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220)

她没了底气,委屈地躺回去,嘴里嘟嚷:“皇上这样问,就是嫌臣妾不好看了。”

他没有哄过人,开不了口,沉默不语,气氛一瞬间安静下来。

她没有缠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里响起响起浅浅鼾声,皇帝重新睁开眼。

他转头凝视她,望她含春的眉眼,红唇的薄唇。

她已熟睡。

他深呼吸,尝试着伸出手,手指尖碰到她柔弱无骨的身子,触电一般赶紧收回。

如此反复试了几次,最终握住她的时候,手在颤抖。

是恐慌。

无边无尽的恐慌。

儿时的经历一瞬间涌上来,他吓得赶紧松开手。

黑暗中,皇帝缓缓平息,他舒展紧皱的眉头,长长吁一口气。

最终没舍得让她着凉,将自己的被子分她一半,小心翼翼地为她捻好被角。

薄薄的丝被里,她香软的身子温热蔓延,他低头嗅了嗅,空气都是甜的。

皇帝渐渐也睡着。

一夜无梦。

第二日晨起,云寐醒得早。

皇帝一睁眼,入目便是她清泉般的眼神,她对他笑:“皇上,您醒了呀。”

外面天还没亮,鱼肚白都未曾泛起。

皇帝从床上坐起来。他习惯在这个时候发醒,他虽无能,但从未误过早朝。

他掀了被子,想从她那边跨过去。她甚是善解人意,先他一步从被窝里爬出去,光脚落地,身上松松垮垮的薄纱罩衣拉下大半,肌肤露在外头,极为诱人,她浑然不觉,一味地对他笑:“皇上,昨夜,臣妾的侍寝您可还满意?”

皇帝穿鞋披衣,没有像平日那样唤宫人进殿伺候。

他低声答一句:“还行。”

她半点羞涩都没有,直剌剌地问他:“那您以后还会传召臣妾侍寝吗?”她声音低下去,跟蚊子叫似的:“不管皇上喜不喜欢,反正臣妾是很喜欢的,和皇上睡在一起,连梦都是好梦。”

皇帝扣袍的手略微一顿。

他往前走几步,从书案上压着的宝盒里取出一把镶玉匕首。

他问她:“你怕不怕痛?”

云寐怯生生往后躲:“怕痛,臣妾最怕痛了。”

皇帝凝眉,“可朕也怕痛。”

她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大义凛然地伸出手,“那就让臣妾受着吧。”

皇帝闷了闷,有些愧疚,“你放心,朕不会让你白挨这一刀。”

还没开始在她指尖划一刀,她的眼里就已经水光盈盈,她咬着下嘴唇,求他:“皇上,您轻点。”

他狠狠心,拿刀割破她的指腹。

豆大的血珠子往下滴,融到丝帕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她哭成声。

眼泪吧嗒吧嗒夺眶而出。

不知道是因为昨夜受的委屈,还是今日被刀割一刀的痛楚。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皇……皇上……血还在流……”

他愣了愣,心里忽地生出一股异样,痒痒的,比昨夜嗅她时还要更挠人。

待他回过神,他已经俯身为她吹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揩掉她指腹间涔出的血渍,柔柔地吹一口气:“你看,血止住了。”

她眨着汪汪泪眼:“不啊,明明还在流。”

数秒,皇帝:“朕说止住了就是止住了。”

她苦巴巴地收回手,自己含在嘴里,“知道了嘛。”

他离开的时候,嘱咐她再歇息一会,她犹犹豫豫喊住他,小女儿娇态,问他:“皇上,您还割过其他人的手指吗?”

皇帝:“没有。”

除了皇后。但那是她自己主动拿刀割的手指,不算他割的。

云寐躺回去又睡了一个时辰。

不一会,听见外面有谁的声音。

小太监在外面拦:“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

云寐躺在床上,转头往外一看,前方一人怒气冲冲,可不就是她的好姐姐么。

云容奔过去,越是靠近,脸上神情越是愤然。

娇滴滴的女子歪在床上,香肩半露,衣衫不整,低低唤她一句:“姐姐。”

云容咬牙切齿:“云宝林。”

旁边立即就有太监示意:“禀皇后娘娘,云宝林如今已是云昭仪。”

一个时辰前下达的旨意,皇帝出殿第一件事,便是让内侍监的人入殿记档,并擢升云宝林为云昭仪。

如此盛宠,除了当年皇后日日承宠外,几乎无人能比。

云容:“你们全都下去。”

太监们站着不敢动。

云容暴跳如雷:“都给本宫滚开!”

宫人立马退下。

云容恨恨瞪着床上的云寐,云寐冲她一笑,继而淡定自若地趿鞋下床。

云容问:“昨夜,皇上碰了你没有?”

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寐瞥一眼,望见云容眼下皆是青紫,脸上虽傅了粉,但掩不住神色间的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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