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223)

云容既气愤又委屈:“她以前从来没和我这样闹过,我如何有分寸?”

云成:“她是你妹妹。”

云容的语气里透出狠决:“她不是我妹妹,她是那个贱妇的女儿。”

云成冷静道:“阿容,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好一会歹,叫人摸不着脑袋。你要是恨云寐,你杀了她便是,何必留她活口。”

云容移开眼神,“我自有分寸。”

云成沉沉叹口气,语气嘲讽:“这会子又有分寸了。罢,我懒得管你。”

云容掩住眸中的不安。他心里藏了许多话,每一句都不能对外人说。就算是对云成,也不可以。

半晌,他重新装扮完毕,语气一柔,求道:“兄长,我想去看云寐,可是皇帝在她那里,你替我将皇帝引开。”

云成皱着眉,没有答应。

云容:“我听兄长的话,不再与她计较,我是去和她和好的,你府里那么多姬妾,自然也就知道,女子闹起脾气来,不能放任不管,我得尽快哄好她。”

云成狐疑地盯他:“你真想哄她与她和好,不是骂她责她?”

云成点头。

云成语气无奈:“那好,兄长现在就去求见皇帝,请他立刻前往御书房商议江北的灾情。”

云容笑得狡黠:“谢谢兄长。”

云成摇摇头,双手负在身后,往殿外而去。

待云成从皇后殿出来,先是命人去向皇帝传话,旋即自后宫而出,携了从府里带来的家仆,往御书房去。

家仆乃是常年放在身边贴身伺候的,这时候感慨起来:“皇后娘娘有您这样一位好哥哥,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云成眼中涌起一抹愧疚,苦涩地勾唇笑了笑。

累累宫墙,喜鹊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和煦的风卷着明媚的光照下来,一切都刚刚好。

云成立在墙角下望一株翠绿,想起旧事,微微发愣。

他记得阿容出生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好天气。只不过,枝头欢腾的不是喜鹊,而是乌鸦。那些黑色的鸟像提前感知到了什么,绕着屋子飞个不停。

他那个时候还小,看母亲肚子高高挺挺,摘了路边的花往母亲肚子上贴,“我要个妹妹,里面一定是个妹妹。”

母亲纠正他:“不,一定是个男孩子。”

他跑去寺庙许愿,同菩萨说,一定赐给他一个妹妹。男孩子太闹心,他不喜欢男孩子,他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姑娘。隔壁府的兄弟相争历历在目,他虽年幼,但也知道,要是母亲生个弟弟,将来一定会跟他争抢。

所以他日夜祈祷,祈祷菩萨圆他的心愿。

或许是他的心声太过强烈,菩萨听到了,所以强行改变阿容的性别。

阿容生下来,就是个天阉。

母亲害怕极了,抱着阿容就要将他淹死。他听见母亲在屋里哭,鬼使神差地就冲了进去。拦得及时,将阿容救了下来。

可他还是愧疚,觉得是他的错,他不该向菩萨祝祷。这种愧疚感深深地埋在他骨子里,他从不敢忘记。即使后来母亲同他说,是别人下药害的,他也依旧无法释怀。

母亲草木皆兵,舅舅家惹了事,如果这个时候曝出阿容是天阉,只怕母亲会被云家扫地出门。

父亲本就不爱母亲。他的心在别人身上,他为那个人着了迷,连人伦纲常都不顾,疯了一样要找理由休掉母亲。

母亲不能对外宣称阿容的事,所以索性将阿容当成女子抚养,以此保住她在云家的地位。

阿容从小就不受母亲喜爱。

他时常听见母亲悄悄指着阿容叹:“要是当时没有怀上你就好了,没有怀上你,就不会被人暗算,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阿容每次都躲起来哭,哭完了就跑来问他:“兄长,我哪里不好吗,为什么母亲不想要我?”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发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抛弃阿容,他这个做兄长的也绝不会抛弃阿容。

远处一排宫人路过,弯腰行礼,唤了声:“云大人。”

云成从旧事中回过神,敛了神情点点头,快步往前面而去。

另一边,皇帝听闻云成在御书房等候,急匆匆自朝华殿离开。

皇帝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迈了进来。

穿宫女的服饰,低头捧着膳食混入人群中,无奈身形太高,守殿的宫人一瞧,立马起了疑心,刚要上前,被那人一瞪,宫人吓一跳,思忖半晌后,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缓步离开。

云容入了殿,趁人不备,悄悄潜入内殿。

里面空无一人,只云寐躺在榻上。

云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在榻边坐下。他仔细看她,她脸上挂着泪痕,一看就是哭给皇帝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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