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那个今呀今/穿今记(52)

沉甸甸。

……

林岳系着的领带早已抽走,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被解开,曲着一条腿靠在墙上抽烟,黑夜之中看不清具体的神色。

已然是两手空空的少年从围墙上跳下来,察觉到附近有人,身子一顿,沉眸扭头看去。

站起身,直直走向等在巷子口的林岳,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约好了似地。

林岳看到走向自己的少年,扔了手中的半截香烟,隔着夜空垂下来的黑色帘子,注视着对面的少年,突然溢出一声轻快的笑,那笑听起来格外的爽朗清逸。

何亦歌抿着嘴,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什么都没有问,静静的立在他的对面。

少年不言不语的样子让林岳觉得像一只乖顺的小狗。

林岳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何亦歌的头,那发还有些湿意,之前身上的血腥味经过一路的飞奔已然淡下去很多,但就在林岳伸出另一只手,欲将口中的戏谑道出来时,忽然有东西滴在了他还未抬很高的手背上,一滴、两滴……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林岳探手抚向少年的脸,而后脸色猛地一沉。

“青松。”

“在。”

“去开车。”

“是。”

何亦歌觉得耳朵热热的,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有嗡嗡声,有些后知后觉的抬手去摸,眼睛也被暗红遮挡。

在车灯的余光下,林岳紧锁着眉头,之前的轻松神色荡然无存,他紧紧揽住何亦歌的肩,一只手去擦他脸上的血,边擦边将他带向附近的车中。

关上车门,青松启动车子,眼睛下意识向后一看,瞪大了眼。

忍不住爆出一句:“我靠!”

青松看到林岳怀中的何亦歌七窍全部淌着血,双眸也全是血色,此时此刻,他的模样犹如地狱里来的罗刹厉鬼,恐怖骇人。

林岳从车里的格子中拿出毛巾,认真的给何亦歌擦着脸上的血,然而却越擦越多,那血像是水龙头的阀门,孜孜不倦的流着,不流干不罢休。

何亦歌的症状怎么看都像是电视中演的武侠剧,身中剧毒,时日不多,可他之前明明是从地下黑拳里出来。

“联系你哥,让他把罗海叫起来拎到住所去。”林岳神色凝重。

“是。”青松单手开车,打开通讯仪。

血仍旧源源不断的从何亦歌的口鼻眼耳中流出,头昏昏沉沉,意识渐渐模糊,浑身每一个地方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如钢针在扎。

感觉到少年的身体在抖,环着他的林岳手臂下意识收紧。

下巴抵在少年的发顶,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着摇篮中的宝宝。

“乖,一会儿就到家了。”

听不真切的少年还在颤抖着,睁着的眼则慢慢闭了起来。

第34章

青柏找到罗海的时候,罗海正坐在可移动的高脚椅上用手术刀切牛排,他偏爱五分熟,摘掉手套,刚刚拿刀在焦嫩的肉上细细划出一条完美的切口……,青柏那阴森森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听到声音的罗海险些将刀尖划过盘子直接戳到手腕静脉上,僵硬的脊背很快恢复,扔掉手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淡定的掏出纸巾擦擦手上莫须有的污渍,没好气的转过身,眼刀嗖嗖的射向身后的人。

如果罗海真的能从眼中射出刀来,说不定对方这会儿已经被他切割成了三千九百六十六片厚薄适中的肉片,摆在盘子中再插上萝卜雕成的鲜嫩花朵供人烹饪品尝。

“少主请罗医生去一趟宅子。”

对于青柏对林岳的古板称呼,作为典型海派的洁癖男,罗海翻翻白眼表示不屑,嗤声:“烦—请—你—们—少—主——以后等我吃完了饭再来找我出诊。”一字一顿,显然对于刚刚没有送进嘴里的肉表示不爽。

青柏默不作声,抬手摆出请的姿势。

罗海脱掉白大褂转过身收拾出诊的东西,白衬衫穿的一丝不苟,时值夜晚,穿了一天的衣服,边边角角依旧无一丝褶皱,皮鞋也仍旧程亮光洁。

“这次是谁受伤了?伤到哪出?刀上、枪伤,还是内伤……?”说到内伤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狞笑。

青柏眼睛定了定,略显古怪道:“内伤……少主的贴身保镖。”听青松的描述么,应该属于内伤吧?嗯。

“哦?”青柏的话叫罗海顿了顿,表情思忖,贴身保镖?林岳什么时候弄了个贴身保镖的职位出来?还是内伤?想到此,罗海忽然嘿嘿笑了,笑中掺杂了几分耐人寻味,动作也慢了下来。

看到罗海慢悠悠的拾掇着物件,不慌不忙的样子,青柏垂眸,少主果然没有猜错。

“请罗医生快一点。”

“不快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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