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267)

大太监一愣,继而道:“虚灵主持和萧大人也还在外面候着,一直等着没走。”

皇帝犹豫半晌。

他挥了挥手,示意奶娘将太子抱出去,吩咐:“你出去说一声,就说皇后有朕陪,就不劳烦他们挂心了。将太子抱出去给他们瞧瞧即可。”

云寐坐月子的日子里,皇帝不放心,亲自照顾她,几乎事事亲为。

他想让她快些好起来,拿话安慰她:“朕每日都等着你与朕一同上朝,那些折子堆了厚厚一小山,没有你帮朕,朕夜里总是要熬,真是累心。”

他知道她喜欢听这样的话。他早就习惯勤政,哪里会真的觉得累心。

只不过笨拙地讨她欢心罢了。

她听完果然很高兴,躺在他怀里:“那你将折子搬过来,我替你看。”

他忙地打住:“等你痊愈,想看多少折子就看多少,朕绝不阻拦你。”

她终日待在殿内,虽有皇帝作陪,但终究觉得无趣,皇帝并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他不放外人进来看她,后来见她闷得慌,便松了口,说可以让容妃入殿作陪。

云容日日夜夜在殿外盼着,终于盼到入殿探望这天。

皇帝去了御书房,为的就是腾出地方,让她能与自己的姐姐说说体己话。

云寐斜斜倚在榻边,手边一个苏绣凤凰飞天的引枕,懒懒抬眸往前看,娇娇地唤了声:“二哥,许久不见,你瘦了。”

何止是瘦。

简直就是瘦骨嶙嶙。

三个月不见,他皮肤越发苍白,像发了一场大病,厚重的假发髻压在他头上,像是要将他的脖子都压断。

云容踉跄着步伐上前。

他望一眼床榻上的人,眼神凝住,枯木逢春,久经干涸的荒漠一瞬间花开。

这三个月,他总算明白了,她实在是狠心,也实在是聪明,知道用怎样的法子折磨他。

她留他下来,却让他无法再见到她。

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远在天涯。

就连她生孩子,一脚迈进鬼门关,他都不能入榻相陪。

过去他将她赶至寺庙时,知道她最后终是会回到他身边,所以他从不焦急忧虑。但是现在不一样。

他要的陪伴,全在她一念之间。他的命他自己已经握不住,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等着她的宣判。

他停在离她十步之外的地方。

不敢再轻举妄动。

如今他已知道后果是什么,是一生不复相见。

他宁愿立马死去,也不要承受这种后果。

忽地云寐朝他招招手。

他像条狗一样凑过去,听见她问:“你是不是更恨我了?”

他改不了口是心非的毛病:“你不配。”

她没有同他计较,自顾自地说:“之前我生孩子,差点就死了。”

云容语气一软,“我知道。”

她伸出手,作势就要牵他,他一双眼紧盯着,心跳慢半拍。忽地她改主意,不碰他了,指尖自他的衣袖轻轻拂过,他沮丧地咬咬唇角。

她去而复返,忽地一下落入他的掌心中。

伴随而来的,还有她软糯一声唤:“二哥。”

云容几近颤抖。

时隔两年,她终于肯再同他亲近。

他还来不及握紧她,她便已经抽手离开。

云容心里的黑窟窿越来越大,迫切想要抓住点什么。

他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她肯再喊他一次“二哥”,怎么样都行。

她伸出手指,指腹在他的手背上摩挲打转,问:“二哥,你想替我掌管后宫吗?”

云容瞪大眼。

她这是在想和他重归于好的意思吗?

她又道:“还有我的孩子,我听奶娘说,你似乎特别喜欢小太子,或许你下次来,我可以让你见见小太子。”

她提起小太子,他脸上有了笑意,不自觉道:“小太子和你幼时一样,不怕生,见了谁都笑。”

她不动声色地靠过去,感受他身体的紧张与颤栗。

她问:“我小时候的样子,你到现在都还记得吗?”

云容沉默不语。

岂止是她小时候的样子,从她降生起那一天,她所有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告诉自己,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却不想,还没战,就先将自己埋了进去。

她的手缓缓往前,如他所愿,重新牵住他的手,云容蓦地一下将她握紧,像只即将饿死的野兽,不顾一切地逮住自己唯一能够饱腹的猎物。

她没有推开他,轻声笑起来,说:“二哥,我要大哥在朝堂上的绝对臣服,云家的势力,我要收入囊中。”

云容低下头。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两人的十指相握。

她摇他:“你给不给?”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道,兄长的软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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