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361)

她假装脚软,作势就要摔倒。

以他平日的速度,只怕早就接住他。

今天却不一样。

她都摔倒地上了,他还是没有上前接住。

美人狼狈地坐在地上,仰头望他,理直气壮地问:“你为什么不接住我?”

太子一双深沉的眼比黑夜更令人胆寒。

他居高临下睨她,双手负在背后,宽袍翩翩,说出的话冷漠无情:“孤为何要接住你?”

她委屈巴巴地眨眼:“过去你总是会接住我的。”

太子甩袖,往前而去,轻飘飘一句:“自有你的信王殿下接住你。”

美人闷哼一声。

待太子走出好几步,身后没了动静,他不甘不愿地回过头,她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埋头揉眼睛。

他仔细一听。

没有哭声。

她没掉金豆子。

这次倒是有骨气了。

她知道他回了头,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张开臂膀,小嘴吐出一个娇怯怯的字:“抱——”

片刻。

风里的龙涎香越来越浓。

是他一步一步踱回来了。

走至跟前,金丝镶边的靴尖轻轻踢了踢,太子冷声冷气道:“自己起来。”

她猛地抱住他的脚,“我不要起来,我腿折了,走不动。”

太子站了一会。

终是熬不住,弯腰将人抱起来。

刚碰到细腰,她得寸进尺地央他:“我不要抱了,我要背的,你还没有背过我,我要你背。”

简直厚颜无耻。

太子嫌弃地瞪了眼,而后转过身,将他宽厚的背对着她。

她扑上去,顺势含了他的耳珠,唇间溢出一个放肆的字:“驾——”

太子故意颠了颠她,“信不信孤摔死你?”

她攀紧他,“不信。”

太子松开双手,她死死缠在他身上,“信了,信了嘛。”

太子重新反手托住她。

怀桃长长叹口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今天好像有点喝醉了,脑袋昏昏的。”

太子冷笑一声:“和旧情人喝酒,怎能不醉?”

背后的娇人儿没声了。

太子:“说话。”

她闷闷地答:“说什么,我只是喝杯酒而已,瞧你气成这样。”

太子:“孤有什么好气的,你要和谁喝酒就和谁喝酒,与孤何干?”

她也来了气,小声嘟嚷:“阴阳怪气。”

太子脚步一顿。

数秒后。

太子的声音恢复往日平静沉稳:“孤是阴阳怪气,总比有些眼瞎心瞎强得多。”

她捶他:“你说我眼瞎,我也就认了,你凭什么说我心瞎,我心里亮堂着呢。”

太子呵地笑一声,“你爱上的男人是个懦夫,你不是心瞎是什么?他连为你请旨抗婚的勇气都没有,除了到你跟前巴巴地喊一声母后,他还敢做什么?这样的男人,也就你这种蠢货瞧得上。”

她一怔,而后质问:“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太子短促地笑了一声:“区别?孤告诉你,区别可大了,孤亲自迎的亲,孤亲自行的大礼,孤亲自喝的交杯酒,如今在你身边的是谁,你倒是睁大眼睛看清楚。”

她问:“可你敢要我吗?”

太子停下来,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在这里吗?”

她犟着脑袋:“对,在这里,就现在。”

太子将她放下,一双手擒住她的肩,而后迅速粗暴地扯掉她的大袖衫。

她光洁白嫩的肩头露在风里,月光融融罩下来,美人惊慌失措,下意识抱住自己。

太子不管不顾,手伸至襦裙,解开她的衣带。

他问:“怕什么,你不是想要吗?”

她娇娇喘几口气,不肯服输:“我不怕,你别怕才是。”

说完,她放开抱臂的手,定了定神,大大方方地昂起下巴,以此表示自己的无所畏惧。

一场较量,起初是他淡然处之,继而是她后来居上,到如今,她已经敢与他硬碰硬。

她倔强的小脸就差没将话刻上去——

“我就是仗着你爱慕我。”

太子的动作没有再继续。

他怔怔看了她好一会。

仿佛在忆旧事。

一些早该被他抛之脑后的旧事,因为她此刻的肆意,又重新被他拣起来。

他确实是爱慕她。

可是,他对她的爱慕,本不该到现在这种程度。

太子重新将人抱起来。

她听见他鼻间重重的呼吸声,他的脚步又急又快,像是带她去什么地方。

怀桃趴在他怀中羞涩笑:“你不要着急啊,长夜漫漫,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考虑让你待一整晚。”

太子并不理她,只是埋头走路。

走出一段距离,不是往东宫,也不是往椒殿。

她好奇问:“我们到底要去哪?”

眼前是池水粼粼,碧青的水,在月光下像是一块椭圆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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