……”

一个绣功精致的荷包,一包香甜的松子糖,外带一大堆附加条件。

温老爷子举着荷包的神情温柔,许多年以前,他的小女儿也这般跑来讨好她,笑靥如花。

温老夫人接过荷包不由夸赞:“想不到这小丫头针线活倒不错。”又心头不平:“怎的就只给你做了荷包?敢是你吓唬小丫头了?”明明她对小丫头更和蔼。

两老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早逝的小女儿,皆叹了一口气,面色转黯……

柳明月不知两老心中所思,隔天在老爷子书房里搜书的时候居然教她碰到了另外一个胆儿大的:温友昌。

这位二表兄现年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未成亲,按着大启风俗,已是异数。不过全家上下拿他没有办法,说的狠了,他便跑的不知所踪,一两年不回来都是轻的。

这次回来,自司马瑜缠上了薛寒云,他便松了一口气,有时候闭门不出,有时候去外面会友三五日不归,偶尔偷进老爷子书房找找书……行动小心,比柳明月的行为猥琐不少,贼头贼脑,猫着腰,生怕被老爷子发现了——万一被砸一砚台,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第一次与柳明月在书房撞上,就因为这种猥琐的步子,被柳明月当头砸了一书,小姑娘扑上去,赏了他一顿拳脚,只捧的温友昌嗷嗷惨叫。

——老爷子下手都没这么狠的!

什么时候,老爷子的书房里竟然留了个会武的丫头守着?

二人打了个照面,柳明月强抑住惊讶及腹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笑意,满面愧疚:“二表哥……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老爷子书房里藏着什么宝贝不成?你做这种贼子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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